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愿意飞蛾扑火1
昊文回美国之前特意来见芷茉,当然他的目的是想带芷茉一起走,不为别的,只想让她回到helen那里,只有确定她没事自己才能放心,可是芷茉没有半点犹豫的拒绝了他,她说她会和helen联系,会好好吃药,会认真对待这个问题,只是现在自己选择的生活,要好好的面对和适应。
“helen也觉得你应该回去的,可能就是几天的时间,然后你就回来了啊!听话吧好不好?”昊文急的只能用哀求的口气和她说。
“我真的没事了,你看我现在有事吗?你好好忙你的事业吧,我会照顾好自己,阿羿也会照顾好我的,以后有机会我和他一起回美国拜访叔叔阿姨还有靖文。”芷茉特别强调着阿羿,她不知道这样对昊文会是怎样的伤害,她只是想让他清楚,选择在国内生活,她心甘情愿。
“回去是为了给你看病的,你不用扯上别的······”
“你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我是个病人吗?我不可以有正常的,我想要过的生活吗?没错,我有病,我会认真对待这个问题,可是我更渴望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我不会回去的,你不要再说了好吗。”
“你们根本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他是什么人?一个明星,他丢不掉那些光环,就算他想他也丢不起;然后你就这样被动着也进了这个圈子,今天是机场被人围拍,明天就是新闻遍布整个网络,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娱乐运营等着你,你不想出名,可有人在背后觊觎你可以为他们带来更多的利益;接下来他们还会让你拍电影,让你参加这样那样的活动,这是你想要的正常生活吗?”
“如果一定要这样,我会学着去适应,去融入他的生活里。”
“张芷茉,你的信仰呢?你的梦想呢?你真的要彻底迷失自我了吗?”
“融入他的生活我不是为了出名,同样我的信仰从来也不是为了多高的荣誉,我在哪里都可以跳舞,哪怕没有观众也可以。”
这是一次非常不愉快的见面,从来不和芷茉大声说话的昊文,因为阿羿他们不止一次的争吵;同样,一向尊敬昊文的芷茉,也不止一次因为阿羿去和昊文对峙;昊文更多的是担心娱乐圈早晚会把她逼疯,他们相爱没有错,只是他们不可能自由自在的去爱,更不可能如其他情侣那样去爱,如果说自己的单相思永远得不到回应,那么至少他得确定芷茉可以幸福。
“我走了,回去把事情处理好,我再回来。”昊文轻轻的说着走向门口,芷茉矗立在原地,心中也有很多亏欠,只是无法开口;“因为你在这里,我不能让你没有家人;记住,你有家人,我会一都在。我在这个小区已经买好了房子,放心我不是为了破坏你的生活,只是习惯了有你的生活。”昊文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芷茉,她没有说话,他们相视,但无言。
阿羿很快回到工作中去了,因为答应了米国风那边的真人秀,他也很想尽快把那个他根本都搞不懂的什么综艺早点录完;这个节目除了他和米姝儿,港台艺人和其他实力派的演员加盟,严格说起来嘉宾的配置还算挺好的,每期一个地区,一个主题,以挑战平时生活工作中的各行各业为主,工作中完成任务,同时也可以让很多平民参与其中;其实这是一档不错的综艺,可以看到明星的另一面,也可以感觉艺人的平凡,即有意义又亲民,又有博取流量的看点,阿羿的排斥主要就是因为有米姝儿在,所以才不想接的;现在被逼上梁山,也可能硬着头皮上,大海和凯文陪着他一起录制,子华也特别强调了一定注意,千万不要再弄出什么可以被姓米的那父女可抓的把柄,他们都希望一共12期的节目,最好一次录完,结束这糟心的合作吧。
芷茉在北舞一年的编舞进修课程已经结束了,病好了以后她一直在家里面自己练习,本来是计划着再进修一年课程,可是想了几天以后现在她放弃了这个想法。生病的时候她一直属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有的时候她明明是清醒的,可就是睁不开眼睛,所以很多谈话她都听了进去,并且确定那不是在做梦。那天大海和阿羿在客厅又在聊着他合约的事情,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阿羿想要解约,摆脱公司对他的束缚,可是大海一直在劝他;
“你怎么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啊,又过去半年了,也就是说你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合同就到期了,只要不续约这一切就结束了啊!你让我找什么样的律师团队都没用,这样的官司赢不了,况且违约金你也赔不起。”大海极力的在劝说阿羿。
“别说三年,半年我都不想再等了,现在好几个代言已经到期了吧,我最近一直在躲着凯文呢,不想续约,这样解约可以少赔一些了吧!”
