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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开工前的爱情

毕业青年 麦田奇葩 8139 2024-07-11 20:06

  清晨的阳光透过不新不旧的窗帘钻进了男生宿舍,王宇骁伸了伸懒腰,又是一个通宵,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但他觉得心中充满斗志,一点不累是不可能的,起码现在就腰酸背痛,俩眼都要用火柴棍支着才能睁开,可即使闭上眼睛,脑子依然在高速运转,想停都停不下来。“呼…呼…呼…”老六的鼾声已经持续了一晚上了,到现在也没有要停止的迹象,王宇骁看看电脑屏幕上的《创业计划书》,打了个哈欠说:“终于弄完了,老子必须得歇一会了。”说完,就摇摇晃晃地爬到书桌上方的木板床上,哐当一声砸在床垫上打起了鼾声,跟老六的鼾声形成了合奏。

  自从上次教室起义之后,大家的志向已经基本统一,是否创业的问题已经被妥善解决,这件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让王宇骁既觉得本该如此又感到有点虚幻。不瞎想了,向前看,当务之急就是确立更明确的创业方向和操作环节,最最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团队分工,多多未必益善的道理王宇骁是深有感悟的,当了这么多年学生干部,他见过的人数众多却一盘散沙的学生组织比比皆是,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团队建设不到位,大家在这个组织或者团队里没有归属感,甚至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长此以往,就越来越懈怠,真遇到要做的事情就会互相推脱,都去做一件事或者都不去做一件事,导致人越多事越乱!教训,真的是非常惨痛的教训啊!所以,那天教室起义后,王宇骁和其他同学们就定了个初步的调子,大家都回去用三五天的时间消化一下创业这件事,然后都琢磨一下具体的操作环节,之后再找个周末集体碰个头商议一下。王宇骁通宵了几个晚上,就是要在下一次碰头会上提出他的行动纲领,也就是电脑屏幕上的《创业计划书》,好给这个刚刚诞生,充满活力又十分稚嫩的小团队指出更加明确的方向。

  “叮铃铃…”同样斜躺在床头的手机发出了简单而连续的声音,这是王宇骁经过千挑万选确定的最终铃音,之前他用过流行歌曲、用过音乐,还用过调侃类的话语,但到最后,都觉得喜欢得快,讨厌得也快,用不了几天就得换,经过反复的比对,还是越简单越好,越经典越好,所以,这个老掉牙的声调就成了王宇骁专用的手机铃声,至今没换过。

  “喂,你好,哪位啊?”王宇骁迷迷瞪瞪地抓起手机,看都没看就直接迷迷瞪瞪地说道。

  “哪位?你说我是哪位?哼!”电话里传来李晓墨既像生气又像撒娇的熟悉而甜美的声音。

  “哦,你啊,亲爱的,你让我再迷瞪会行不行?我都好几天没合眼了,刚躺下,现在脑子还木着了…”

  “刚躺下?你看看都几点了?我上午给你打电话没人接,老六就说你刚躺下,这都快晚上了,咋还刚躺下?我给你买的早饭凉了,现在连晚饭都要凉了,你还吃不吃?”李晓墨嚷嚷道,但听起来让人感觉是那么温馨。

  “什么?晚上了?怎么会?”王宇骁赶紧揉了揉还筋疲力尽的眼睛,抬起手腕看了看李晓墨送给他的运动手表。可不是吗,显示的是18点40分,18点,那不就是晚上6点吗?我的妈啊,这日子过得都浑天黑地了,王宇骁心里想到。

  “唉,创业维艰,创业维艰啊,你在哪啊?我去找你啊,好几天没见了,都想死你了。”王宇骁虽然还没完全恢复清醒状态,但显然这一天没白睡,状态恢复了不少。

  “少来,好几天都爱搭不理的,打电话就嗯啊两声,发微信也不回,我这几天都恨死你了,哼!”李晓墨显然是有点委屈了,从好上那天开始,这俩人就形影不离,李晓墨骨子里又是那种柔弱和娇滴滴的性格,恨不得天天有人陪在身边哄着他,只是由于王宇骁是个大忙人,才让她逐渐降低了对男朋友的要求,自己也变得越来越独立和坚强,但是再独立,也没独立过这么长时间啊!

  “呵呵呵…”王宇骁听着李晓墨的抱怨,傻笑着想象着她现在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既温暖又无奈。“好了好了,千言万语一句话,都是我的错,给我一个地址,还有十分钟,我保证按时按点飞到你身边,现在开始倒计时,ok?”

