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生理期
八月十八这天,于稚接到了剧组的电话,说让她明天去剧组补拍。小助理还给她剧透,说明天兰双也会来。
可惜的是于稚这天刚好是生理期,她每次生理期总会痛到要死,哭天喊地撕心裂肺,甚至想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于稚想去,但无奈自己的身体实在吃不消。她开着免提,气若游丝,问道:“后天还在吗?后天我就满血复活了。”
小助理回道,似乎是刻意压低声音:“应该只有明天一天,听说戏份很少,只是回忆一波初中时代。”
于稚缩在被窝里,甚至有些唇色发白,腰上套着个暖宫贴,十分虚弱地说道:“行吧,为了兰双,我豁出去了。明天是你来接我吗?”
她得先确认明天行程。
小助理又说:“不是,听说B组的副导演明天也要从黎城下来,到时候他会跟你联系的。”
于稚点了点头,那还好,总不至于让她一个人坐车过去。
“好,我知道了,先挂了。”
听她声音虚弱无比,小助理有些担心:“你还行吗?要是明天来不了就跟导演说一声,可别搞坏了身子。”
于稚又缩成一团,翻了个身。她现在快要痛哭了。冷痛、刺痛、痉挛性疼痛。她觉得自己就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人世了。
“好,我知道的。”
说着便挂了电话,赶紧给夏天冬打过去。
“小妈,救命!”
夏天冬今天没在dull他们的训练室,而是到了GA的吃鸡手游分队训练室。两个战队虽然都属于GA且都在一个地方,但却很少有往来。
毕竟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有人再说端游看不起手游这种说法。
夏天冬和同个俱乐部的另一个教练打了招呼,便到走廊接了于稚的电话。
谁知道电话才刚刚打开,便听到于稚声若蚊蝇朝着自己呼叫。
夏天冬一皱眉,这种时候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她眉头紧锁,拿开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八月十八。
夏天冬脸色一沉,心中一慌,顿觉大事不好,赶紧进去在申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匆忙离开。
“你在哪里?”夏天冬问。
于稚病病殃殃地说道:“卧……室。”
夏天冬收了电话,急急忙忙从训练室穿过大堂,朝着三楼上去。
于稚每次生理期都是一个恐怖的事情,她依稀记得两年前黎城荣誉杯比赛刚好赶上了于稚生理期。
本来已经和队友训练了很长时间,结果很不凑巧。夏天冬本来想劝她放弃,让替补队员上,但她宁死不从,说一定要亲自上场。
结果呢,那次荣誉杯,他们GA只进了半决赛,比赛一结束于稚才刚从赛场出来就满身虚汗,脸色苍白晕倒在走廊里。
从此以后,夏天冬算是怕了她,再也不敢在生理期给她安排赛事。甚至对她的生理期紧张程度超过了自己。
夏天冬上了楼,也不等于稚给自己开门,从于稚几个的宿管大妈那里翻出了备用钥匙三两下开了门。
“你说说你,是不是最近又吃冷饮了,都说了别吃别吃。吃不得我的祖宗!”
于稚缩在床上,一听到夏天冬絮絮叨叨地声音,终于慢慢从被窝中伸出一只颤抖的手。
“我错了……我真的没有,我就月初喝了一瓶冰矿泉水。真的,我……我发誓!”
夏天冬白了她一眼,对于她的话是一个字也不相信。前两个月还好,只是隐隐作痛,根本没到这种卧床不起的状态。
她赶紧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骂骂咧咧地来到床边递给了她。
“先躺着,我去给你取药。”
于稚一开始只是偶尔大疼,平时小疼,也没怎么管理过。后来到了今年许是因为她要高考,这生理痛便越发难受了,夏天冬便给她找了中医调理。
其实她一开始并没有生理痛,可后来到了GA熬夜的时间多了,且作息极其不规范,因而也开始有了生理痛的毛病。尤其是在两年前顶着压力参加了那次荣誉杯后,这生理痛就像狗皮膏药赖上她了。
还十分阴魂不散。
晚上,于稚的疼痛总算缓解了不少,起床到了衣柜前翻找衣物,正打算给自己挑身适合的衣服明天穿着去见兰双。
翻来翻去,她最终还是决定穿那件后援会应援服,这样一到剧组兰双就可以看见她,足够抢眼。
结果她正在试穿,屋外夏天冬便推门而入。
两个人对视一眼,于稚手上还举着衣服,回头便看着夏天冬一脸诡异地看着自己:“你做什么?”
于稚呵呵一笑,有些尴尬。
一边把衣服藏到后面一边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什么,就随便翻翻衣服,明天要去剧组。”
夏天冬皱眉,伸手从她身后扯出衣服,将手上的玻璃杯扔在她怀里。
“给我看看。”
一伸手便扯出了一件银色的衣服,上面还写着LS。
夏天冬郁闷,没好气地看着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追星?”
于稚委屈,磕磕巴巴地说道:“我这不是从来没这么近距离见过兰双吗,明天她在剧组。我……”
“不行,不准去,明天好好休息。”夏天冬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这件事情根本没法商量,她可不想看见她在剧组疼得晕倒,最后引发剧组事故吗,让剧组上了热搜。
“小妈……”她慌了,伸手拉住夏天冬的胳膊,开始学起了dull的撒娇大戏。
夏天冬冷冷一笑,伸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开,一脸冷酷无情:“没得商量。”
“不行,必须要去,明天要拍手戏,这是剧组通知的。我……”
“呵,为什么剧组没有通知我?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不信你打电话过去。”
“我信你才有鬼。剧组那边我会去通知的,明天就在家里好好躺着,帮你看的房子有着落了,后天跟我去看房。”
夏天冬拍了拍她的肩膀,咧着嘴假笑,随后出门反手上了锁。
听到所闷声,于稚彻底懵了,赶紧上前敲门!
卧槽,无情啊!
好在夏天冬还算有人性,等她睡了以后又悄悄地到门口开了门。
说起来当初她把于稚从蓉城带走的时候,于稚的父母虽然很支持,但也说了务必照顾好他们的女儿,她虽然已经三十几岁了,并没有生育孩子,但早就把母亲这项职能做的顺手至极。
轻叹了一口气,她和上门出去了。又打开自己的通话记录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怎么了,媳妇儿?”
“你明天不是要去梁川出差?”
“是啊,你怎么还没回来?”
“你找个人帮忙去梁川的唯我独尊剧组给于稚要一张签名。”
她老公也是大忙人,下面也是经营着一家公司,让他亲自去问别人要签名照这种事情他肯定是做不出来的。这一点,她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