第215章:吊树上挂三天三夜。
“我——”
宋晴礼从一开始都在寻找顾泽川的弱点,在想这个男人到底会怕什么,会因为什么妥协。
但是从来没想到他的弱点会是自己。
一想到这里,宋晴礼心软的一塌糊涂,扭身照着男人脖子狠狠咬了一口:“以后再敢吼我,头发给你剃了,让你顶着光头出家。”
顾泽川眼底一抹淡红色,黑眸铺了一层水光,清俊的脸上少有出现委屈又乖巧的表情,他点头应下,将头埋在宋晴礼脖子里,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以后,再也不吼老婆了。”
男人半个身子倾向她,以一种压倒之势,宋晴礼每每一想到顾泽川这种在外人看来高冷清俊的男人,竟然在她面前是个哭哭啼啼求老婆原谅的哭包。
天呐,就连她自己都认为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乖乖老公?
装腔拿调也装够了,宋晴礼轻轻推了推顾泽川:“你还真打算在车里抱一晚上?”
这个时间差不多要准备睡觉了,宋晴礼明天还要试戏,今晚可得早些睡觉。
顾泽川偷偷哭过以后心情平复了许多,但他还得撑着自己清冷的架子,拿出手机给蒋深打电话,声音低哑还有点隐隐鼻音:“蒋深,回来开车,回酒店。”
而,蒋深那头似乎有点事情:“二……二少,我这里有点麻烦,您稍微等我一下……欸!谢可儿,你请自重!!!”
“……”
蒋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特别是‘自重’两个字,让车里两个人听了都眸子不自觉放大了些。
这是‘激情戏‘?
顾泽川倒是顾不上他那边发生了什么,自己心灵还没有得到安慰。
“老婆,这里痛。”顾泽川抓着她的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微微嘟着嘴,眼角下塌:“你揉一揉。”
顾泽川这男人是不是狐狸精上身了,怎么一言一行都勾人心呢?
宋晴礼对他这样子吓得想抽回手,奈何腹黑的男人开始装纯情。
“刚才下暴雨的时候,我还在给你打电话,今天已经打了两百多通电话,可是你没接……”
男人说着别有用心的话语,手上却不松力气。
宋晴礼看着他表演,这些日子倒是让他偷学了演技,这眼神当真装的纯,特别是眼底要出不出的泪花。
“揉一揉是吧?”宋晴礼妥协,葱白小手在他胸口胡乱揉,且还不经意的掐了几下;顾泽川被掐的没忍住出了声。
“啊——疼。”
“这会是真疼了吧?”宋晴礼笑的眼底淌着泪花。
顾泽川看到她明眸皓齿灿烂笑容,车内的低压似乎一哄而散,男人一手穿过女人的腿窝,一手揽着她的肩背。
一下给人抱在腿上,这样子圈着她,才算满足。
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秋夜里的乌云像是笼罩着整个C城,顾泽川看着她光着两个大白腿,浴袍里只穿了打底的衣服:“冷不冷?”
“不冷。”
顾泽川伸手摸了摸她凉丝丝的大白腿,眉头一拧:“还说不冷?”
“是不冷啊,你可热乎了,冬天睡觉抱着你是不是不用盖被子了?”宋晴礼眼角扬着,虽然看起来傻呵呵的,但是顾泽川很受用。
他拿了个毯子将宋晴礼的大白腿给裹住,两人依偎在车里,一同看着窗外大雨。
雨帘遮住万物,让桥面和路灯都变得模糊,夜晚的路上没有什么车辆,所以偶有个人快速移动便能够吸引视线。
顾泽川和宋晴礼都发现了在雨里狼狈奔跑的蒋深,他向来冷漠,从没有如此狼狈过。
“抱歉,有事耽误了。”蒋深人聪明,很少会做错事,顾泽川没有对他发过火,就算他此刻凌晨落汤鸡一样坐在驾驶位上。
“你这是……被女人耽误了?”宋晴礼八卦的透过后视镜看到蒋深嘴边糊掉的口红。
顾泽川挑眉表情微微惊讶。
蒋深脸都绿了,但还是在宋晴礼眼神的逼迫下开口:“夫人,你们剧组的女演员谢可儿太生猛了,我去还推车,顺便将您的东西拿下来,她——”
蒋深简直说不口。
一想到那个发疯的女人,见着他就拦住不说,还非得问他名字要电话,蒋深不肯,她就直接推他进了屋里,两只手撑在他身侧:“我叫谢可儿,是个三线演员,我不搞娱乐圈那套虚的,没谈过恋爱,蒋深,你要不要——”
蒋深甩了甩脑袋,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泽川和宋晴礼两颗脑袋呆楞楞看着蒋深连车都打不着,不禁笑出声。
折腾了一晚上,还是回到了原来的酒店,虽然下车的时候酒店门口蹲了一些媒体,但是看到顾泽川抱着宋晴礼下车以后,也就简单拍了几张照片应付。
娱乐圈这一晚上的风波在月色升高的时候瓦解了。
次日,秋风扫落叶刮起龙卷风,昨夜大雨瓢泼,今日烈阳干燥的将大地晒干。
昨夜宋晴礼在顾泽川怀里安然入睡之后,顾泽川半夜起身打了个电话:“把晴礼的手机定位一下,找出是谁在背后搞鬼,吊起来山里挂个三天三夜。”
蒋深收到命令之后就去找了蒲星和鹿昀两个技术高手。
不过几十分钟就破解了手机的定位,蒋深这人办事儿利落,带了几个手脚不错的小弟直接去生擒。
他们寻到一个暗巷里的出租房,前台的老板已经呼呼大睡,几人上楼都没惊动任何人,即便是出租房简陋不隔音,蒋深他们也能安然的将人捆了扔上车后备箱。
在C城寻找一个山还是很容易的,就譬如专门观景用瓶祈山,高不过两百米,山上都是常青树。
因着生态环境的不同,所以山上的蚊虫并没有因着秋季到来而消散。
被捆住的是个瘦不拉几的男人,看上去像个瘾君子,双眸深陷发黑,脸颊无肉,不时急喘两声。
“大哥大哥!是有人告诉我这样做的就有钱的,是有人告诉我这样做的,你放了我,我告诉你是谁。”
蒋深面容冷漠,小弟递过来一根铁棒子,他下手极狠,三两下直接给人揍的口吐鲜血。
“放心,我有轻重,你这不用看医生,在树上挂个三天就好了。”
“……”
挂三天?还能活吗?
这山上没有什么野兽吧?
万一野兽闻着血腥寻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