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你赶紧的把头套拿过来啊。”
“小于帮我拽住这根线,快快快。”
“于冠书你把腕带放哪了?”
终于,于冠书迎来了自己想要的,绝对的存在感,全剧组都没有人能赢过他。因为景行,破天荒的,只带了这一个货来。
来剧组的第一天,郑哥其实是来了的,于冠书满心里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枯燥且无聊的三个大男人相依为命.gif了,谁知道人家老郑,只待了两天,前前后后了解一番,打点一下,他就走了。
对,走了,他景行,顶流,出来拍戏就带了一个助理。
白天的戏份结束之后总算可以休息了,首先精疲力竭倒下的,是于冠书。
“亲爱的,你能不能告诉他们,我是你一个人的。”于冠书的灵魂似乎都破碎了:“我现在几乎是全剧组的助理。”
景行多少也发现了一点,但是它处在一个自顾不暇的状态,也没办法照顾于冠书多少:“我才第一天就是公认的NG王了,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有多难呢,救不了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于冠书闭着眼回想今天自己的所见所闻,表示同情:“我也觉得了,蓝姐对你要求就特别高,你这个角色本来就比较难,一下就达到跟她孙川川一个水平怎么可能。”
孙川川,本剧的女主角,新四小花旦里年龄最小的一个,人气没有问题,演技没有问题,就是性格稍微有点怪怪的,之所以说怪,是因为她和一般的小花不大一样。
她出道这几年里从来没有过绯闻,不参加综艺,不过多暴露自己的私生活,除了演戏就没有其他的新闻,微博上全都是做饭做手工,说话的方式也十分的古朴,没见过她本人的都不会想到她跟景行一般大。
景行今天一共和她说过两句台词之外的对话,一句“你好,多多指教”的礼貌寒暄,另一句是“你可以放松一点,你如果继续这么紧张还是会NG的。”
那是一场从楼上摔下去之后男生做了女生人肉护垫的戏,在楼上的打戏没有出问题,撞坏栏杆摔下去一次过了,偏偏在最后一幕,男主搂着女主的一个近景上,蓝斯馨各个角度要了四五个版本不说,还看起来不怎么很满意。
当天的拍摄结束之后,蓝斯馨拉着景行到小角落里谈心:“我之前还在想少了一节课,是不是忘了教你点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后来觉得眼神这个东西教不了,得靠自己,就放弃了。我刚刚好好想了想,你之前的戏那么差,为什么去名导那里就一下子飞升了,肯定不可能因为那几节课。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你从第一部戏到现在,都没变过啊,唯一的短板,就只有感情戏,对吧?”
景行顿悟了。第一部戏男二,喜欢女一,主打收敛的暗恋,所以面无表情。第二部戏,男主,被女一喜欢,主打虐恋,所以过分浮夸。但是第一部戏在教室里上课的画面出了圈,第二部戏在天上飞的画面被做了动图。都是和谈恋爱没关系的部分。原来在名导戏里的客串,能这么成功,是因为戏份全程只有吵架,被杀,没有谈恋爱的剧情,所以感觉整个人都牛X了起来。
景行表现得跟被算命大师说中了前世今生的小可怜一样,期待地搓搓手,问:“那怎么办呀?这里头感情戏还不算少。”
蓝斯馨想了想,比起你之前拍的那些,这里面的也不算多吧。不过算啦:“当然最简单的就是想象,可能大部分人都是靠这个吧,你也不用往孙川川那种学院派靠拢,就先用想象把自己的感情调动起来。”
“有是想象?”在表演课上学到的那些东西里,这两个字恰好是最难的两个字。景行觉得自己肯定掌握不了这些东西:“把对方当成自己生活中的谁这个方法我试过,但是不怎么好使啊。完全骗不过自己啊,我xi……”景行赶紧刹了车。
蓝斯馨就装没注意到他的口误,省得生出其他什么事端。再说现在最关键的不是自己的男主现在谈没谈恋爱,而是他演戏的时候能不能自然一点的露出私底下没人教就能露出的表情。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这不是太清醒的错。你就想象出一个氛围,一个场景,一个事件,就可以了,不要具体到……”蓝斯馨也赶紧刹了车,再说下去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可就无法挽回了。
景行确实是没明白,他感觉这个说法比之前那个说法还抽象:“所以您的意思是,只要内心氛围跟上了,表象也能跟上?”
“对。”虽然不知道他做不做得到,终归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我之前也有过瓶颈,最终的处理方式也挺类似的,就快是找一首心境合适的歌把自己带进那个情景去,一样的原理,你今晚上可以回去试试。哎呀,女主还有夜戏,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你自己悟悟吧,哈。”
景行洗完澡回来也躺下,想到了那个听歌的事儿,摆弄着手机问于冠书:“你有没有什么甜甜的音乐能推给我么?”
于冠书都快睡着了给他在边缘拽了回来:“没有,我这个人只听乐队,越吵越好。”他翻了个身,把脸朝向景行这边:“你问你老婆啊,女孩子比较会听这种甜甜的歌吧。”
景行摇摇头:“她手机里全都是些日文歌,听不懂,就更别提什么甜蜜的氛围了。”
于冠书盖好被子做好了睡觉的准备:“你要是只要甜蜜的氛围的话,听不懂有什么关系,只要是你老婆推荐的,就算是个儿歌不也很甜么。”
景行觉得很有道理,盖上被子准备和成岁聊天,在考虑开视频还是语音的时候他对于冠书发出了质疑:“你以后就跟我一个屋了?”
“对啊,给蓝姐省点经费嘛,以后不管去哪咱俩都一间房。”
“……哦”景行心不甘情不愿的选择了视频通话。“你自己戴耳塞啊。”
“不嘛,你给人家戴上嘛。”
“耳朵给你扯掉一劳永逸。”
“那不用了,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