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难不成是想找我聊天?
晚饭过后。
花锦躺在床上拿起手机,输入苗疆蛊毒,出现的链接千奇百怪,说什么的都有。
毕竟很多东西,经过时间的沉淀,早已失传,留下的只是后人随着一点蛛丝马迹的猜测。
花锦翻着手机,屏幕上发出的亮光刺的她眼眸生疼她已经翻了快一个小时了,始终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
正在花锦打算放弃时,被荧幕上出现的一条十分孤僻且没人会当真的标题吸引。
花锦点开链接,大概扫了一眼,漂亮的眸子暗沉。
原来温情母子找到东西便是这鬼玩意。
花锦勾唇邪肆一笑,她扔掉手机,走下床,披了件衣服走出房间。
温家老宅不在城区,周围没有彻夜亮起的霓虹,冬日的上弦月挂在夜幕上,晕开的月色朦胧又清冷,一闪一闪的星星,似调皮的小孩在眨眼。
角落厨房里,亮着一抹橘色的灯光,花锦踩着脚下的青石路,走进厨房。
老式的灶头上,锅里煮着的鸡汤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散发出来的香味令花锦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灶头前站着的男人正在用勺子搅动锅里的鸡汤,听到门口的动静,男人警惕的回过头。
“小锦?”
秦柏律面露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你在干什么?”
花锦快步走过去,用力抓住秦柏律的握着汤勺的手腕狠狠甩到一边。
温筠自从怀孕后,反应很大,吃了吐,吐了吃,每天睡觉前,都要喝一碗鸡汤补充营养。
花锦知道锅里的鸡汤是炖给温筠的,而秦柏律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人鬼鬼祟祟出现在厨房里,一定别有用心。
秦柏律眼底的诧异消失,琥珀色的眼眸带着自我嘲弄的笑意。
“小锦,你以为我会在鸡汤里动手脚?”
“难道不是吗?”花锦冷着一张小脸,反唇相讥。
“什么时候我在你眼里变成这副样子了?”秦柏律往灶头上一靠,笑的极其难看。
花锦觉得秦柏律此时的模样有些不对劲,与素日里完全不同。
“你什么意思?”
秦柏律笑了笑,扔掉手里的汤勺,“你真的变了。”
花锦淡淡瞥了一眼锅里冒着热气的浓汤,心想既然撕破了脸,有些话不如一次说清楚。
“孩子到底是无辜的,无论他是男孩还是女孩,等他长大,秦家的一切早已是你的囊中之物,他根本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最多是个无实权的股东,你没必如此忌惮他的存在。”
“还有呢?”秦柏律盯着花锦,依旧是那副不显山水,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啊?”
花锦有些搞不懂秦柏律此时是什么意思,明明被她抓包,不承认也不自我辩解。
秦柏律转身拿起被他丢掉的汤勺,从锅里舀了一碗鸡汤,从花锦身边擦身而过,离开厨房。
花锦彻底蒙圈。
她倒是不担心这碗鸡汤有什么问题,若是秦柏律真的在鸡汤里下了药,他断然不会自己端着鸡汤让温筠喝。
他能如此理直气壮,只能说明鸡汤没问题。
秦柏律段位果然够高,不辩解,不承认,却用行动狠狠打了花锦的脸。
“小锦小姐,你怎么来了?”
佣人腰间围着围裙走进厨房,视线扫了一圈厨房。
“秦少爷呢?”
“怎么回事?”花锦眯了眯眼,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秦少爷说二小姐晚上要喝鸡汤,我煮鸡汤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你瞧门口那么多烟头都是他等鸡汤的时候抽的,刚才我有事出去了一趟,一眨眼的功夫人怎么不见了。”
佣人疑惑的瞥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门口,转身走到灶头。
“咦,我准备盛汤的碗呢,怎么不见了?”
“你收拾一下早点休息吧,汤他已经端走了。”花锦盯着厨房门口一地的烟蒂,心里的疑惑如山间的浓雾,让她始终看不清秦柏律是什么意思。
他为何要守在门口?
难道秦柏律也跟她一样,怕有人对温筠腹中的孩子不利?
明明最不一想让温筠孩子出生的人就是秦柏律,他又为何会保护温筠?
再说,这院子里,应该不会有人闲的没事,在无任何厉害关系的前提下,害温筠腹中的孩子吧!
花锦想的脑袋都疼,也没想出秦柏律这波反向操作是什么意思。
踩着来时的青石路,花锦返回房间,路过季成帷房间的时候,花锦特意小心翼翼观察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没有异常。
风平浪静的一夜。
“咚咚咚……”
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吵醒熟睡的花锦,“什么事?”
“天气不错,要出去走走吗?”
季成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花锦的心头莫名一阵悸动。
“啊……”
“哦……可以。”
花锦从床上起身,将叠放在床头的衣服快速套在身上,打开房门。
“你先进来等一下。”
季成帷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花锦饱满的额头,“真懒。”
冰凉熟悉的触感,花锦只觉得那冰凉落在她脸上瞬间变成燃烧的火焰,烧的她浑身不自在。
季成帷迈开长腿走进房间,花锦从皮箱里取出洗漱用品快速钻进浴室。
氤氲水汽下,镜子里的人,白皙娇嫩的皮肤上,两颊彤红如诱人的苹果,胸前不断剧烈的起伏彰显着镜中人的紧张。
囫囵一通梳洗过后,花锦走出浴室,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清新淡雅,配上她慵懒清冷的气质,放在人群中,永远都是最惹眼的那个。
“走吧。”
花锦从门口的衣架上取下浅灰色的大衣,回头看向季成帷。
季成帷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一条手臂随意搭在桌沿上,上半身随意倾向桌边,俊秀的面孔落在晨曦温暖的阳光中,令花锦一时失了神。
那种莫名的情绪再次萦绕到心头,花锦从季成帷身上快速抽回视线。
“走不走?”
季成帷勾唇一笑,从椅子上站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藏青色的大衣。
“走。”
路过季成帷房间的时候,季成帷高大的身躯忽然俯下来,温热的气息瞬间将花锦包裹。
“昨天半夜不睡觉,在我门前徘徊半个多小时,难不成是想找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