  “你想飞就飞啊?我才不告诉你呢…”李晓墨倔强似的说道。

  “再不告诉我可就真成凉晚饭喽…”王宇骁一边说着,一边跳下床,开始洗漱穿衣。

  “凉就凉,反正也不是凉了一顿两顿了…”李晓墨显然是在撒娇,那种状态好像要把这几天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发泄到一点渣都不留。

  “别介啊,浪费粮食可不是好习惯,会遭报应的,可不能再凉了,再凉就麻烦了…”王宇骁一边把手机开到免提状态,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

  “报应?什么报应?你就不会说点好话吗?我最向往的就是平安寂静的生活,也就你才会天天琢磨这些报应!”李晓墨好像突然多云转阴,一下子又生气又伤心地说道。

  “是吗,啊哈哈哈,说错话了,说错话了,你看我这几天都没合眼,这脑子都转不起来,嘴也没有把门的了…”王宇骁听出李晓墨声音里异样的情绪,赶紧往回弥补,他最怕跟李晓墨闹别扭,这个女朋友哪都好,就是有些时候总会犯点小病,既像公主病又像文艺女青年的伤感病,或者说两者兼有,王宇骁也说不清楚,也许这就是女孩子的特质吧。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爱咋地就咋地吧…”李晓墨低沉地说道。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了挂断后的忙音,王宇骁简直是哭笑不得,简直有点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前两天教室起义时的李晓墨哪去了?咋转眼又变成这种状态了?他这几天都在忙创业的事,又没干别的,怎么就挂电话了呢?王宇骁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已经经历了好几次这种状况,但还是没有找到本质原因,更没有对症下药的优良举措,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哄!王宇骁赶紧一边刷牙一边穿衣服,那动作简直就像个耍杂技的,更像个要上战场的特种兵,动作之快,之麻利,都可以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来形容,没办法,谁叫他摊上这么个女朋友呢。

  李晓墨静静地站在王宇骁宿舍区门口的大柳树下,眼睛盯着树上开始泛黄的叶子,不禁有点悲伤,快入秋了,春夏秋冬,反复无常,生老病死,无人能挡,这是自然规律,可是这个规律好残忍,为什么就不能一直美好下去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与生俱来这种悲天悯人的性格,当初和王宇骁好上的时候,就是被王宇骁身上的阳光和冲劲吸引了,她搞不清楚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有活力,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慢慢地,她不知不觉地就遵从了优势互补的客观规律,成了王宇骁的女朋友,想分都分不开,但是王宇骁这个最吸引她的优点,有的时候也会让她伤心落泪,都说爱情是一把双刃剑,也许就是这种状态吧。

  “晓墨,亲爱的晓墨,我来啦!”王宇骁狠命地瞪着一辆破的都没人偷的自行车,远远地看见大树下李晓墨的身影,不管不顾地大声喊道。刚刚被李晓墨挂断的电话简直就是一剂强心针,把他的疲惫都赶跑了,现在是活力无限,满心只有一个人,就是李晓墨。好在他的智商确实很高,虽然没有被告知李晓墨到底在哪,但在他急忙穿衣洗漱下楼的过程中,他的脑子也在同步高速运转,从李晓墨的话语中,他能感觉到她应该离他不远,有可能就在宿舍大门口,来送晚饭,又无法进门的时刻打的电话,然后虽然电话被挂断了,但依着晓墨的性子,应该不会负气而走,反而会静静地待在原地或委屈或茫然呢。当他看到树下的李晓墨时,瞬间感觉自己真是太了解这个女朋友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马上就能搞定。

  “晓墨,别看了,夏去秋来,冬走春至,现在掉下的叶子是为了明年更好的生活,而且有的树掉叶子是为了繁衍生息,要飘出去找对象呢,树跟人一样,都离不开自己爱的人!”王宇骁一眼就看穿自己这个女朋友又在为泛黄的树叶感慨呢,就给她的思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要把她的女朋友从错误的思维轨道上拉回来。

  “就你会说,那你爱的人是谁啊?”李晓墨看到王宇骁急哄哄冲她骑过来的样子,心里的气就消了一半了,再听到王宇骁关于树叶的一番与自己截然相反的大论调,心里的阴影面积就又急速地萎缩了一下。人啊,就是这么奇怪,尤其是恋爱中的男女,悲喜只在一线之间。

