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每天下课了，陪你一起吃完晚饭，再把你送回宿舍？”

　　“……”

　　凌谦高的表情一言难尽，感动之余又有一点点的尴尬：“我只听说过男生护送女生的……”

　　“男女平等嘛。”

　　“话虽如此，可万一她们找你的麻烦怎么办？”凌谦高思索片刻，说道：“这样吧，每天咱俩吃完饭，我把你送出校门外……等过完国庆，我准备跟辅导员申请一下，以后不住校了，这样我每天又能跟你一起上下学。”

　　“我觉得辅导员会生气，你以为学校宿舍是你想住就住、不想住就能不住的？”

　　“我有个舅舅，在这所学校当副校长。”

　　“哎？”

　　“况且，我还有病，本来就不应该住校。”凌谦高又说。

　　最近他在宿舍十分收敛，只偶尔人格分裂一下，好让天道知道他并没有变正常，只不过“人格变化”不像以前那么频繁罢了。

　　当天下午，在上完最后一节课以后，凌谦高的肩膀上挎着云灼的单肩包，两人一边商量吃什么，一边走出了教室。

　　门口有一名长相清秀的女生早就在楼道里等着了，看到凌谦高的身影，女生的眼睛微微一亮，可在看到走在凌谦高身边的云灼时，女生愣住。

　　尽管早就听说凌谦高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可是两个人下午下课一般不会走在一起，可今天，凌谦高跟云灼有说有笑，着实让女生心碎了一地。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远远地跟着凌谦高，眼睁睁地看着凌谦高帮云灼买饭，还贴心地帮云灼擦凳子，然后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

　　女生心想：“凌谦高一直没跟她拉手，两个人应该只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她去买了两个大肉包子，刚吃完一个，就看到凌谦高和云灼准备离开了，于是女生用塑料袋拎着另一个包子，再次远远地跟着凌谦高。

　　凌谦高没有回头，他看向身边的云灼，说道：“我觉得我还是当一个精神病患者更安全一些，起码别人都躲着我。”

　　云灼伸手挽住了他的臂弯，看着他的脸，说道：“你长得太犯规了，气质又没什么攻击性，没有威慑力。”

　　“嗯？你要这么说的话，我马上就分裂出一个凶巴巴的人格出来，信不信？”

　　“怎么感觉你分裂就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说起这个，云灼又道：“你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

　　凌谦高：“……”

　　我记得，但我想装作不记得。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凌谦高无奈道。

　　“来得及，不过我答应过说要给你画一副肖像……既然你出尔反尔，那就别怪我跟你一样反悔，不给你画了。”

　　凌谦高说：“这样吧，咱俩约定个时间，你给我画素描，我给你总结我的每一个人格特点……”

　　“好。”

　　云灼掏出手机，说道：“寒也，你站着别动，让我拍张照片，我这周就开始给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