“你现在有多少积蓄自己不清楚吗?就这两套房子就花了一大半进去了吧,你以为你现在的那些个人财产够支付违约金吗?就算你够,你都赔给公司了,以后怎么生活?你是想换个公司续约还是自立门户,这些计划你都没弄清楚,羿老板你可不要闹了吧!”
“那我就继续这样当他们的提线木偶?这次应了米姝儿,我得去跟她录综艺,那下次呢,怎么办?再说你看看芷茉,我想好好照顾她都没有时间,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最好。”
“除非你不做艺人,不当明星,否则不管怎样你都没办法自由,离开辉煌也不代表你就是自由的;你们在一起应该清楚这一点,你们不可能像普通情侣一样的。”
“所以我更要努力,先解决我的卖身契,再去做一名合格的演员,而不是流量更不是偶像,那样我就可过正常的生活,我可以公开恋情,可以好好照顾芷茉,可以过我想要的生活!”
阿羿和大海的谈话芷茉听得很清楚,也是听完了这些话她的病突然间就好了,心结也打开了;躺在床上她就在想自己没有理由不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原本在母亲去世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为了完成梦想,和自己的舞蹈为伴,一辈了就这样跳下去;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活着,是因为阿羿的爱。曾经芷茉认为她的生命是爸爸给的,如果当年不是爸爸推了幼小的自己一把,那么她和爸爸就会一起葬身在车轮下面;她也曾认为自己的成就也是妈妈用生命换来的,如果不是为了陪她在美国求学,那么妈妈应该不会克死异国他乡;现在她的生命中还有着一个爱他的人,她也要为了他而好好的活着,不仅仅是成全自己,更要成全爱自己的人。
芷茉又是一夜未眠,阿羿开工走了两天了,她又回到无法自然入睡的状态里,虽然吃药可以让她睡去,可是她不想吃,因为她不睡;这一夜她一直在电脑前面浏览着国内很多的娱乐新闻,还有八卦新闻,她一条一条的去了解国内明星的动态和生活,还有各大娱乐公司的运作和营销。这些东西她过去从来都没有兴趣,然而现在她正在为自己接下来的决定做着功课,一个晚上她把网上能看到包有娱乐圈的文章都看了一遍,尽管她不清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天亮的时候芷茉用电脑给唐果发了一条信息,让她约华哥和俞总一起见个面,有重要的事情,约好了就直接到家里来接她。
现在芷茉很讨厌手机,从在德国的时候她明知道手机响却不肯接听开始,再到机场那些人手机跟拍她,这些天她都没去开机,手机现在会让她觉得紧张,觉得焦虑,所以她在电脑上登录的微信,和阿羿通话还是视频也都一直在用电脑,而手机,完全被她冷落在一旁,她碰都不想碰一下。
子华放下唐果的电话,马上取消了本来要飞上海的机票,并马上通知俞辉。他到达俞辉办公室的时候两个人面面相觑;“这个丫头搞什么,你不是说她病了吗,阿羿也下令不让打扰,我们也没安排她接下来的工作啊,什么情况?”俞辉端着茶杯不解的问子华。
“和你一样,我也不知道,这小姑娘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等一会她来了就知道了。”子华也是一头雾水,无奈的说。
“你接下来准备让她拍什么,她人既然都要来了,趁那个捣乱的阿羿不在,争取把她她下来。”
“当然,不光是拍什么,我想为她安排的还有很多呢,知道吗,现在想找她做代言的国际品牌,不少于十个,还有商演数都数不过来,能让我吃定她一次,就一定会有无数次,放心吧大老板,20岁都不到的黄毛丫头,搞得定。”子华一脸自信的说着,好像芷茉就像孙悟空怎样都逃不出如来佛主的手掌心一样。
芷茉一身休闲装来到二人的面前,唐果跟在她后面。来的时候她曾试探芷茉为什么约见华哥和俞总,她的回答是一会你不就知道了吗,唐果的目的是想提前通知大海,因为她这反常的举动实在让人摸不着头绪。可是情报员不是那么好当的,一路上她都在犹豫要怎么向她的海哥汇报,想来想去她还是想等一下知道芷茉到底要做什么再说吧。芷茉的状态很好,她阳光般的招牌笑容挂在脸上,见到子华和俞辉的时候很亲和,也很轻松,就想所有的难道都找到答案一样。
“二位领导我不太会寒暄,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之所以一起约见你们,是我知道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你们一定会商量,所以我觉得那就我们三个一起聊好了,省了很多的事。更重要的是简单直接,这样附和我的做事风格。”芷茉一改往日的天真,好像要亲自做谈判一样的开门见山。
“芷茉你刚刚说是要聊工作?”子华想要确认一下她的话。
“是的华哥,您二位应该非常关心我接下来的工作计划吧,所以我们今天就聊这个。”
“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俞辉忽然觉得眼前一亮。
“我不准备继续上学了,所以就要工作喽,我相信你们应该可以让我有很好的工作,是这样的吧!”
