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高攀不起的存在
景翰的臂弯习惯性的揽过蒂娜的腰肢,蒂娜步伐不稳,惯性迫使她往景翰的怀中扑去。
她的纤手紧贴在景翰的胸膛,仿佛能感受到他怦怦的心跳。
蒂娜的脸颊也没来由的发烫,她已经感受不到晚风的凉意,脑海里混沌一片。
“你……没事吧?”景翰的喉结微动,胸膛也跟着震了两下。
蒂娜微垂着眉睫,喃喃应声:“嗯,我没事……”
“以后不要穿不合脚的鞋,今天这是崴了第几次了?”景翰还是改不了唠叨的习惯,眉心微蹙,搀扶着蒂娜坐在一旁的石阶上,便蹲下身子,准备查看她的伤势。
蒂娜的脚踝被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纤手搭在他的肩头,下意识的向后微仰:“等一下,别……”
“咳咳!”寂静的夜里,刻意的咳嗽声格外突兀。
景翰和蒂娜不约而同的闻声看去。
一位眉眼精致的老妇人立在门口,犀利的眸光停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徘徊,老妇人的面色有些不善:“等会儿再亲亲抱抱,先进来吃饭!”
蒂娜瞬间僵住身子:“妈咪!”
“……妈?”景翰也是异口同声的启唇。
顿了顿,蒂娜忍不住瞥了景翰一眼,一本正经的回击:“那是我妈!”
“……”景翰的俊容难得浮了两团红晕。
这处别墅,从屋外看就已经很是富丽堂皇,待到仆人引领景翰走进大厅,景翰愣愣的看着眸光所及的欧式风格装潢,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越发觉得蒂娜是一个高攀不起的存在。
绕过走廊,他们一行几人坐在餐桌前。
这顿晚餐极为丰盛,景翰偷瞥了几眼,又忍不住抬眸打量着厉父厉母的脸色。
可能是气氛太过于尴尬,蒂娜伸手抓了一个鸡腿便往唇边送,一边吃,一边不忘拍父亲的马屁:“我就知道爸比最疼我啦!又吩咐王阿姨做这么多好吃的!”
厉父的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只是他还是固执的板着脸色,用筷子轻敲着蒂娜的指尖:“就你嘴甜,去洗手再吃!”
把她支开,就意味着要单独和景翰谈话。
景翰微微攥紧衣摆,虽俊容看不出半分慌乱,可他心底一时间有些坐立难安。
蒂娜又是撒娇似的扑在景翰的身侧,挽过他的臂弯:“亲爱的,你也要去洗手哦~”
“你给我松开手,”厉父连声啧啧,筷子又是挑在蒂娜紧挽着景翰臂弯的指尖,“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蒂娜俏皮的吐了吐舌尖,纤手顺着景翰的臂弯向下,渐渐与他十指交扣。
他的掌心里沁着薄汗,蒂娜的指尖微凉,仿佛给他焦灼不安的心尖渡来了一抹凉意。
蒂娜不顾父亲警告似的眼神,又是依恋似的枕在景翰的肩头,覆在他的耳畔,小声喃喃:“先去洗手,我爸比妈咪这里,我来搞定!”
从那低气压骇人的气息脱离出来,景翰才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一时间息了气焰,有些狼狈的紧跟在蒂娜的身后。
蒂娜从橱柜里翻找出洗手液,挤在景翰的掌心,开玩笑似的打趣道:“以前怎么没觉得你的胆量这么小?”
见她爸爸,怎么怂的跟个孙子似的?
景翰无奈的轻吐舌尖:“你也不想想你爸爸有多么可怕。”
厉家之所以能够立足不倒,不仅仅是搞房地产赚得盆满钵满,还因为厉家的旁支行走在黑暗之中,做着不为人知的买卖交易。
景翰就算再混球,家里也是个正派的书香门第,和厉家这种大家族完全没有往来交集。
景翰的眸光环顾四周,见四处没人,忍不住贴近蒂娜咬起耳尖:“我都怕你爸刚才能从桌子下掏出一把木仓,直接给我崩了。”
蒂娜忍俊不禁:“说什么呢,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景翰的双手递在水龙头下冲洗着泡沫,蒂娜刚好也准备冲洗泡沫,指尖不经意间相触一瞬,随即迅速分离。
蒂娜大概是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于刻意,清了清嗓子,臂肘又是碰了碰景翰的腰间。
“毕竟我爸比当时得知我大嫂是个……咳咳,气得当机立断和我大哥断绝父子关系,不过他气归气,毕竟血浓于水,大哥还是我爸比的掌中宝。只不过过了一段时间,他还是拉不下这张老脸和大哥缓和关系,所以依旧是硬气的对外宣称,他只有我这一个闺女。”
蒂娜说着又是耸了耸肩头,甩干净指尖的水珠:“可是我又不想继承父业,我爸比的身体状况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厉家家大业大,总要找一个继承人,所以他对找女婿这件事……可能比较严肃……”
说罢,蒂娜又是冲着景翰眨了眨眸子:“再加把劲儿,要是你真的成了厉家的准女婿,可能将来厉家的家产全都是你的~”
景翰无奈的摇了摇头,全当她说的都是玩笑话。
他已经洗过手,随便扯了毛巾的一角擦拭着手心:“那我应该怎么做?我看到你爸,双腿都忍不住打颤。”
“到时候全听我指挥!”蒂娜拍了拍他的肩。
蒂娜也是看景翰紧张才会中途叫他出来洗手,一来二去的打闹,倒是真的让景翰刚才提起的一团气缓和了许多。
景翰微微侧目,从他的方向,刚好可以看见蒂娜微颤的眉睫,还有眼尾的一颗小巧的泪痣,景翰的眉眼温柔:“好。”
餐桌上的美食佳肴早已经散了腾腾热气。
四个人围着餐桌大眼瞪小眼,尴尬的气氛再一次在餐厅弥漫开来。
“景翰是吧?”厉父终于舍得启唇,端起面前的小酒盅,小酌一口,许久又是缓缓地开口,“你父母近来身体状况怎样?”
景翰的眉心微凝,微微点头回应:“劳烦挂念,家父家母最近的身体状况不错。”
“放屁,”厉父倏然将小酒盅往餐桌上一摔,酒水也顺着洒了一桌,“景万年前不久还和我说,他家的小儿子成天就知道泡吧!完全不管他们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