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个熟悉的药瓶,江以蔓伸手就要去拿,可是指尖还没有碰到药瓶,江以雁就将手缩了回去。
江以蔓的手在空中怔了几秒,而后缩回,目光淡淡落在江以雁脸上,忍着不适出声问:“威胁我?”
“是你在威胁我。”
江以雁声音极冷,如同是结了冰一般,看江以蔓的眼神,更是多了许多尖锐的敌意。
“呵呵。”江以蔓轻笑一声,然后强撑着站直身体,笑意盈盈的睨了一眼江以雁,转而却说,“我不过是说实事求是的事情,顺便提醒你,不要幻想太多,你高攀不起冷冽。”
“我的事,应该还轮不到你来提醒!”江以雁冷冷告诫,“想要好好活着,就别给我添堵!”
“说到底,还是威胁我。”
江以蔓摇摇头,顿了几秒,又才出声:“同样的话我还给你,你想要毫无顾忌的活着,那最好是保证我死在你后头,否则……你知道结果。”
女子的声音,非常平淡,纵然身体不适,可那姿态,却有着不可侵犯的桀骜。
江以雁最讨厌的便是江以蔓的这种姿态,仿佛不惧一切。
被冷冽无视,被喻欢情碾压,到头来还要被江以蔓拿捏。
这几年的日子,还真是越活越回过去了!
见她脸色阴霾无双,江以蔓抬手看了看腕表的时间,漫不经心说道:“距离零点还有三个小时多。”
说完,便抬动脚步,朝着出口走去。
就在她拉开门反锁的时候,江以雁的手忽的伸过来,手里拿着那只黑色的瓶子:“别挑衅我的极限!”
“说到底,还是怕死。”江以蔓接过黑色的
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粒黄颜色的药丸,丢进嘴里就吞掉。
“谢了,江大小姐,要是可以,我真希望我们以后江湖不见。”
说完江以蔓就拉开门离开了。
江以雁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这才洗了手走出卫生间。
返回包厢,发现不禁江以蔓没有回来,冷冽也已经离开了。
“爸爸,我有一些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江以雁说着就要走,却被江源喊住。
“以雁,你当真不喜欢冷冽吗?”江源担心的问。
江以雁听罢,苦笑一声:“喜欢又能如何,他都结婚了。”
言下之意,是真的喜欢了冷冽了。
“对不起小雁。”江源愧疚的说,“要是知道冷冽如此不顾两家情面就拒婚,当年我就不应该帮你定下这门婚事,让你空欢喜这么多年。”
若不是订了婚,江以雁恐怕也不会被拖着这么多年,也早就对冷冽死心了。
时间越久,越难死心,都是他害了江以雁。
“爸爸我没事。”江以雁笑了笑说,“不怪爸爸,都怪我自己不够好,所以阿冽才不喜欢。”
“冷冽结婚没有宴客,没有……”
指不定只是一个幌子呢。
“他真的结婚了。”江以雁说,“我有个民政局的朋友,调了档案,他是真的结婚了。”
一直结婚证,比宴客吃一顿,更加具有法律效应。
“可是……”江源还以为事情能有转机,却不想毫无转机,转而问,“他娶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