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老子什么时候给你带过麻烦?当年兄弟几人,就属你风流快活,大学四年抱得美人归,爱情学业双丰收。”
“呵呵,真是多得你不少,你当年惹的那一堆堆情债,人姑娘找上门的时候,你人都去哪了?每次都躲得远远的,哪次不是我们出来替你收拾烂摊子,你还有脸提当年。别怪我没提醒你,收收心,小心染上花柳。”
孤云回头促狭地撇了他一眼。
恭玉被他说得一脸尴尬,灰溜溜跟在他身后:“本少爷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好不好,别动不动就提我那些陈年烂芝麻的风流往事。再说了,现在我也瞅不上当年那些贴上来的女人好吧。”
“少爷,你回来了?哦?今天还有贵客来!”
莲姐出门迎接,开口便不小心打断二人对话,看到一前一后的孤云和恭玉走进来。
“这位公子,今晚在这留宿吗?我马上给您收拾一下客房。”
莲姐看到他们二人手上各自拖着一个行李箱。
“不用管他,他自便就可以。”孤云眼眸子没抬,很随意地说道。
“是是是,他说得对,阿姨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去招待自己就可以,房间我自己挑。”
恭玉笑眯眯地看着莲姐,一脸和气,露出一排整齐白亮的牙齿。
“呃,这个……那好吧,那我给你们冲一壶好茶,一会给你们端上来。”
莲姐小心翼翼地看了孤云一眼,看他面无表情,没什么表示的意思,便转身到大厅里忙活儿去了。
恭玉一进门就东瞧西瞧,这逛那逛,没一会就翻到屏风后面的珍藏酒。
“你这小子,可以啊!好酒真不少。只是你又不喝酒,摆那么多在这,难道就图好看么?”
“要不,送几瓶我喝喝呗?”
恭玉一看到美酒就两眼放光,这几年一直在京城,父亲管他比较严,怕他喝酒误事,一直限制他喝酒。
老爷子身体不太好,自己也不好忤逆他,都是遵从他的建议。现在好不容易脱离了老爷子的控制,还不好好趁机浪一下。
“你要便拿去!”
孤云刚上到一半楼梯,听到他的声音,回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他这酒蒙子的鼻子真是跟狗一样灵敏,还是一点没变。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先留你这保存,我回头走的时候再拿。”
恭玉抱起几瓶美酒,忍不住亲了一口瓶子,又放了回去。咧着嘴对孤云笑了几下,随即跟着他上了楼。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这贵公子形象?别跟个无赖痞子一般。还有其他亲过的瓶子都给我拿走。”
孤云看到他这般样子真是无语了,双眉皱成一条笔直地黑线。
“这间次卧还不错,向阳的方向,光线足坐北朝南,而且还在你对面的位置。我今晚就在这间房子住下了,你也不用另外给我安排了。”
恭玉伸了伸懒腰,便拖着行李直奔童雪曾经住过的那间次卧,正要推门进去。
“那间不行,其他的随便你挑。”
孤云听后脸色有些难看,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及时制止了他。
“不会吧,住你个房子还不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莫非你这间房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小子不会玩金屋藏娇这一套吧?可以啊,我来瞅瞅长啥样。”
恭玉闻声停下脚步,探头回过来。看到孤云神情闪烁,踌躇不决的样子,这可不符合他一向作风,他一脸诧异地盯着孤云。
孤云被他盯着有点心虚,别过脸去,不看他。
这间次卧是那女人住过的,尽管她已经走了,但是莫名其妙地住进他这个不靠谱的兄弟,他的心里终归是有点不舒服,胸口隐隐约约地感到有点郁闷,但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看你这心虚的样子,肯定是有故事,不说是吧,那我自己进去找答案。”
恭玉看穿他的心思,微笑着慢吞吞地拖着行李箱朝着次卧迈步而去。
他这好兄弟神秘都强,就是不会撒谎,一有事全在脸上写着。
恭玉没理会他,轻轻推门进去,一股奇特的清香扑鼻而来。
以他纵横情场多年,阅女无数的经验,这房间必定住过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貌美的女人。
孤云看他直接就闯了进去,心里压着一股无名火,冷冷地对他咆哮:“滚!这个房间你不能住。”
孤云疾步上前拉着他的行李,直接把他轰了出去,“砰砰砰”一声响,直接把门锁上。
“哎哎哎,你什么人嘛!真是小心眼,我只是睡你的床,又不是睡你的女人,急什么……”
恭玉像一只无家可归的丧家犬一样被赶出来,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心里很不痛快。可也无可奈何,他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脾性古怪一些。
孤云被他说得沉默不语,并没有反驳他,毕竟自己理亏在先,他快速拖着行李箱转到隔壁的另一个次卧。
恭玉见他这样子,只好耸耸肩,双手插着兜,跟在孤云身后,任凭他的安排。
国都大厦这边,孤铭和几个项目负责人讨论许久,斟酌一番后,便商讨出结果。
眼见正事忙完,孤铭便开口对秦秋梅说道:
“母亲,后天就是你生日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今年我和二弟都会给你一个惊喜,你这个大寿星好好等着就是。”
孤铭一脸微笑地看着秦秋梅,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怎么,今年云儿这小子会来?呵呵,这么多年我可曾见他出席过一次我的生日,没心没肺的臭小子。”
秦秋梅听说孤云要来,闻言一愣,眼底闪过几分诧异。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说不出是惊喜还是……只是少了平常那份嫌恶。
“母亲,你别这样说,也许他真的有自己的事情,这几年他自己出去闯事业,也不容易。”
孤铭试着帮弟弟说几句好话,以缓和一下二人关系。
秦秋梅听了孤铭的话,心头有一些微微触动,这次竟十分意外地没有反驳他,反而默默地不说话,转身凌厉地走出办公室。
“母亲……”
孤铭还想继续和她说一下关于宴会上贵宾的安排事宜,因为这次宴会就连京城赫赫有名的恭家和叶家都会派人前来庆祝,可转眼秦秋梅早已不见踪影。
“难道他的母亲和二弟,这辈子真的都没法好好客气地坐下来一起谈谈话吗?”
孤铭以手扶额,无奈地看着母亲消失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