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开始的时间算的话,今天应该是拍摄结束的日子吧。可现在都快下班了,景行也没联系她。那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没结束?又去做别的了?还是白白多爱了他空空的两周?
因为不敢贸然先联系他,成岁的慌张就来的莫名其妙。就像一种预感一样。反正就是不承认是自己胡思乱想。反正就是不承认是被景行的一向的坦诚相待惯坏了。
你看吧,ABCDE事件理论其实根本么有错吧。只不过是站的角度不一样罢了。
成岁又认真又走神的工作着,完全忘记了去看一眼时间,这给云腾的“工作”提供了有利地先决条件。她跟张辰宿偷偷摸摸的交流过了,所以不会多说话,魏姐下午早走了一个小时去了公司现在不在,往严重里说,简直是上天都在帮景行争取时间。
下班才十分钟后,云腾收到了景行的“OK”的信号指示,立刻换上了一张“老子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脸,提起自己收拾好的包包,走到成岁桌边:“岁爷,这么认真呢,下班了,走吧。”
成岁兴致不太高的样子,更是激起了云腾的表演欲:“哎?小唐今天不是工作结束回家了么,怎么看你还是不开心的样子?”
成岁一下子支棱起来了:“结束了?回家了?你怎么知道的?”
“于冠书说的已经拍完了。可能是太累了吧。他没告诉你么?”演戏这事儿是有点容易上瘾。
成岁迅速的收拾好东西,交给云腾帮忙关电脑,火急火燎的走了。
到倦怠期了?
爱上了节目组的姑娘??
得了绝症所以要和我分手???
有一个有钱的富婆花钱包下了他所以他纠结了????
你看看你看看,什么事儿都藏着掖着的话,会让一个处在花季的美少女脑补出多少东西来。成岁现在也就是脸上不太开心,要是再晚一点到家估计就是哭着进门了。
景行一直站在玄关听外面的动静,终于听到了外面成岁赶过来的声音,才蹑手蹑脚的退后。
说到惊喜的大概流程你们会想到什么?开门先是嘭的一声拉花吸引注意力,紧接着看的一屋子人,开心的笑着围着站在那里,中间有一个人端着蛋糕,对她说:“Surbr /rise!”
而现在屋里就真的只有景行一个人,别的房间也没有藏人,是真的只有他自己。毕竟是自己家,不能弄太难收拾的东西,所以没有人在旁边扯拉花,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声响又是必要的,所以他在门上贴了一个欢迎光临的铃铛。因为手心里出汗,他只用指尖捏着戒指盒子,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频繁的咽口水,为第一次做这种惊喜的设置充满了不安。
她开始掏钥匙了。
能听到她在开门了。
门开了,铃铛响了,他能看到她了。
果然那个意料之外的清脆声响很快的吸引了成岁的注意,她很快的往那个铃铛看了一眼,迅速的转回来看向景行。若视线再远一点就会直视到刺眼的灯光所以只能把所有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他笔直的站在自己面前,双手背在身后,视线落在地板上微微颌首,所以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之后他抬起头看向她,喉结一动,嘴唇微张,那种欲言又止的感觉把成岁的紧张开关拉到了最顶端。
这种包装得极其正式的场景让成岁不敢面对,因为无法预料拆出来的会是什么所以会让人格外忐忑,这就是她不喜欢惊喜的地方,就在于那个不确定性,盒子里面会不会是一个好的结果。
景行看到了成岁拽着包带子的手捏的越来越紧,他赶紧向他伸出了左手,那只没有拿戒指的手:“岁岁,别怕,你可以走过来。”
成岁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全身的力气都抑制不住一颗过劳的心脏,她机械的慢慢的走近了一点,却只有那一点,就停住了。
剩下的部分由景行走过去。他深深的呼吸,凑过去,终于能挂上了微笑面对他的人儿了。
“岁岁,我现在其实比你还要紧张,紧张到我完全忘记了准备好的要和你说的话,所以现在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这两个星期的时间对于我来说是艰难的,我无时不刻不在疯狂的嫉妒一个找不到具体形态的东西,我好几次都想说一些我知道不能说的话,比如反驳他们那里是我的房子而已不是我的家,我不是他们认为的那种人我有很多想法,我希望和别人住在一起重点不是孤独而是那个想住在一起的人。我一直到结束拍摄我才明白这些都是想说给你听的话,别人都不准听的话。
我觉得我再不见到你我就要完全疯掉了,我甚至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把你永远困在我身边的念头。我不需要每天跟你商量,今晚能不能住在我这里,明天我们能不能见面。你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担心我会不会在忙工作,身边是不是有其他人而不敢联系我。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把你绑在我这里的办法了,我甚至不敢多想以后要怎么处理我那一堆状况,我害怕我再多想一点,我今天就说不出这句话了,我害怕你再多想一点,我今天就会失去你了,所以我没有叫来任何人参加这个仪式,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逼迫你,不管今天我会得到什么结果,我都希望我们还在一起。
所以,岁岁,算我求你了,嫁给我吧。”
成岁看着他拿出了一个东西,她想看却看不清楚,才意识到自己眼眶里噙满了泪。景行打开了盒子她低头看,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到地上才看到那是两枚戒指,那颗钻石在景行不稳的手心上晃动,不安的反着光,一定是这东西太刺眼了所以成岁的泪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她看见景行朝她单膝跪下,她看见景行朝她伸出手,她看见景行眼睛里也是反着光的,她的大脑瞬间乱作一团,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
她直接朝着景行扑了过去,景行措手不及一个吃痛倒在了地上,等反应过来干脆任命的躺好,随便她哭个痛快。
许久许久趴在景行身上的成岁也不抬头,闷声闷气的突然说话了:“你过会儿能不能重新跪啊。我现在哭的好丑。”
得,仪式感越来越纯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