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为何无缘无故囚禁你
陈国强一家三口离开后,钱伟豪调转枪头噗通一声面对陈静又跪在地上。
“静静,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好吗,求求你了。”
钱伟豪跪着走向病床,满是慌张的脸被泪水淹灭。
面对钱伟豪的贱样,花锦只想扶额,这男人不只没品,还特别没种。
陈静脑海中浮现出她被囚禁时,客厅里发生的事,心里疼得厉害。
她是真的爱过钱伟豪,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钱伟豪的背叛和欺骗。
只是,所有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钱伟豪这次联合那个叫蓉儿女人囚禁陈静的行为,算是让陈静彻底寒了心。
陈静将脸瞥向窗户,不再看钱伟豪那张让她失望透顶的脸。
“静静,你不能这么绝情,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幸福的,你还记得吗?”
花锦斜睨了一眼声泪俱下认真忏悔的钱伟豪,冷嗤一声:
“我看钱先生生龙活虎的没什么大碍,要不要我通知警方,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可以出院了。”
花锦拿起一颗苹果丢向钱伟豪,“吃点东西回病房好好养着,你要再这样纠缠不休,那就去警局再好好忏悔你的罪行。”
钱伟豪因为恐惧,根本没注意到花锦丢给他的苹果,红彤彤的苹果砸在钱伟豪的身上,滚到地板上,一直停在门口季成帷的脚下。
菲薄的嘴唇勾了勾,季成帷弯腰捡起地上的苹果,放到门口的桌子上。
钱伟豪摇着头,伸出手试图拉陈静的手,面对扑过来的钱伟豪,花锦嫌弃的往一旁躲过去。
脚下一崴,花锦重心不稳往后倒去,身后是一张空着的病床,花锦将手臂伸向后面,试图依靠握住床沿稳住身体的重心。
只是花锦并没有跌到病床上,而是落在一道熟悉的透着凉意的怀抱里。
柔荑般的手指紧紧抓着季成帷的手臂,好听的低笑声从上方传来。
花锦赶紧站稳身子,退出季成帷的怀抱,她尴尬的理了理鬓角的碎发,眼神四处瞟了瞟,说道:
“夏薇,出去让守在外面的警察同志将他带出去,哭哭啼啼的太聒噪,不利于病人休息。”
夏薇兴高采烈的点点头,“好的,锦姐,我这就去。”
钱伟豪满是祈求看向陈静,“静静……”
陈静咬了咬唇,狠下心没有回头,钱伟豪看夏薇已经走到门口,赶紧从地上站起身,一溜烟跑出病房。
病房里终于安静了。
安静到一时没有人说一句话。
陈静的遮羞布算是彻底掉在地上,花锦怕知道陈静要强,怕她难堪,便对夏薇说:
“好好照顾她,我和季先生先回去了。”
陈静忽然转过头,看着花锦认真说道:“谢谢你,小锦。”
花锦淡淡点点头,“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让夏薇给我打电话。”
陈静微微笑了笑,很快她像是想到什么什么似的,眉头蹙紧。
“小锦,你跟那女人认识吗?她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花锦也想起被钱伟豪唤蓉儿的女人那双恨毒了她的眼眸。
慵懒的眸子掠过一丝疑惑,花锦微微摇头。
“从未见过。”
陈静眉头蹙的更紧了,原本倚着门框看戏的季成帷因为陈静的话瞬间站直身子,迈着长腿走到病床边。
“她说了什么样的话?”
低沉的嗓音冰冷的厉害,陈静也觉得之前发生在卧室的事有些蹊跷,便大致将她看到的告诉季成帷。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凌厉的眉骨透着寒冰拧在一起凝思。
难怪花锦身上会沾着妖气。
而跟花锦结怨的妖,明明在一千年前魂飞魄散,死的干干净净了,又为何忽然会接二连三出现在如今的花锦身边?
花锦看季成帷聚神凝思,手指不自觉摸了摸季成帷戴在她脖颈上的玉佩。
如果她没有猜错,方才是这玉佩救了她的命,难不成那个蓉儿并非寻常人。
而她本身跟原主又长的一模一样,加上客厅密不透风的窗帘,花锦心里有的推断。
这个叫蓉儿的女人,大概已经不是她在酒吧见到的蓉儿了。
那跟在蓉儿身上的冤魂大概是她在位期间惹下的,因为心有不甘在世间飘荡了一千年,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她。
作为帝王,花锦手上沾上的人血不算很多,但也不少,可她自问从未滥杀无辜过,应当不至于有冤魂会记恨她一千年。
花锦习惯性的用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左手手背,微眯的眼眸若有所思。
花锦没有注意到,站在她旁边的季成帷,一双浓墨般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手上的动作。
暗涌般翻滚的瞳仁深处是任谁都看不懂的晦涩,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凸起。
花锦抬眸看向陈静,“他们为何无缘无故会囚禁你?”
陈静微微阖眸吐出一口浊气,“我们从苏城回来那天,钱伟豪发信息给我说有事要跟我商量,我知道,他来主动找我,无非是跟我要钱,当时我心情不好,才会无缘无故将火发在你身上。”
陈静苦笑一声,摇着头继续说:“我回到家时,钱伟豪和那个女人一早便等在客厅,钱伟豪让我交出所有的积蓄,打算跟我分手,当时我心寒的厉害,打算离开,没想到、没想到钱伟豪为了钱会丧心病狂囚禁我。”
“钱财乃身外之物,紧要关头,还是性命要紧。”
花锦凝着秀眉,以她对陈静的观察,她不像是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之人。
陈静自然明白花锦的意思,她又深深吐出一口气,说道:
“不是我不愿给他,我将银行卡密码告诉了他,他取钱的时候,发现里面根本没多少钱,所以,他坚信我将大部分的钱已经转移,加上那个女人在一旁不断的怂恿,阿……钱伟豪便将我囚禁在卧室里,逼我说出将钱到底藏在了哪里。”
陈静自嘲的笑了笑,笑的眼泪如玉珠滚地般顺着脸颊掉下来。
“我们做经纪人的,收入跟手里艺人的收入挂钩,这两年我手里的艺人虽然通告不断,可没有一个一线女星,仅靠几个二三线明星的分成,根本挣不了多少,再加上家里和钱伟豪三天两头以各种借口跟我要钱,我根本就没什么存款,可他说什么都不信,真以为我还给自己藏着私房钱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