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草稿纸上是药方?
“什么?半年后?”
白宏量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但是白子路的眼睛等不到半年了!
“学弟,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子路的眼睛实在没办法等这么长时间啊!”
“学长,不是我不想帮你,我也办法啊,别人比你预约的早。”
赵高德了白宏量惨无人色的脸,挣开了他的手臂,临走之前,朝着白子路看了一眼,
心想这孩子的眼睛算坏了,他看一眼就知道,这种先天性的眼疾,就算手术也凶多吉少,如果自己出手勉强救救,但也不见得治得好,真是可怜,
白宏量的小孩罢了,哪能和排在前面的VIP病人比?白宏量原本就出身寒门,这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这幅寒掺样,看来他儿子和他一样,日后也是个没出息的废物,
“自求多福吧。”
赵高德语气带着怜悯,夹着公文包就走了出去,白宏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老公!怎么办啊!子路他·····”
陆月发出一声哭喊,她抱紧了白子路此刻浑身颤抖的身子,
“子路,没事的,没事的,爸爸妈妈会再想办法的。”
“真的还有办法吗?”
·····
而此时,徐豹则是眯起了眼睛,坐在深棕色的高档皮沙发上盯着眼前的药方,已经快一天了,似乎要瞧出个洞来,
他刚从一个皇城颇具威望的老中医处回来,到现在他还没从那个老中医的表情里回味过来,
因为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中医居然在看到这个药方之后哭了?
没错,他哭了······
痛哭流涕,跟见了老祖宗一样,激动坏了·····
“阿登,你怎么看那个沈家小姐。”
被叫做阿登的小弟,听到徐豹的问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沈家小姐?不就一个草包吗?豹哥是几个意思?难道是???徐好少爷的事情······
“品,你细细品。”
“美若天仙,当个花瓶还是可以的,但是要配好少爷,豹哥,你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
“你说,那小子配她?呵!呵呵呵呵呵呵·····”
徐豹半天愣是面无表情,此刻翻了一个白眼,发出一连串的冷笑,笑声戛然而止住,
“就按照这个方子派人去抓药吧。”
“是。”
阿登心中惊疑不定,虽说这个药方是正儿八经的医生验过无毒的,但心中却总是有几分忐忑,就要走时,只听到徐豹沉沉的说道,
“这个药方不要让徐好看见了,药材成分一个字不许提。”
“·····”
如果这个药方真有的有效,那对徐家的男人来说就是救命稻草,这???现在又是几个意思???
亲爹打算对亲儿子见死不救?
只听徐豹眯着眼睛,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上这张轻飘飘的纸,慢慢说道,
“这日子还长呢。”
*
白家
白宏量和陆月像是失了魂魄,六神无主回到家中,原想再安抚白子路,却见白子路一头扎进了黑暗的卧室,这次他没有开灯·····
像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兽,一动不动的坐在课桌前,不喜不悲。
“子路·····”陆月哽咽的呼唤道,
“没事,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
房间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白子路在关门的那刹那,眼中打转的泪花才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白宏量则是将自己关在了卫生间里,看着自己两鬓斑白,憔悴的样子,饶是硬汉也顶不住这接连打击,他的儿子就这么毁了吗?他的下半辈子就要在黑暗里度过吗?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他洗了一把脸,摸索着洗漱台上的毛巾,却摸到了一个粗糙的手感·····
这是???草稿纸???
白宏量擦了擦湿润的眼睛,打开这张草稿纸一看,就看了一眼,浑身定住了·····
他浑身一僵,双手开始不住的颤抖,
“天麻,勾藤,独活,白术,荆芥·····”
这居然是个古方!!!!他是个中医,必然熟悉中药所有的药理,这个方子将烈药和柔药全部混在了一起,前所未闻·····
但是这种方法却又可能产生难以预料的效果,最让他震撼的不是刚柔并济的药方,而是这些药居然都针对眼疾的!!!
“老公!你没事吧!”
陆月见白宏量在卫生间里呆了许久还没出来,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她正要开门进去,里面的门开了····
“老公?”
陆月看着白宏量的面色一愣,居然比刚从医院出来还疯?!
“天麻,勾藤,独活,白术,荆芥·····怎么会这样,不该这样啊!从来没听过啊!”
“子路!子路!你这张药方怎么来的!”
白宏量没有理睬陆月直接走到了白子路的房间,坐在桌前面的小人浑身背脊一僵,
“药方?”
“爸,什么药方?”
“就是写在草稿纸上的那个药方!”白宏量神色激动的说道,
“你说那个是药方?”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白子路心口裂开·····他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他想相信什么又不敢相信什么。
“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女生写的,她说·····可以治好我的眼疾。”
“你们学校的女生?”
“是老师吗?”
“她不是·····她是和我一届的学生。”
但她是学生,所以一个学生的话怎么能信呢。
“不对,不对,一个学生怎么写的出这样的方子,这个方子很多药材非常生僻,如果不懂药理是绝对不会知道的!不行!我得回京大一趟!”
白宏量像是疯了一样,拿着手上的方子就往外走,就连脚上的鞋子左右都穿反了也没发觉。
······
“教授,麻烦你看一下这个方子。”
此时白宏量直冲到了京大的医学院,
“宏量,你又是为你儿子的事情来的?”
宋博宇顶了顶鼻子上的老花眼镜,再过两年就要退休喽,这精神气也一年不足一年,他一脸惋惜的看着自己昔日的学生,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被蹂躏不像样的纸,
“你儿子的病,我们心里都有数,听说你去找赵高德了?”
“是,他没时间安排子路的手术。”
白宏量眼神闪过一丝暗淡,看着自己的恩师,也日渐消瘦,原本中气十足的中药界泰斗,也不复从前的精神,自己在京大最后的寄托也要没有了吗·····
“哼,别求那小子,有些人,眼亮心盲,这些年也就在国际上拿了几个破奖,也敢排挤自己的师兄弟,是个狼心狗肺的人,我们啊,尽人事听天命。”
“宏量啊,有些事,强求····”
“卧槽!”
“你这药方哪里来的??”
“嗯????”
白宏量还没从悲伤中过渡出来,就见眼前的老头两眼放光!!!又活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