  “my god!这个问题还用问吗?这是个问题吗?我爱的人是谁你不知道吗?你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吗?你要是以后再问我这个问题,别怪我辣手摧花,不讲情面!”王宇骁摆出一副惊恐万分又大义凛然地样子说道。

  “辣手摧花,怎么催?我还真没见识过!”李晓墨瞅了王宇骁一眼,怼了过去。

  “嗯…”李晓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宇骁狠狠地吻住了,有点错愕又有点惊喜。完了,这回又被征服了,她心里想到。

  “催完了,这回是小试牛刀,下回可没这么容易让你过关。”王宇骁吧唧吧唧嘴唇,坏坏地说道。“哎呦…,你干嘛?要谋杀亲夫啊?”李晓墨狠狠地拧了一把王宇骁的胳膊,疼的王宇骁连呼带喊地嚷道。

  “谋杀的就是你,说,这几天你干嘛去了?还有没有点男朋友的样子?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连创业的一个零头都比不上?”李晓墨接连问道。

  “干吗去了?当然是在写《创业计划书》啊,那天开会定的嘛,这周末又要开碰头会了,我得准备纲领性文件啊,创业哪那么容易啊?但是,不管到什么时候,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是NO.1,这个事实不会改变,永远都不会!我创业也是为了我们的美好未来嘛!”王宇骁说道,“好了,我亲爱的晓墨老婆,都是我的错,我赔礼道歉,请客赎罪,说,想去哪吃?”

  “就会来这一套,这是我给你买的晚饭,估计也快凉了,你想吃什么啊?都累了好几天了,得补补。”李晓墨抬抬手,给王宇骁看了看手里的饭盒说道。

  “啊?补补?不生气了?”王宇骁一听李晓墨这句话,马上就心花怒放了,他知道这次危机又平安度过了,简直就是化危机于无形啊。

  “谁生气了?我才懒得跟你生气呢?”李晓墨又倔强起来说道。

  “好好好,天大的问题,先解决晚饭的事,我听立江说,他前两天带露露去过一个餐厅不错,好吃不贵,环境也很温馨,最适合咱俩这种俊男靓女去了,咱去那看看吧。”王宇骁说道。

  “切,你还俊男,我看你顶多算一根狗尾巴草,还是要掉叶的。”李晓墨说道。

  “狗尾巴草好啊,正好插你头顶上当发卡,哈哈哈…”王宇骁调侃道,顺手还把李晓墨手里的晚饭扔到旁边的垃圾桶,然后连拉带抱地把李晓墨弄到了自行车后座上。“做好了,开船!”王宇骁一蹬脚踏板,这辆破车就叽叽歪歪地往前滚起来,毕竟是辆破车了,还载了两个成年的大活人,也确实是难为了这辆车。

  “哎呀,你慢点,不行换我那辆吧,待会坏半道上了。”李晓墨在自行车启动那一瞬间,习惯性地抱住了王宇骁的腰,赶忙说道。

  “换什么换啊?我又不是吃软饭的,哪能总用你的车,放心吧,我车技很好的,那个地方不远,一会就到了,你就负责抱住我的腰,其他的别管。”王宇骁很爷们地说道。

  李晓墨听到王宇骁的话语,看着天边的晚霞和两旁的树木,心里坦然了很多,小小的幸福感又回到了心头,她静静地搂着王宇骁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背上,脸上露出了平静而轻松的笑容,远远地看去,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一样迷人。

