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小雪落在她的眼睫和鼻尖。她低着头,呵着白气,快步跑出去。
洛瓷一看见那一抹黑色身影,立马跑过去。时述被小姑娘软软的身子撞到。小姑娘像个小炮弹,一下子就撞进他怀里。
时述手抱在她腰上,扶着这个小姑娘。
回家两天,洛瓷吃了睡睡了吃,偶尔运动一下。结果,洛瓷这小脸还多了点肉。
那人微微挑眉,觉得新奇,低低笑出声,“跑这么快,有没有摔到?”
洛瓷摇摇头,眼睛晶亮。
时述摸了摸她的脸,入手有些凉。冷风吹的。他道:“先去车上,时张张很想你。”
寒风凛冽,耳畔他的声线,清浅好听。
洛瓷蹭他胸口,声音闷闷的、软绵绵,她说:“那你……有没有……一点点想我?”
她抬着头,一双杏儿眼在漆黑黑暗的夜色和白茫茫的雪色中,像是一弯皎洁纯净的月亮。
她从来没有听过时述说那些直白的情话,文雅满是情意的话,她虽然也很喜欢。
但是对比这些直白的,更让她心动。
更何况,她想听。
时述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哑的嗓音勾人极了。
他说:“想。”
他轻轻笑着,笑声很低,“或许不止一点。”
洛瓷是同手同脚跟着时述去了车子。一打开门,时张张这次踩在副驾驶。
肉噗噗的脚垫边就是一个粉色的蝴蝶结。
时张张汪汪两声,接着撅着屁股,底下脑袋,搁在一侧还包装起来的蝴蝶结,蹭了蹭。
仿佛在说——想要你戴上。
“……”
好……可爱!
洛瓷感觉自己小心脏全被这个狗狗萌化了。
他们坐在后座,洛瓷拆了包装,在时张张亮晶晶的目光下。她偏头看见那人轻飘飘地把目光落在她手里。
到底是觉得时述这样的目光,她有些尴尬。她硬着头皮,随手把蝴蝶结戴在头顶上去。
非酋直男的戴法。
洛瓷发誓,她的审美完全没有问题。真的就是因为有点紧张和忐忑,然后就手抖了。
而且那一抹紧张也来得莫名其妙。
不就是被时述盯着看吗?但是,洛瓷莫名地那目光……是在饶有兴趣地打趣她。
即便这人坦荡如砥。
洛瓷咬咬唇,好想把头顶的蝴蝶结折断。
咔哒一声,是蝴蝶结解开的声音。
那人温柔地用那漂亮的美人手给她顺了顺头发。洛瓷从被窝里爬起来,头发有点乱,不知名的呆毛肆无忌惮地乱翘着。在那人的动作下一点点被镇压。
时述没给小姑娘梳过头发,指尖满是她发间香,带着点蛋糕的香甜味儿。
他问:“蛋糕味的洗发露?”
洛瓷只是一只呆头鹅,呆呆点头,又轻轻嗯了一下。
他无声弯弯唇,给她带好蝴蝶结。小姑娘生的白嫩,年岁又是最好的年华。
粉色衬得她娇嫩又俏皮。
时张张满意的发出了呜呜的气音。
尾巴还翘的老高。
那泛着金色流光的眼睛,洋洋得意。如果时张张成精了第一句话就是看它这眼光多好!
洛瓷偏头看着玻璃上的自己,小脸洁白无瑕,柔软的发丝上一个绸带的粉色蝴蝶结。
确实……蛮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