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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殇已流年 梦九格格 4412 2024-07-11 20:06

  晚上,傅流安就开始一个老师,一个老师的问,把她以前的老师个个都骚扰了一遍。

  还有现在三班的每门课的任课老师,一个个去问的,请求他们可以推荐一些卷子,或者参考书目,还有以前的一些考试资料等等。

  总之,忙碌的一个晚上下来,所有的科目资料都要到了。

  有些是参考书,让学生他们自己去买来看,还有一些是卷子,可能要等到明天或者之后几天,她去找老师们去拿。

  这些资料她把书名誊抄了一份,打算明天去拿给张鹏,还有卷子,只能等到她拿到手之后,再复印一份给他了。

  想到这里,傅流安突然想,张鹏在三班两年的时间,就算关系在不好,总有几个可以说的上话的同学吧,嗯,明天问问他,他周围还有没有人要资料,有的话那就多复印几份吧。

  嗯,拿到资料就多复印几份吧。

  就这样,伴随着这样的想法,傅流安进入了梦乡。

  临睡前,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干,今天找完张鹏之后,就一直在联系老师,查资料,倒是忘了还有曾吉原他们三个的事情还没有问。

  *

  “你们三个不给我说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傅流安把他们那三张便利贴摆在桌子上,问面前的四个人。

  确实是四个人,他们都写的要和沈稄书一模一样,那傅流安就把沈稄书也叫了过来。

  沈稄书来的时候还在想,“我这段时间,挺安分守己的,不该干的事一点都没有干,除了在课堂上睡觉,不听老师的话之外,真的很听话啊。”

  现在听傅流安这么一说,好奇心驱使下,第一个把脑袋凑了过去,看看是什么事情,又让他被老师叫。

  一看之下,有些无语,回头看了那三个面色各异的人。

  曾吉原因为小时候身体弱,没有调理好,所有长得瘦瘦弱弱的,个子也不高,长得清秀,皮肤很白,胆子自然也很小,现在被老师叫过来,有点尴尬的面色发红,低着头,喃喃的说不出话。

  白桓尘长得很白,个子很高,瘦高瘦高的,脸上呈现的是不正常的白,没有一点血色,因为自小便有先天性心脏病,从小就被教导着不能生气,不能太激动,这么多年下来,心态是最平和的,不管别人说什么,都可以平淡的对待。

  所以被傅流安指出来,还被沈稄书注视着,一点点面部表情都没有,很冷静的与她们对视着。

  木允贝,白白胖胖的,个子也不是很高,他是家里面从小宠溺的,小时侯吃零食不管,胖胖的很可爱,长大之后,意识到胖胖的不行,但是已经减不下去,就一直这样了。他有些内向腼腆,现在被他们看着,意识到不好意思,就挠挠他那黑亮茂盛的头发,脸颊两边,两片红晕,抬头害羞的对着他们笑了笑,也不说话。

  就这样,沉默了半响,都没有人说话,沈稄书首先忍不住,皱着眉,冷声说,“谁让你们跟着我写的,也不看看你们身体如何。”确实和他们一比,沈稄书身形很匀称,一看就知道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身体了。

  白桓尘听见沈稄书开口,才说,“稄哥,公安大学里面不只有培养警察的,还有文职。”

  白桓尘一说完,像是给了曾吉原和木允贝勇气,争先恐后地说,“对对。”

  沈稄书揉揉脑袋,知道白桓尘脑子好,但没想到他居然用到了这里,让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了。

  “你们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这是我的梦想,不是你们的,你们重新写吧。”说完,就不知理会他们,转头看向傅流安,“老师,还有纸吗?”

  傅流安一直没说话,看着他们说,听到沈稄书问话,才指了指那三张纸旁边的新的便利贴。

  沈稄书看见,直接就拿了起来,撕了三张,准备一人给一张。

  但是纸都递到他们手上了,他们一个个的脸扭到旁边,就是不接。

  沈稄书有些火大,他本就不是脾气很好的人,能耐心的说到这里,都是克制着自己的脾气的,谁知道他们根本就不领情。

  “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要是不写,以后,我们就当作不认识。”幼稚的威胁都用上了。

  曾吉原首先受不了,眼泪汪汪的看着沈稄书,像是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旁边的木允贝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受伤的看着沈稄书。

  白桓尘这下也不淡定了,“稄哥,之前你帮过我们,你也是高中以来对我们最好的人,我们就发誓,我们要一直跟着你,你去哪我们就去哪。”

  沈稄书,“我靠,老子就是顺手帮你们,没让你们以身相许啊。”

  傅流安轻咳了一声,提醒一下沈稄书,让他注意一下言辞,还有老师在跟前呢,就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还有他们不叫以身相许吧,应该是盲目的崇拜心里吧,应该吧,看着他们三个那大受打击的样子,傅流安有些不确定的问自己,傅流安这么一个中文系毕业的都不知道如何说了。

  曾吉原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的,终于流了出来,“稄哥,你怎么这么说,你太……..太过分了。”边哭边看着沈稄书,像是看着一个负心汉,拿走别人的心,却不想负责的人。

  沈稄书一阵恶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疑问,“我怎么了,就是让你们写自己的志愿啊。”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傅流安,眼睛里面流露出的意思就是,“老师,我没干什么吧,我骗财了还是骗色了,还是抛弃他们了。”