  这是一家新开的餐厅,名字有点招摇,叫“一米遛吧”,就开在了校园生活区东南角的一处僻静树荫里,与著名的小吃一条街隔路相望。作为一所著名的老牌大学,兴华大学校园里除了教学楼外还有历史形成的居民区,里面有菜市场、中型超市和各色经营吃穿住用物品的小商铺和摊位,小吃一条街是学校为了方便师生和规范校园秩序特意建起的一条商铺街,里面最显眼的就是各种特色小吃,有的小吃不仅在校园里名声遐迩,就是放眼全国也榜上有名,毕竟兴华大学的毕业生遍布大江南北,而且大部分都能混成中产偏上。也许是被小吃一条街的兴旺刺激了,本来为了规范秩序而生的这条街反而引发了一场另类景象,就是与街相近的居民楼,以前大部分都是分配给教职工的宿舍楼,现在有不住人的,就开起了各种各样的小店,与小吃一条街相辅相成、相爱相杀,校方绞尽脑汁围追堵截,学生们却乐见其成,贪便宜图方便的本性也同样在这帮天之骄子们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而这家“一米遛吧”却俨然成了一个落落大方的第三者,既不混迹于小吃一条街,也不与民居小馆同流合污,整栋建筑虽然不大却古色古香,周围立着参天古树,有点中西结合的特色,曾有人说这里是模仿天津五大道的建筑风格设计的,只是后来朝着全面发展的方向狂奔不止,才展现了这么一种中西合璧的状态。也正是这种状态,让这里具备了多样发展的基础,不只是多样发展各种饭食的基础,更是多样发展各种产业的基础,看吧,据王宇骁师兄的师兄,老师的老师说这里以前做过办公室、排练室、打印室、小卖部、理发店甚至小食堂,真一个铁打的营盘,流水的老板。在此之前,这里一直是学生实践基地,不知怎的,突然又变成餐厅了。也好,看样子餐厅老板也是一个有品味,懂得学生需求的人,餐厅外景就已经是曲径通幽,意境非凡了,走进餐厅,更会被这里新颖的装修风格所打动,这里不是简单的房子和桌子、椅子,整体感觉很有点高档西餐厅或咖啡馆的味道,座椅都是沙发式的,灯光也有点暧昧式的昏黄,每套座位靠过道的地方还有帷幔,只是大多被斜挂着,没有完全展开。里面的服务员都穿着规范的制服,看着干净又帅气。

  “晓墨,咱坐那吧,靠窗,视野好!”王宇骁指着一处靠窗的座位,对李晓墨说道。

  “好,听你的。”李晓墨说道。

  “服务员,点餐!”王宇骁坐好后,翻了几遍菜单,就扬扬手喊道。

  “不用喊吧?你看桌子上那个按钮,好像点一下就行哦。”李晓墨瞪了王宇骁一眼,哭笑不得地说道。

  “啊?还有这么现代化的设备?反正也喊了,就还是原生态吧。哈哈哈。”王宇骁说道。

  “你好,请问要点点儿什么呢?”走过来一个身着规范制服的小姑娘,看年龄也是个大学生的年纪,有可能就是身边的同学来兼职的,所以王宇骁和李晓墨都没有真把人家当服务员用。

  “同学,我们头一次来,你给推荐一下吧,好吃不贵的。”王宇骁直接就把称呼改成“同学”了。

  “啊,好吧,看在咱们都是校友的份上,我推荐你们来一份黑椒牛排吧,咱店里的不像外面那么贵,另外来一份披萨和莎拉,然后我们店里今天有活动,凡是到店的情侣,免费赠薯条鸡翅的小食拼盘,愿意在我们的表白墙上挂上照片和写下对未来的爱情宣言的情侣还能获得我们店里赠送的价值100元的红酒一瓶,虽然不是什么大牌子,一样是口感纯正,很配牛排莎拉哦。不知道两位参不参与我们的活动呢?”这位服务员小姑娘看来真是本校的大学生,直接就给“校友”提供了全套咨询服务。

  “好,就按你说的办,照片怎么挂?我们没带照片啊?”王宇骁一听有这么优惠的活动就来了兴致,赶忙问道。

  “这个不用带的,我们店里有专门的摄影师,过会你们摆好姿势,我们的摄影师会过来拍照然后把照片洗出来挂在墙上,底版也拷给你们,我们店里不做侵犯肖像权的事哦。”服务员解释道。

  “宇骁,还是算了,太张扬了。”李晓墨看看王宇骁,腼腆的性格又冒出了头。

  “张扬什么?我爱你,你也爱我,怎么能叫张扬呢?难道你不爱我?怕曝光吗?”王宇骁假装生气的质问道。

  “哪有?我才不怕了,我就是不习惯抛头露面,照就照,你想拍成什么姿势的?就这么对面坐着?”李晓墨问道。

  “对面坐着多单调?你过来,咱摆个结婚照的造型,这回要是照的好,以后就直接用啦,哈哈哈”王宇骁大大咧咧地说道。

  “讨厌,谁愿意跟你结婚啊!”李晓墨一边反驳一边站起来走到王宇骁这边的座位坐下。

  “呵呵呵,我说帅哥美女,你们可真逗,那稍等,我去叫摄影师。”服务员小姑娘笑着说道。

  “来,坐紧一点,美女,把你的头靠在帅哥的肩膀上,对,帅哥,搂住美女的肩膀,对,好,看镜头,跟我说:茄子…”摄影师一边拍照一边指挥道。“好了,完美,我今晚就把今天的几对情侣照洗出来,你们明天来拿底版吧,另外,你俩真是俊男靓女啊,我跟老板商量一下,再送你们一套杯子吧,上面印上你们今天的靓照,怎么样?”

