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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什么时候的事情 烟花未觉 3218 2024-07-11 20:06

  余味话音刚落,这边一男二女循声上台。台下有人识得其中二人,均是设计界的时尚风向标,虽为后起之秀,却颇负盛名。另一女子年龄约在四十岁左右,体态丰盈,相貌清奇,自有一番神韵,往台上一站,隐约透着大家风范。能和另二人同台,气质超然,料想绝非泛泛之辈。余味作了大篇幅的介绍,念出她名字的时候,台下一阵骚动。原来这人名叫梁安妮,一直旅居法国,是顶级珠宝首饰设计大师,只因为人低调,作品传世,不露真身,反见得本尊不识其人。不知道余味使了什么法子,竟然把她请来了。有的人不明就里,经懂行的人讲解,纷纷露出惊愕的神色。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梁安妮是现场排位的最大咖位。梁安妮是安溪人,丈夫是厦门翔安人。丈夫回国定居,梁安妮便一起回来。像她这种在国际舞台大放异彩,早已扬名立万的前辈,随便竖一块招牌,自有大批拥趸簇拥,何以签在他人工作室之下。原来梁安妮只用一年中的几个月来白晚晚工作室,这几个月随机安排,其余时间用在陪伴家人、旅行等用度上。自从痛失爱女后,很长时间没从阴影中走出来,这也是梁安妮丈夫劝她离开伤心之地回国的原因。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懂珍惜。再把工作和家人放在一起衡量,价值观念转变,当然是陪伴家人重要了。何况,对梁安妮来说,早已名利双收,功利心渐淡,复夫何求。

  白晚晚蒙在鼓里,临场应变,和三位一一握手致意,尚且觉得不真实。不得不说余味给的这个惊喜实在太大。工作室成立之初,就签来两位设计界的新星,一位大咖,自己更是视她为偶像。那种欣喜程度可想而知。接下来,两位与白晚晚当场签下合同,梁安妮不在其列。签约仪式完成,至此,整个流程才算走完。

  余味笑道:“媳妇,我这事办的怎么样?”白晚晚抿嘴笑道:“还不赖,我还在犯晕,怎么觉着是假的一样。”甘柠在台下,说道:“这是公众场合,要打情骂俏回家去。”欧阳烟云接话道:“列位,他两位秀恩爱是不分场合的,我们做到心里有数,不要说出来,就做个安静的吃瓜群众。”余味不理,继续说道:“其实,我为我媳妇访贤士,觅能人,是出于私心,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回归家庭。”雷小海叫道:“是有时间多陪陪你吧。”余味笑道:“那一样,一个道理。”因白光在场,雷小海不便把玩笑开得过火,便没有回驳。这时,欧阳烟云快步走过来,神神秘秘地附耳说道:“有人来看你了,瞧。”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余味看见了坐在最后一排一隅的元元。元元目光迎来,正好形成一个互视的夹角。元元微微一笑,微微点头,起身离开了。

  欧阳烟云刚想追下去,余味说道:“不用追了,人家走了,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来过。”欧阳烟云打量余味,说道:“什么女人你都能收得卑服的,厉害!”余味说道:“没有你那张破嘴厉害,太臭了。”欧阳烟云故意哈了口气在手掌上,对着鼻子闻了闻,说道:“是吗,还好啊,挺香。”白晚晚过来拉了拉余味,说道:“你俩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一起合照了。”

  合照时,白晚晚不敢独占c位,将梁安妮请在中间,自己靠在她右侧,完全一副小迷妹的姿态。而台下的江心玉,摆着一张臭脸,一副嫉妒落寞的神情。

  晚上,办了一个自助餐晚宴。一楼主间布置的是中西餐:主食、甜品、汤酱、瓜果、酒水之类,楼下师傅布置了烤架,诸如全羊、乳猪、海鲜之类,油光发亮,喷香扑鼻,惹人垂涎。场地极大,靠着海岸线延伸,金黄色的沙滩,淡粉基调的建筑,周围种了棕榈椰树,一铺铺的台湾草,山水假石,藤蔓植物,最难得的是一丛丛米兰,又是一年,正值花期,芬香幽远,沁人心脾。如此美食,如此俊雅人物,在如此环境中川流,香鬓云影,灿耀生辉,如在诗中,如在画中,叫人流连忘返。

