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又投怀送抱?
花锦是被温筠赶出家门的。
这会她站在隔壁别墅花园外的铁门前,不知道等一下见到季成帷应该要说什么。
毕竟那天在车里发生的事,虽然因为药物,花锦神志有些不清,可亲密却是实打实的。
而且季成帷这厮,还毫无眼力见,动不动在她面前提那天在车里她强吻他的事,弄得花锦一看到季成帷就浑身不自在。
偏偏她又一时多嘴,将苏城的事告诉了温筠和秦贤。
早知道他们这么热心,非要请季成帷来家里吃饭,花锦打死都不会将苏城的事告诉温筠和秦贤。
如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覆水难收,她只能砥砺前行。
花锦推开没有上锁,也没有保安守着的大门,走进寂静无声的前院。
花园里,风铃草早已干枯,大黑听到动静,十分称职的从自己的窝里窜出来。
大黑冲出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看到花锦后,那张含着怒气的脑袋立刻耷拉下来,温顺的往花锦身上蹭过去。
花锦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根从厨房里顺手拿出来的火腿肠,拆开包装递到大黑眼前。
“吃吧,专门给你拿来的。”
大黑欢天喜地,一口叼走花锦手里的火腿肠,讨好的摇了摇尾巴。
“真羡慕它,能被你惦记。”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院子里的季成帷单手抄兜,踩着脚下的鹅卵石,悠然自得的走向花锦。
花锦瞪了眼衣着单薄的季成帷,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扔过去。
“请你吃。”
季成帷接住花锦扔过来的火腿肠,狭长的凤眸惯如往常眯了眯。
跟大黑同款。
菲薄的唇角勾了勾,笑容一如既往的宠溺。
“我做这么多,竟然还不如大黑重要,这明明是你给大黑带来的。”
季成帷用嘴撕开火腿肠的包装,边吃边抱怨。
花锦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吃,清澈的眸子瞥了瞥。
“那你还跟它抢。”
“没办法,谁让我还不如它呢!”季成帷摊开手,一脸无奈。
花锦被季成帷做作的表情逗笑,她抬起下颌指了指对面秦家的别墅,说道:
“我妈和秦叔叔听说你在苏城救了我,非要请你吃饭,以示感谢。”
成色极浅的眸子划过一丝惊讶,季成帷没想到花锦竟然会将苏城的事告诉温筠和秦贤。
明明她现在已经不算是之前温筠熟悉的那个花锦了,以她从前的性子,这种事她应该不会说才是。
花锦蹲在地上,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根火腿肠递给大黑,柔荑般的手指摸着大黑柔亮的毛发。
“对了,我告诉他们,你是在走廊里碰到被方浩保镖挟持的我,然后救了我,送我去了医院,等一下吃饭的时候,千万别说岔,露了破绽。”
季成帷配合的点头,“嗯。”
“它叫什么名字?”花锦揉着大黑的头,抬眸问季成帷。
熟悉的如泼开的浓墨一般的眼眸,瞳仁深处幽暗的不见一丝亮光,让原本有些高深莫测的季成帷,多了几分神秘。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花锦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丝疑虑,让她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大黑。”
低沉的声音将花锦飞出去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真随便。”花锦吐槽。
季成帷笑了笑,伸出手,“先进屋吧,外面有些冷。”
花锦将手伸到季成帷的手心,从地上站起身,眼前忽然一黑,花锦顺势倒在季成帷的怀里。
“又投怀送抱?”
低沉愉悦的声音从头顶传开,花锦刚要说她低血糖,蹲久了起身容易晕,嘴里忽然被塞进来一颗苹果味的水果硬糖。
花锦习惯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却碰上季成帷还未撤走的手指。
湿润的舌尖舔在微凉的指尖上,花锦立刻察觉到季成帷高大的身躯蓦然绷紧。
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二人的身体无缝衔接贴在一起。
记忆如海啸般倾泻而出,迈巴赫里的一切涌现在眼前,微凉的唇齿,后背紧绷的肌肉,以及男人的……
花锦的脸立刻红了。
“对不起……唔……唔……”
花锦睁着眼,看着季成帷颠倒众生的俊脸,在她的眼眸里放大。
记忆中的菲唇,带着微凉温润的气息在她的唇齿间厮磨。
花锦吓得意识全无,只觉得脑海里如平地炸开的惊雷,炸的她意识全无。
“专心点,嗯?”
低沉的声音,暧昧的语气,季成帷的牙齿轻轻的略带惩罚性的咬了咬花锦的唇。
酥麻的感觉,如蚂蚁爬过一般。
花锦不服气的反咬一口,铁锈般的血腥味在二人口腔中蔓延开。
专心你个大头鬼。
花锦推开季成帷,一双杏眸透着不悦,季成帷微微低头看着花锦,眼眸微微眯起,拇指指腹轻轻拭着唇瓣上被花锦咬破的地方。
动作痞雅,神情邪肆。
“上次你不经我同意非礼我,这次算我还你的,一来一回,很公平。”
季成帷抓起花锦的手腕,强行将她带进身后的别墅。
“我去换身像样点的衣服,你在这里等一下。”
季成帷将花锦安顿到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用他那擦过自己嘴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花锦沾了血丝的唇瓣。
单膝跪在花锦腿侧的沙发上,结实的手臂抵在沙发背上。
冰凉的唇猝不及防凑到花锦耳际,“当然,你若想观摩,我本人没什么意见,欢迎随时上来。”
花锦咬了咬牙,“登徒子。”
季成帷邪邪的笑了笑,在花锦发火推开他前,径直上楼。
花锦的脸上窜起一股难以言状的灼热,她抬起手,用手替扇,连连扇着红彤彤的脸颊,驱赶空气中莫名其妙的燥热。
楼梯的拐角处。
季成帷倚着扶手,幽邃的眼眸盯着沙发上因为他而有些坐立不安的花锦。
笑容荡漾,温暖似春。
花锦起身,走到客厅与餐厅的隔断前,随手拿起一只花瓶,觉得有些眼熟。
瓶身上的白色梨花,令花锦茅塞顿开,这只花瓶好像是她在寒禅寺时摆在临窗的书桌旁。
春天插桃花,夏天插风铃,秋天插野菊,冬天插红梅。
这些花,几乎都是无尘替她采来的,每日一束,风雨无阻,从不间断。
因为无尘,她的书桌一直花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