  “那太好了,多谢啊哥们,我明天来拿,那个表白墙怎么做?”王宇骁高兴地问道。

  “两位跟我来,这个简单,你们每人想好一句话,就是对未来的愿望或者说对你们美好爱情的诠释那类的,然后用笔写在墙上就行,要写在一起。看到墙上已经画出的那么多桃心形状了吗,你们选一个桃心,然后留出明天贴照片的地方,其他空白地方就可以写下你们心里的那句话了。”服务员一边招呼王宇骁和李晓墨,一边带他们走到表白墙前面。这是一面用现有的房墙改造的墙面,不知道是哪位有艺术天分的大神想出来的,在墙边简单的勾勒了几笔似星空又似原野的图案,中间的空白都用类似于七彩泡泡的形状画出了很多桃心形状,已经有不少情侣照片贴在了桃心里,配上留言,确实温馨浪漫。

  “好,我们就用这颗心吧。”王宇骁指着整面墙中间偏右上方的一个桃心说道。

  “为什么用这个?不用中间的呢?”李晓墨问道。

  “中间的像个靶心,多受罪,右上方那个是黄金分割点,完美的位置!”王宇骁像个专家一样解释道。

  “总是你有理,这种事都能黄金分割,好吧,听你的,想好写什么话了吗?我可开始写了?”李晓墨拿起旁边的黑头笔比划着说道。

  “当然想好了,我先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有媳妇先写的?我写完了,你在我旁边写,这叫不离不弃,懂不?”王宇骁又霸气回归地说道。

  “好吧,你先写,好好写,别跟螃蟹爬似的。”李晓墨把笔递给王宇骁说道。

  王宇骁拿起笔,在桃心左半边的位置沿着桃心边缘的曲线写到:带你走到天涯海角,我心不变!然后回头很深情地看了一眼李晓墨说:“该你了,要不你在桃心右边边缘写吧,来个黄金对称,中间放照片,怎么样?”

  “好,听你的,但是我得画一条绳子,把你拴住,免得你乱跑。”李晓墨说完就拿起笔在桃心的右侧写到: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慢慢变老!然后又在两句话中间画起了一条绳子,像个牵姻缘的红绳,把两句话连在一起。“宇骁,以后我们每年都来看看这个桃心吧,一直看到老!”李晓墨看这两句话,变得深情地说道。

  王宇骁搂了搂李晓墨的肩膀说道:“听你的,年年都来,绝不让别人占咱的地方!”

  “讨厌,就知道嘴贫!”李晓墨撅了撅嘴说道。

  要说校友的情谊还是管用的,等王宇骁和李晓墨从表白墙走回来的时候,刚刚点的牛排、披萨、莎拉,还有店里送的红酒和小食拼盘都上来了,看着就有胃口,王宇骁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披萨,居然还真有点大西餐厅的味道,披萨烤的不干不硬,刚刚好。

  “亲爱的,味道不错啊,我替你考察过了。你先来点莎拉,今天我给你当服务员,倒红酒,切牛排!”王宇骁拍着胸脯说道,然后就拿起刀叉行动起来,又按了下桌子上的按钮叫来了服务员小姑娘打开了红酒。

  这真是顿浪漫的晚餐,夕阳西垂之后,月朗星稀,王宇骁和李晓墨对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着外边的校园夜景,明亮的路灯下,三三两两的同学们从窗前走过,有的谈笑风生,有的优雅自然,还有的急匆匆要赶去上课的样子,到处都洋溢出一片青春气息,与这越来越浓的秋意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窗子里面,100元的红酒被喝掉了多半瓶,王宇骁和李晓墨仍然没有一点醉意,王宇骁还嚷着要让服务员去验酒,要是假的得双倍赔偿,被李晓墨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然后俩人一起笑了起来。王宇骁还趁机耍起了无赖,非要跑过来和李晓墨坐在一起,直到“一米遛吧”打烊的时候,这俩人才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然后又晃晃悠悠地推着王宇骁那辆破自行车回到了各自的宿舍。

  天上的月亮是那样圆,白亮白亮的就像个大玉盘,一切都是那样的惬意……

  “要是天天都能这样过该多好……”李晓墨在回来的路上喃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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