  杨不同想不到白晚晚甫离新和锐,就搞出如此大动作,大阵仗,出手之快下手之准令人侧目。以前两人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转眼就成为竞争对手,对这个转变他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不过,还是由衷祝贺白晚晚,和她碰了一杯,简单聊了两句。只是酒入喉肠,各有滋味,甘苦不同,心照不宣,也勿需说明。新鼎盛的郑则明闻讯而来,也前来捧场。他想既然自己招揽不到白晚晚,总好过独大杨不同一家,毕竟心里十分受用。眼见对头受损,比自身受益还要大快人心。

  郑则明说道:“以后还请白总赏口饭吃,不然,我只有饿死的份了。”白晚晚微笑道:“郑总太夸张了。我这里小打小闹,比不得新鼎盛大亭大径。”郑则明说道:“跟你这里一比,我那里就是座小庙。你太神了,连梁安妮都请得动,我是打心眼里服气。怎么没看到她人呢?帮介绍介绍。”白晚晚说道:“不巧了,她早走了。”郑则明说道:“那好,你先忙着,我去会会老朋友。”说完,郑则明径直朝杨不同走去。

  杨不同说道:“你从哪冒出来的,喝一杯吧。”郑则明举杯说道:“你这是借花献佛,不是你的酒,诚意不够。”杨不同说道:“这个容易,明天我请你。”郑则明看了看杨不同,大声惊张道:“你这脸色腊黄腊黄的,用功过度了。”杨不同摸摸脸,说道:“瞎说,捣什么乱。”郑则明瞧了一眼在另一旁和人说话的江心玉,说道:“老牛啃嫩草,是个时髦的事。草嫩不嫩,老牛知道;累不累,老牛也知道。”杨不同说道:“你拿我打铲。”郑则明说道:“怎么样,看了今天这排场,作何感想?”杨不同说道:“你想说什么?”郑则明说道:“老鬼,关键不是我想说什么,是你做了什么。”杨不同说道:“听出来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你是巴不得新鼎盛破产才好。”郑则明摇摇头,说道:“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你是逼出一个最强的竞争对手。看着吧,我们的苦日子在后头。”杨不同说道:“事已至此,还能怎样?走一步看一步。”郑则明说道:“老鬼,就一个女人把你搞得英雄气短,方寸大乱,这不是你,你的机灵劲大局观哪去了?要是哪天新和锐关门大吉,你告诉我一声,我一定送几发礼炮放放。”杨不同说道:“你对我有成见,我不同你一般见识。”郑则明说道:“哥哥哟,我要没这点肚量,我搭理你干什么?这里说话不方便,改天找个地方,坐下来一起商量商量。”心里却想:这个人临老糊涂,算是彻底搞废了。江心玉是什么货色,有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底细,他再清楚不过了。为了这种女人竟然挤走了白晚晚,这脑袋在想什么?被浆糊刷了一回?被虫子蚀了一遍?要它干什么,不如当球踢算了。这种荒唐事怎么做得出来!江心玉这个女人,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不搞得你倾家荡产,身败名裂,我名字倒着写,你自求多福吧。

  白晚晚和余味回到家中,已是后半夜,两人忙于工作室成立的发布会,累了几天,累成狗了。一躺下来,身体接触到床面,说不出的舒服。相拥而眠,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时,余味已经出门了,几子上一如继往地留着一张便条。粉笺上写着几行字,文字内容经常变换,比如说禀明事情的,表达心情的,引用几句诗词的,而“我爱你”这三个字,雷打不动,收在后头押尾,点晴之笔,使所阅之人一看便明,立即有了一份美好的心情,更何况所阅之人怀着一颗爱与被爱的心,两两交相感兴。这种交流方式比一条短信一个电话要温馨得多,具体得多。后来,两人去芙蓉隧道涂鸦,写的也是“我爱你”三个字,简单明了,不必署名,更不必刻意向世人炫耀,这个字体已深深印在脑海里,就算墙壁斑驳,字还是作一般颜色,两人一眼识得。深爱的人无须做过多说明,一个眼神,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一个微笑,对方全懂得了,这是最好的佐证。

  两人在一起,总好过一个人孤独,相爱就好;两人在一起,不如一个人孤独,相杀就好。世上的爱情原本有两极,爱者少恨者多,圆满的少,残缺的多,分合之变,凄迷之苦,就算碰得头破血流,撞得面目全非,遍体鳞伤,依然奋不顾身,勇往直前,无非本性使然,贪得一口爱情的鲜。

  有些东西,讲道理讲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比如说,爱情。你渴望被爱,希望长远,你需要它,无心将它推开却远。所以,余味和白晚晚这一对,才像个传奇啊,守好了本心,还是最初的样子。即便是梦想,也是易碎品,何况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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