“当然,只要你愿意,张芷茉这个名字可以很快就可以横扫娱乐圈。”
“我愿意!”芷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唐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子华和俞辉也睁大了眼睛。
“你是说你可以接受公司的所有的安排,拍戏、代言、商演、综艺,所有的业务你都可以接受?”
“是的,不过我有条件。”
“说来听听!”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三年的经纪合约,不过还是有很多条件的。”
“洗耳恭听!”
“第一,我要以舞者身份出道,你们包装不可以离开我是一名现代舞舞者这样的身份;三年内我要做全国现代舞巡演每年一部舞剧,不少于三场的演出,作品我自己创作,其它演员我自己找但工资你们来付,巡演的一切前期工作和门票销售都由你们来做,我等着你们做好核算拿属于我那部分的绩效就可以;第二,刚刚说到的拍戏、代言、商演我都可以接,综艺须与我商酌,不可单方确定,还有我不拍电视剧,电影一年两部,什么剧本都可以由你们来选;第三,商演我也只接受个人舞蹈作品参演,不接伴舞,更不接受其它形式。”
子华和俞辉相视不语,但他们的心里的想法是一样的;原来费尽心思也无非就是想要芷茉正式进入娱乐圈,现在她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俞辉以为子华一定做了什么事,才会另芷茉有此决定,只是一切真的太突然了;子华窃喜的同时,也觉得一定不会就这么简单。
“你本来就是出色的舞蹈家,当然同样也天生的好演员;芷茉你说得没错,这只是一份工作,同样,我们也是在工作,为艺人找到适合的平台,为艺人提供好的资源,共同发展进步。”俞辉淡定的说着。
“是啊,其实之前就有想过在你的特长方面好好的发展一下,这方面的资源交给我们完全没有问题,你可以安心的搞创作就好。”子华附和着。
“如果刚刚我说的一切都没有问题,接下来的才是重点。”芷茉不会去揣摩他们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也是她第一次和别人谈条件,当然她也是赌上自己来交换;“你们要为阿羿安排最好的电影资源,争取最好的剧本,最好的导演,获更多的奖;他想做一名好演员,我相信他会做得很好,你们说呢?”
听完芷茉的话,二人终于恍然大悟,醉翁之意真的不在酒啊!原本以为这个小丫头是彻底想通了,看来她的决定完全是为了阿羿。子华一直都觉得阿羿会是牵制芷茉的最好的筹码,没有想到最近他没有什么行动,反到是被这个小丫头反将了一军,这还真是一下子让他们始料未及啊!
