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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进历史书的日期本来就比较难忘

焦糖奶油爆米花 西银暗河 2478 2024-07-11 20:05

  可能你很久以后都会在想,这一天晚上都改变了些什么呢?

  云腾终于忙里忙外地收拾完了这个家,跟同样累瘫的爸妈在新沙发上集体葛优躺,突然云爸肚子叫了一声,她眯了一大会儿眼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要是在那个家就有崔姨给做饭吃了,我好想念糖醋里脊啊。”

  “还能让岁岁给送过来。”云爸给说的更饿了,挣扎着摸出手机:“现在只能点外卖了。”

  云腾这一想起成岁,就想起景行,想起景行,就想起老房子:“咱们老房子里那些东西都留着呢吧。”

  “你不是说买房子的是妥帖人,放着就是么,我们就都没收拾。那他什么时候定下来啊。”

  “虽然还没给个准话,但是我就觉得他肯定会搬过去的,哪怕就是为了……”为了成岁。

  云腾最近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她就感觉随便哪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景行喜欢成岁的那点小九九,张辰宿相对来说这么在意成岁的人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现在他们三个人中间好像有点东西,现在忙完了,最新八卦要赶紧掌握起来了。

  成岁老爸坐在客厅里紧张的看着一边成岁老妈给自己的闺女吹头发,两次试图凑过去开口说话,都被妈妈摇头阻止了。他隐约能听见女儿的抽泣里似乎憋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拿起遥控器调高了电视机的音量。

  吹风机的弱风,电视机的播音腔,成岁哭得直吸鼻子,成岁妈妈听着这些嘈杂的声响倘若平时总会走过去叫停一个。但她今日却很开心,轻轻抓着头发的手一点一点的挪动,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温柔地同平日雷厉风行的她仿佛不是一个人。

  等头发彻底吹干的时候,她停下吹风机,捋了捋女儿的头发确认了一下,才拔下插头,带着吹风机走开。成岁仍然低着头无意义地捏手里那个小小的毛绒挂件,只是已经不再流眼泪了。

  在成岁终于回屋准备睡觉了,老爸这才赶紧回自己的屋,悄悄地关上房门,往撕下面膜的老妈身边凑过去,小声地问:“闺女这是怎么了?”

  老妈把用过的面膜对折了一道:“不知道啊。”

  “你没问么?”

  “她现在情绪这么激动,就别再刺激她了,到她想说的时候就说了。什么冠冕堂皇的担心啊,为了你好啊,都只不过是父母的好奇心而已。”

  “那她哭得这么厉害你不好奇么。”其实他没见过成岁这个阵仗,自己是真的好奇死了。

  “这小姑娘哭啊,不一定是坏事。”成岁老妈自己想象了一下,笑了一声。

  “我是已经好几年没见过我老婆哭咯。”

  “那我现在哭给你看啊?”

  “那还是别了。关灯睡觉。”成岁老爸心里知道自己根本不甚理解女人,包括自己的老婆孩子,还不如放心的认同老婆的想法。

  房间里的成岁已经哭累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放肆的哭出来,眼泪像是流不完,哭得呼吸有些跟不上,眼睛都要模糊不清了。

  她躺在被窝里还抓着那个小巧的挂件,攥在手心里,附在心口上,闭上眼睛,终于累得睡了过去。

  这边是成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不上说,那边是景行憋着一肚子话没处说。无法倾诉就当是第一道压力吧。

  他一遍一遍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仿佛一身的情绪无处发泄妄图就此缓解,反倒越逛越烦躁。在客厅转着转着景行觉得没什么用又上了跑步机,速度不过瘾就按得越来越快,出了一身大汗之后去洗了澡,这才能回到卧室安稳的躺下来。

  他躺在床上盯着那盏没开的灯,灯罩上有一块不对称的稀奇古怪的图腾一样的花纹,洗手间那个看起来是同一个系列的,也不知道房东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他曾经拍下来搜过图,一无所获,今天想着快要搬出去了,就打算离近一点好好看看,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离它那么近,也只有这么近才能看出这个花纹竟然是用水彩画上去的。在他想再靠近一点摸到那个的时候,他停下了手,坐回到床上,若有所思。

  ——

  “可是,就算你现在离我这么近,我也够不到你啊。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比你不懂我的还要多。”

  “我可以学,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都可以问我,我就一直离你这么近,只要你伸手,我就会主动走过来。”

  “你就没想过,你说的那些风浪,我要是过不去呢。”

  景行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躲闪的眼光不得不面对自己。“你不是说过不管什么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么,怎么到了我这里你就觉得解决不了了呢。”

  说着成岁就不回答了,整张脸都埋进了头发里,肩膀微微耸动。

  “怎么就哭了呢。”景行放低自己的身子,手朝着成岁的脸探过去,从垂下的头发中间附上了她的脸颊,用大拇指拂去她的泪滴,谁知道成岁哭得更凶了,景行慌慌张张地抽了两张纸巾,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成岁对他的技术并不满意,抢过纸巾自己擦干净。

  “你没有录音么?”

  “嗯?为什么要录音啊。”

  “那你明天还认么。”

  “你看我不够认真么,怎么能就不认了呢!”

  “那十年以后还认么。”

  “就算是一百年以后我也认。”

  “我还是觉得像梦一样。”

  景行在车里四处看了一圈,想起自己的钥匙上挂着一个已经挂了多年的,脏脏的毛线熊头,摘下来放进成岁的手心里:“这个是我妈自己织的,这么丑的熊头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了,我把它给你,明天只要还能再看见它,它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

  谁知道这话说出来成岁哭得更凶了,甚至哭出了声,景行叹了口气,顺势把成岁揽过来,一边安慰一边顺毛。

  “乖,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会再帮你确认一遍的,一直到你真的信了我。”

  好像夜晚会让人格外多愁善感。你看着黑漆漆的窗外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会考虑他是不是也在想你么?会考虑他为什么不在你身边么?会考虑他过的好不好么?

  如果会,就去见面吧。

  因为所谓的想念,都是想见他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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