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Д°)╯︵┻━┻
他已经准备好虞艺开门之后看到他,然后重新关门了。
但是,一分钟过去了,屋内还是没有一丝动静。
或许是隔音效果太好,郁宴想着,再等等。
五分钟过去,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按道理来说就算隔音再好,如果有人到了门口想要开门,他也不会什么都听不到。
郁宴疑惑得不行,没忍住又按了一声门铃。
又等了一分钟,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郁宴开始不淡定了,会不会虞艺根本没有回来?
但是不应该,卢玲说了她回禾森园了,那应该不会出错。
但又想到,这会儿过去了那么久,会不会虞艺又出门了,所以不在家?
想到此,郁宴想起了虞行止,他站在门口给虞行止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虞行止很快就接了,但是结果却很是不理想。
虞艺没有去联系虞行止,虞行止不知道虞艺的行踪。
到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郁宴的右眼皮开始狂跳,他按了按,根本停不下来。
他皱眉又给卢玲打了一遍电话,卢玲说是小白亲眼看着她进的小区,不会出错。
那就不对了,郁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逛,虞艺是一个成年人,不会出事儿的。
他告诉卢玲,让卢玲别挂断电话,用另外一部手机去给虞艺打电话,无论如何他要听到虞艺的声音。
卢玲被他的态度搞得也开始紧张起来,虞艺可不能出事儿啊。
卢玲赶紧找了一部备用机来,一下一下按了手机号码,却没有回应。
郁宴的右眼皮又开始跳,跳到一种无法想象的状态。
他心里也开始没来由地一紧,仿佛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这种预感越来越强。
他挂断卢玲的电话,用自己的手机去给虞艺打电话,却没有一通电话是接通的。
这种情况容不得他去多想,于是他输入密码进到了家里。
虞艺仍旧没有换密码,或许是她忘了,又或许是懒得换。
郁宴一边进门喊着虞艺的名字,手上一边不停地拨打虞艺的电话。
电话再次拨过去的时候,郁宴听到了声音。
他循着声音找过去是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放着,地毯上还有虞艺凌乱散落的衣服。
看到这样的场景,郁宴并没有松气,而是更加不安。
按照虞艺的性格,她不会这样把衣服随意地散落在这里,而且手机的摆放看起来也是无意识丢下来的。
电话响了那么久,虞艺在家不可能一声听不到,他也没有听到水声,所以排除了虞艺在洗澡的可能,那为什么虞艺不接电话?
出去了?
不可能,手机都没带。
那是为什么?
迷茫之间,生病这个词瞬间涌入郁宴的脑海。
但很快他又觉得不合理,可能只是睡着了,从老宅出来到现在也就才两三个小时,怎么可能生病呢。
所以肯定是她睡着了,听不到声音,所以才不接电话。
郁宴就这样安慰着自己,拿起虞艺的手机走向了虞艺的卧室。
他只是确认一下,确认虞艺没事儿他就走,道歉改天再说,至少让他知道虞艺没事儿就行。
眼睛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瞬间放大。
虞艺在地毯上躺着!
表情痛苦,姿势怪异,似乎已经没有意识了。
心脏瞬间就揪在了一起,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手抵上虞艺的额头,烫得吓人。
这样的温度怕是没有要把人烧坏了,来不及多想,他抱起虞艺就往外走。
温.香.软.玉在怀,郁宴却丝毫不敢起任何旖.旎的心思。
坐上电梯下楼的瞬间,郁宴抽空给郁瑾拨了个电话。
郁瑾也是没想到,这么一会儿虞艺居然生病了,赶紧开着车去了郁宴说的地方。
郁宴抱着虞艺坐上车,催促着郁瑾快开车,神情之间的担忧尽数显现。
他庆幸,庆幸自己来了,不然让虞艺一个人在家里那么躺着,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手无意识地攥紧,却又松开,尽量让自己整个人放松下来,好让虞艺枕着舒服点儿。
但是一个烧到昏迷的人又怎样会在乎躺得舒服不舒服。
他下颌紧绷,整个人周身气压低得不行。
郁瑾从后视镜看到他的状态忍不住开口安慰:“别担心,你发现的及时,这才没多久,会没事儿的。”
“但是她身子烫手。”
“发烧生病的人都这样。”
“可是她特别烫。”
“这是正常的。”
“但是……”
“郁宴!”郁瑾严肃,“别自己吓自己,会没事儿的。”
“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脸色依旧不好看,整个人都好像上了发条一样紧绷。
他这样,郁瑾也没办法,叹了口气,把车子开的更快一些。
依旧是郁氏集团旗下的医院,医院的人看到郁瑾都来了,瞬间心惊胆战。
虞艺进了急救室。
郁宴等在门外,在门口转来转去,一刻都停不下来,脑海中虞艺脸色苍白地躺在地毯上的画面一遍又一遍重播。
万一,万一他今天没有坚持过来呢,那虞艺怎么办。
她连意识都没有了,又怎么给自己救护车,那是不是就要躺在那里等死?
“死”这个字眼瞬间刺得郁宴眼眶发红。
前一秒还鲜活地和自己斗嘴的人,下一秒就进了急救室,郁宴只觉得自己似乎痛的要不能呼吸了。
他不该那样的,至少虞艺不会这么生气,我不会一个人没有意识地在家里躺不知道多久。
如果一定要生病,那她在老宅生病至少他可以很快就发现,不至于让她一个人无助地躺在地上等死。
越想越痛,肩上忽然多了一只手,郁宴回头,是郁瑾面带担忧的脸。
郁宴无助地抱住郁瑾,埋在他肩头痛苦地喊了一声:“哥。”
这个时候郁瑾也帮不了什么,他只能安慰郁宴,他不想看到虞艺还没出来,他的弟弟又进去了。
“相信医生,一定会没事儿。”
“哥,我真的好怕。”
郁瑾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安慰他,手拍着他的头,像是小时候郁宴被雷声吓哭爬到他被窝里哭鼻子的时候一样。
尽管现在的郁宴已经不怕打雷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