“芷茉你还是对娱乐圈的发展形式不太了解,阿羿有他自己的定位,他可是我们公司排名第一位的艺人,我们有他的全面规划,当然会为他挑最好电影资源。”子华连忙把话接过来做解释。
“我是不了解,更不理解,我只知道他想拍电影,做一名合格的演员,而你们应该可以很轻松的让他达成愿望,那为什么不按照他的理想去为他安排工作呢?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做不喜欢的事情啊?就这样吧!你们是不是需要时间商量?我可以等。”芷茉根本不想跟他们去探讨这阿羿的问题,说多了她也听不懂,也不需要听懂。
这几天芷茉一个人在家里想了很多事情,最后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任何事,她只想陪着阿羿,哪怕和他做一样的事情;既然他们想让她进娱乐圈,如果这样做真的可以帮到阿羿,如果他们可以为她组建舞团做演出,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嘛!所以,不管是天真也好,痴心也罢,她想要试一下,还有就是陪着阿羿一起签约,就可以让他放弃解约的念头,三年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两个人一起熬过去,等到他们自由了再去规划属于他们自己的未来。
“不用商量,现在就可以答应你,没有理由拒绝啊,对吧子华?”俞辉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给出了答案。
“那你们准备合同吧!弄好了让唐果交给我,我会自己找律师看的,合同结束的日期和阿羿合约到期的日子一样就可以了。”芷茉边说边起身:“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希望我们尽快一起工作。”
俞辉和子华目送了芷茉离开,跟在她后面的唐果此时悄悄的挂了电话,原来三个人在谈判的时候,唐果把拨通了大海的电话,等于是在为大海做现场直播,更意外的是,当时大海正和休息中的阿羿在一起,所以这边谈话的全部内部不仅大海一个人听到,还有阿羿。
“订机票,快点,订机票回去。”通话结束以后阿羿的脸都变了颜色,直直的愣了很长时间,最后对大海说了这句话。
“录制还没有结束,你打个电话和芷茉沟通不行吗?”大海真后悔让阿羿一起听电话,他哪里知道芷茉做出这么爆炸的事情来,这个阿羿又不冷静了。
“今天这边录完以后明天去别的城市,我们一早再飞过去来得及,现在快订晚上回BJ的机票,录完我们马上走,快啊!”但事实证明阿羿现在并非没有理智,也许芷茉的牺牲让他更清醒了,也许现在的阿羿原比过去更回成熟。
“这个事情就这么简单吗?”子华不解的的说着。
俞辉则一脸平静的泡着茶,“她有能力做出复杂的事儿来吗?无非就是想为阿羿换资源,想帮他在电影圈站稳脚罢了。”
“不对,就算是她办不出来复杂的事儿,也不代表这件事儿就那么简单;你想想阿羿前阵子已经暗自找律师团研究解约的事情,他现在就是想要摆脱公司,让他翅膀硬了,那还不飞了吗?”子华习惯把事情想得没那单纯,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做事情从来就没有单纯过。
“飞,飞哪去?芷茉不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她主动要签三年的约,不就是为了想和阿羿到时候一起自由,三年够用了。”俞辉依然温淡定。
“可是真的答应她我们可要损失很多流量营销,阿羿只拍电影能赚多少钱啊!他现在粉丝过亿了,不做营销一定会掉粉的;艺人必须要受我们的约束,全听他们的还了得。”
“你到底担心什么啊?芷茉也够赚一阵子了,她那个提议不错啊!她在舞蹈界可是有国际地位的,有得玩,很好。”俞辉意味深长的喝了一口茶。
“那我先和律师团准备芷茉的合约吧!先签下来再说,毕竟签了约以后主动权还是在我们手里的。”子华还是不想受控,但是面对芷茉的合约,他想不妥协也没有办法,只是他心中的算盘还是要即可以拿到合约,又要他们乖乖听话。
芷茉的冷静让唐果感到陌生,她们坐在车里,没有人打破宁静;唐果不时的用余光打量她,可是芷茉没有任何表情,更没有说一句话,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双瞳里,现在好像写满了故事,但却是无比的坚定和倔强;唐果想这可能跟她做如此重大的决定有关,也像是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女孩突然长大,准备面对生活给予她一切考验。就这样一路无语的回到了家中,唐果随她一起上了楼。
“现在几点钟?”芷茉突然开口吓了唐果一跳,慌乱了看了一下手机。
“啊?哦,10点多。”
“纽约现在是晚上,昊文这个时间还没睡觉吧!帮我打给他。”
唐果拿出芷茉的手机,在通讯录中找到昊文的号码拨了过去,然后再把手机递给她;芷茉拿起手机一个人走到二楼舞蹈室里,唐果并没有跟上去。
昊文听着芷茉一字一句的说着,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握着电话的那只手也快要把手机捏碎了一样,不过他很淡定,没有像以前一样对芷茉大喊大叫,或者指责;刚刚回到纽约,芷茉就给了他一个这样震惊的消息,不过他是欣慰的,因为芷茉这一次第一时间通知了自己,并非一意孤行,只是她的决定从来都不会因为自己改变。
“你决定好了?”昊文淡淡的问道。
“是的!所以你会帮我的对吗?”