  傅流安摇摇头,意思就是,“我不知道啊,不要问我,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这样一来,沈稄书自己也不确定了,难道自己真的干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了。

  想完,不对啊,他们是自己的谁啊,不就是关系好一点的同学吗,难道帮过他们就要对他们一生负责,太好笑了吧。

  就在沈稄书思考的时候,木允贝也一脸受伤的开口控诉,“稄哥,你不能这样。”

  就连一向冷静的白桓尘也是同样的表情。

  就连旁边一直静静看着事态发展成这样的傅流安,也是一脸怀疑的看向了沈稄书。

  更不用说,当事人沈稄书自己也有点怀疑自己,不确定的问,“你们不会爱上我了吧,我喜欢的可是女的。”

  白桓尘有些无语的看了沈稄书一眼,“我们只是把你当老大,当兄弟的那种。”

  曾吉原与木允贝相互对视一眼,看着沈稄书点点头。

  沈稄书听见他们的保证,才放松下来。

  白桓尘接着说,“我们三个,从小就是邻居,小时候一起玩大的,小时候,因为圆圆胆子小,贝贝又被家长养的很胖,我……小时侯身体不好,经常进医院,我们周围的小朋友都不和我们三个在一起玩,不至如此,他们还经常合伙欺负我们,最后,我们三个就从小一起玩到大,在没有其他的朋友。

  长大之后,上小学的时候,我们都是在一个小学,他们一直欺负我们,导致我们三个成绩都不好,到上初中了,我们以为他们考上了好的初中,不会再和我们在一个学校。

  谁知道,还有几个人的家里,嫌弃离得远,就就近让他们上了我们家周围的初中,还是在一个学校,中考的时候,我们努力了一下,家里出了点钱,进了三中。

  我们以为我们可以解放了,可以躲避那些不公平,欺负,有时候,恶是天生的,他们见我身体不好,圆圆胆子小,贝贝长得胖,一天知道吃,傻乐,我们还是…….

  到高二的时候,重新分班,我们都是成绩差的那群人里面,就都被分到了三班,有一次下课,他们过来三班欺负我们,是稄哥帮了我们,还让他们以后不敢再欺负我们。”说到这里,白桓尘在冷静的人,也有丝激动。

  也许是白桓尘的话,让他们想起了之前过的日子,曾吉原与木允贝也激动的热泪盈眶,满含感动的盯着沈稄书,连连点头,“对,之后,稄哥还给我说,要是他们在欺负人,你就过来找我,我帮你教训他们。”

  “对,还说,我们是一个班的人,有缘在一个班,就是兄弟,敢欺负我兄弟,就是和我过不去。”

  “之后,还有几次,稄哥看见,都帮我们教训回去了。”

  “对,稄哥是我遇见的对我最好的人了,不只不嫌弃我,还帮我出气。”

  “稄哥说的,大家都是兄弟,我们就想着,一辈子跟着你混。”

  最后,他们几个七嘴八舌的说着,就怕沈稄书不清楚他自己对他们的影响。

  说到这里,傅流安也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就是一群恶霸欺负三个柔弱可欺的弱男子,然后有一个嫉恶如仇的大恶霸,看不过去有人欺负自己身边的人,一时不忿,出手相助,就这样,收获了三个超级小迷弟,大哥现在要出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了,小弟自做主张的要跟着大哥一起去,大哥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也算是另类的以身相许吧。

  嗯,兄弟情深。

  沈稄书也挺明白了,“不是,我就帮过你们几次,你们平时帮我的也挺多的。”

  “不不不,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对他们三个来说,沈稄书是救了他们,不用在过之前的水深火热的生活。

  有这一层的好感加持,他们自愿接近沈稄书,和沈稄书成为兄弟,平时帮他打个水,逃课的时候帮忙打个掩护,买个饭,有人议论沈稄书的时候,在下面说几句话。

  这些都是些小事,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打定主意,之后要一直跟着沈稄书混。

  沈稄书,“我觉得一样的,而且我是把你们当兄弟一样看的,你们就是选了自己喜欢的,难道我们就不会再联系了吗?没有必要。”

  “我觉得有必要,之后一毕业,我们可能会分隔两地,慢慢的,感情就会淡下来,到最后,还能有几分啊。”

  沈稄书耐着性子劝他们,“现在交通特别的发达,还有手机通讯也很方便,你们为什么就要跟着我呢。”

  沈稄书有些无奈,他觉得自己好可怜,还没有成年,就要负担起三个人的未来。

  傅流安看着他们,觉得沈稄书这样劝说应该搞不定他们,谁知道现在还有人为了感情好,做什么都要一起的人。

  沈稄书看他们还是拒绝,说了这么多,他们还是一脸倔强的拒绝。

  沈稄书有些口不择言,“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的成绩能不能考上。”

  说起成绩,他们三个确实没话说,不过白桓尘不以为然的答道,“稄哥,你的成绩和我们的成绩是一样的,排名不分上下吧。”

  意思就是,我们要考不上,你也考不上。

  傅流安听出来了,忍不住掩唇笑了一声,没有出声。

  沈稄书坚定又严肃的说道,“我一定会考上的。”态度特别的认真,神情很严肃。

  傅流安开口,“我插一句,沈稄书,你先出去。”

  沈稄书虽不解,但是刚才那一遭事,他也是累的啊,确实想出去透透气。

  就听话的出去了,至于去那里了,那就看他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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