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不舍得伤她一分一毫
“为什么?”霍璟彦顿顿的反问。
他自认为已经对她足够好了。
就算华裳想要天上的星星,霍璟彦也会不假思索的摘下来给她。
可是华裳的美眸里不见丝毫温度,她只感觉一阵反胃。
气氛焦灼的僵持了许久,又是霍璟彦率先败下阵。
他无奈的轻叹,拧开保温桶,递在华裳的面前:“别生气了,早上没吃饭吧,趁热吃一点……”
“我不吃!!”
霍璟彦的话音未落,华裳就娇蛮的拍开那凑到自己面前的保温桶。
她的话音里带着恨意,刺耳的声音穿过霍璟彦的耳膜,将他的心尖无情的撕成一道巨大的豁口。
保温桶应声跌落在地上,只是这一次,里面灿黄的鸡蛋饼滚落一地,沾满了尘土。
霍璟彦怔怔的盯着鸡蛋饼看了一会儿,倏然勾唇轻笑。
华裳的这种抗拒,比给他一巴掌更让他难受。
霍璟彦自嘲的轻笑,双手又是插进了裤兜里,发泄似的踢了一脚那保温桶,他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冲着华裳抿了一抹淡然的笑意:“行,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他不伺候了。
霍璟彦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华裳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他不明白。
他这样费尽心思的讨好一个女人,为什么这个小没良心的还把他的面子往地上踩?
霍璟彦决绝的离开,他的背影生硬,仿佛是真的从华裳的世界中离开了。
华裳方才硬生生挺直的背脊倏然松软,无力地扶着墙壁,半天才缓过来劲儿。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被无尽的失落感吞噬。
再到后来,华裳的世界里好像真的不再见到霍璟彦的身影。
华裳这才发觉,哪有什么碰巧相遇。
之前的霍璟彦无处不在,那些凑巧的相遇,不过是霍璟彦蓄谋已久的小心思罢了。
一向对待工作认真的华裳,就连拍戏都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第一次在工作上被导演训斥。
华裳顶着同行嘲笑的压力,还有剧组工作人员的小声埋怨,勉强提起精神忙于工作,可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尖好像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被无端的抽离了。
后来的某一天,华裳下周的通告需要霍璟彦亲自审阅。
往常这些事情都是经纪人去完成。
只不过这次,王牌经纪人靳尧煜忙着去带新人,华裳无法推辞,只好亲自送到霍璟彦的办公室。
他的随行助理不在,华裳头疼的皱了皱眉头,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她心里祈祷着霍璟彦最好不在办公室,这样她就可以放下文件转身走人。
可是事与愿违,办公室里传来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进来。”
华裳的小手攥成了拳头,在门外发泄似的挥舞了两下,像是在捶打着霍璟彦的俊容,稍稍整理好呼吸后,华裳这才将碎发挽到耳后,轻步推门而入。
她无视了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自顾自的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就要转身离开。
霍璟彦冷笑一声:“这是靳尧煜教你的?这么不懂礼貌?”
这算是赶鸭子上架了。
华裳依旧是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嘴巴上却是毕恭毕敬的回应了一句:“霍总。”
霍总?
霍璟彦闻声,忍不住微挑眉角。
看来是不能随意放纵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才不过是短短一段时间,就连称呼都变得这么生分了。
霍璟彦的指尖若有所思的轻敲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得华裳有些心烦难耐。
“霍总,那是我下周的通告,需要经过您的审阅,审核通过我才会代表公司参加,请阅目。”
这会儿不仅仅是称呼变得生分了,连敬语都用上了。
霍璟彦不禁轻啧一声,这才装模作样的拿起文件扫视了一眼。
他当然知道这文件是什么。
不过是他用来骗华裳的幌子,把这个小丫头骗到自己的面前来而已。
华裳就是来折磨他的。
霍璟彦那天放完狠话,绕过墙角,待到华裳看不见自己的身影后,霍璟彦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
他也是一时嘴欠,说那么伤人的话语。
霍璟彦可舍不得伤到华裳一分一毫。
可是他狠话都已经放出去了,一向高傲如他,霍璟彦实在是拉不下面子再像一块难缠的虎皮膏药,黏在华裳的身边,所以,霍璟彦才想到了这么缺德的一招。
霍璟彦翻阅文件的动作很慢,华裳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霍璟彦半撑着下巴,似乎像是在认真看着文件上的条目,实际上,霍璟彦的余光早就把华裳窥视了一个遍。
这段时间,她好像又瘦了一点,下巴变得尖尖的。
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霍璟彦胡思乱想着,指尖却早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盯着签名的地方发呆。
华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轻咳两声示意。
霍璟彦这才抽出他常用的钢笔,在文件上落下签名。
华裳如释重负,刚准备走去过双手接过文件,下一秒,那个男人却故意手一松,将文件丢回桌面上,待到华裳反应过来之时,霍璟彦的指尖早已经钳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脉搏很快,是在紧张吗?
霍璟彦深邃的眼眸里蕴着浅浅的笑意,映出了华裳一时没来得及掩藏的满脸无措。
“华裳。”霍璟彦沉沉的叫着她的名字。
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他想她想得要命。
这个名字在霍璟彦的唇齿间萦绕了许久,终于能够说出口。
华裳一阵激灵,她的耳尖没来由的发烫,紧接着便抗拒似的想要抽回手:“放开我!”
“华裳,我不去见你,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想我吗?”霍璟彦钳住了华裳的下巴,威逼她直视自己,他想窥视华裳藏在眼底的闪躲。
“没有!!”华裳涨红了脸颊,口是心非。
“真的?”霍璟彦伸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托起她瘦弱的小身板,任由她坐在自己的腿膝上,喉结微微耸动,“我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