“当然,我改变不了你的心意,但是我永远都会为你保驾护航。”
“那帮我找个律师吧,先解决合约的问题。”
“不能只有律师,你要出道,需要自己的团队,所有人都由我来安排,不可以用他们的人。他们出合约也不会那么快,你拖几天等我回去,给你更详细的计划。”
“谢谢你昊文。”
“很高兴你没有再叫我文少。”
“以后我不会再叫文少!”
阿羿赶回BJ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一刻不敢犹豫的奔向家里,当他几乎气喘吁吁出现在芷茉面前的时候,她正在自己切水果,看到阿羿回来手里拿着水果刀愣在原地。阿羿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用那几秒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过芷茉手中的水果刀,拉着她坐下,然后自己过去继续切那个火龙果。芷茉明白他一定是知道了,可是好像谁都没有先开口,阿羿把水果切好以后,又到冰箱里拿出青菜洗好再切好倒入沙拉酱,最后又打开火煮了几个虾,芷茉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熟练的做着这些事。全部都弄好了以后阿羿把吃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端到芷茉面前,然后坐下来为她剥虾壳。
“你又偷跑回来的?”芷茉拿起叉子,一边吃着沙拉一边说。
“嗯,明早就回去,不会耽误工作。”
“我们以后一起好好工作,一起赚钱。”
“是因为我对吗?”
“不要再去想解约的事了,你会拿到最好的剧本,拍最好的电影。”
“你听到了我和大海的对话?”
“我们都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以后你会是一名出色的演员,你会得很多的奖,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可;我会有我自己的舞团,我不羡慕玛莎葛兰姆的首席,我要跳自己的舞蹈;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我们有信仰。”
“可是他们不会放过你,你会像我现在这样,有跑不完的通告,做一切他们有利可图的营销。”
“那样就会有更多的人认识我,我会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一名舞者,有更多的喜欢我,也会有更多的人喜欢我的舞蹈,更多的人看我跳舞,没什么不好。”
阿羿剥完所有的虾放到盘子里,用纸巾擦着手,陷入沉默;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止芷茉的决定,其实更多的是怪自己,因为最终芷茉还是要因为他进入娱乐圈,命运从来不会偏袒他,娱乐圈的痛苦他只想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最爱的人也和他一起遭受这一切,无能,无助,更无奈。
芷茉放下叉子,主动去拥抱阿羿;“为什么不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呢,我不想再上学,因为老师已教不了我了啊!我也需要工作,需要舞台,这对于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嘛,难道你想养我一辈子,你知道我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只是担心你会受不了那些压力,你最讨讨厌娱乐圈那些操作的,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要每天面对记者,面对摄像机,面对一堆无聊的人和无聊的问题,你真的可以吗?”阿羿同样紧紧的抱着芷茉。
“试试就知道了,难道我永远活在温室里面,不对面对外面的世界吗?”
“我知道你想做正常人,你不想我们永远拿你当病人,可是比起你以身冒险,我更希望你活在只属于你自己的世界里,不受外面的打扰,那样你永远不会受伤。”
“我长大了,我可以的;我生命是爸爸妈妈用他们的生命换来的,这个家是你给我的,我们一起守护属于我们的生活,一起面对我们的将来。”
这一夜失眠的是阿羿,换成他彻夜难眠,因为她知道一旦芷茉进入娱乐圈,以后他们想见面,想回到这个属于他们的家里会很难;未来的三年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他越想越害怕,多少圈内的艺人爱而不得,那样的故事他听过太多太多,他不希望自己和芷茉的爱情也会被那个残酷的圈子吞没,不是对自己不坚定,而是看破了这里的人性,或者说根本没有底线的交易;终究是自己害了芷茉,她宛若天使一样的人生就这样被凡人践踏,她的才华也要被那些唯利是图的人变做营业的筹码,她的信仰和梦想最后妥协在资本的权力下;阿羿恨自己,如果他是普通人,如果他够强大,如果他可以像想像中那样去爱她,如果她不是因为自己从美国回来,如果他们没有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