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已经付过钱,服务员很快将江以雁的手链打包装好,所以江以雁走出商场大门的时候,冷冽和喻欢情还不曾出来。
江以雁想了想,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在店门外不远的地方等着,直到冷冽和喻欢情手挽着手走出来。
两人有说有笑,脸上那甜蜜的笑容,就像是密密扎扎的尖锐的刺,全都扎在了江以雁的眼睛里和心上。
手里拎着那条刚刚拿到手的手链,却感觉是拎着一块千斤巨石,沉甸甸的。
因为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手更是不经意的紧握在一起,刚做的指甲尖锐又锋利,如要刺穿掌心。
待到近了,江以雁便听到了他们的聊天内容。
原来是冷冽将刚刚付款的银行卡交给喻欢情保管,可是喻欢情却拒绝不要,还说那是他的主卡,若是她一不小心刷过头就太败家了。
结果冷冽说了一句话几乎令江以雁所有理智都瞬间崩塌的画。
他宠溺的将银行卡塞到喻欢情的手心里,非常义正言辞的说:“冷家的财政由夫人掌管,冷家的男人在外消费也是由夫人批账。”
喻欢情笑得灿烂,反问:“这是谁定的规矩?”
“二爷定的。”冷冽说,“以后我们家就要朝这个标准发展。”
直到走进江以雁的面前,喻欢情第一时间停下脚步,对还要继续前行的冷冽说:“二哥,江小姐好像在等我们。”
冷冽闻言才看向江以雁,脸上宠溺的笑容瞬间消失,简单的点头示意,明知故问:“江小姐在等人?”
“我在等你们。”江以雁尽量的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她几乎敢肯定,他们刚刚的对话,就是故意做给她听的。
冷冽对她的漠视,就是最彻底的拒绝。
不仅如此,喻欢情更是故意挑衅她。
喻欢情的笑容就像是一张巨大的嘴,在嘲笑她的无能,连自己青梅竹马的男人都没能守护住。
该死的,喻欢情你凭什么,你一个身世不祥的野丫头,凭什么能够得到冷冽那般的眷顾和宠溺?
冷冽不解的蹙了眉头,略显不耐烦的说:“江小姐有什么话一次性说了罢,我和欢欢还有别的事情。”
“抱歉,耽搁你们了。”江以雁歉意的说,“是这样,下个月七号是我父亲的生日,阿冽你和欢欢有时间吗?”
“应该没有。”冷冽说了‘应该’二字,已经是很客气了,眼看江以雁还要说,冷冽再次开口,“我常年在a市,按道理说江老先生的生日大宴我这个晚辈不应该缺席,但我手里事情比较多,我建议江小姐还是将请帖递到c市冷家大宅,宅子里人多,总会有人去替江老先生贺寿。”
言下之意他是不会去了。
江以雁明白冷冽的拒绝,却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阿冽你是不是在生气我爸爸和伯父私下定了你我婚姻一事,你听我解释……”
“江小姐!”冷冽如何不知道江以雁的用意何在,不客气的打断,“家里老人的玩笑话说说而已当不得真,希望不要给江小姐带来困扰,我们还有事,失陪了。”
言罢,再没理会江以雁,拉着喻欢情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