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上浓密的络腮胡,头发也剪短了,为的就是方便打理,间隔三个多月,刘松辗转几条线,来到了秘密见面的茶馆。
小包间不大,但是空间上相对独立,所以隔音效果很好。
当刘松进来的时候,王国成已经在里面等了他十多分钟了。
刘松不紧不慢地坐到他对面。
王国成说:”你现在是越来越难叫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见面了。“
”什么意思?“
刘松之前瞒着韩强给王国成通信单纯为了钱,但是日子久了,便真的把韩强当成了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也算是真的知道了韩强的脾气,所以再让韩强给王国成当乖儿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意思就是,我们的合作终止了。”
王国成冷笑了两声,“难道你的脑子也坏了吗!韩强他离开我,你觉得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但至少不会饿死街头。看在大家合作一场的份上,我劝你、韩强的事还是别插手了,他资本炒作的钱都够过几辈子了,你有空还是管管王智鑫吧。”
“你——!”王国成欲言又止。
“你放心,你给我的那笔钱,我退你一半,这算两清了吧。”
说完刘松站起身,顺手拿过桌上倒好的绿茶,一饮而入。
“我也是想帮他。”王国成低下头,若有所思。
“算了,别的话说多了也没意思,我走了。”
说完刘松便先行离开了……
一个多小时后。张欣茹在监狱门口的旁边来回踱着步。刘松远远看到她后,一路小跑过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
“二十分钟前吧。”张欣茹说着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还有两分钟应该就开门了,他们应该不会推迟吧。”
“谁知道呢。”张欣茹刚说完,就听见里面有动静了,紧接着“吱呀”一声响,大铁门被推开了。
悟空被两个狱警带了过来。
其中一个告诉他说你可以走了,悟空前脚刚迈出大门,后脚他们就准备关门,只听“哐当”一声,门合上了。
张欣茹吓得心里咯噔一下,不满地看着悟空说:“你在监狱也这么招人嫌的吗?”
“哼!他们这群王八羔子,还准备关老子几年呢!”悟空左右看看,又朝远处望了望,都没看见韩强的影子,便问张欣茹:“韩强呢?”
张欣茹斜视着他,没有说话。
这时刘松走近了一些,对悟空说:“悟空师傅,先上车吧,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刘松说完想要搀一下悟空,不想被悟空大袖子一甩,挡开了。
“我还没七老八十呢,不要你扶!”
“你能不能不要闹了!”张欣茹突然对悟空吼道。
“你个死丫头吓我一跳!”
“我就是吓你!要不是你惹出来的事,韩强好好的公司能出事吗!”
“怎么能全怨我呢,我真没伤人呀,他们污蔑我,我有什么办法。”悟空和张欣茹讲不清,便问刘松:“这个事情你总知道的吧?”
“恩,我知……”刘松还没说完,张欣茹一个豆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朝着悟空就打了过去。
“你再说!韩强的死就算全是我的错也跟你脱不了关系!”
悟空可以受着张欣茹豆沙包那么大的拳头,但是忍不了她乱说话,“啪嗒”一声清脆的响、落在张欣茹的脸上,“你这丫头怎么说我徒弟死了,脑子坏了吧!”
“你脑子才坏了!”说着说着,张欣茹又哭了,一边哭一边乱拳捶打着悟空和尚,悟空就一个劲躲。
这时刘松看不下去了,便过来拉住张欣茹,“算了,回去再说吧。”
“他说我徒弟死了,你看这女人心肠多歹毒!”
刘松想着韩强的事还是先瞒着悟空,但是这会在外面又不好说,便对悟空讲:“师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回去我慢慢和你说。”
张欣茹和悟空一前一后坐在车上,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三个人在韩强之前的住处坐了下来,悟空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这次悟空湿了眼眶,外面原本的阴天也开始下起雨来。
他在窗台边站了很久,三个人相继沉默着,各有所思。
不知什么时候,悟空转过身走到刘松面前,“带我去他的墓地看看吧。”
“外面下大了吧。”刘松脱口而出。
“什么?”悟空对他的回答很是意外。
“我的意思是,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你不是刚回来吗。”
“现在去!”悟空加重了语气瞪着他。
“我也去!”张欣茹站起身。
“好。”刘松无奈,自己编的剧,还得自己好好演下去。
墓地的位置在郊区,虽然用的不是韩强的名字,但照片是他。
悟空站在墓前,对韩强说:韩强你是个好孩子,不管是练武上,还是做人上,师傅我没遇到过比你优秀的。师傅我反思了,师傅确实脾气暴躁,满脑子就是练武功,现在想来练武功有个屁用,快不过人家一个枪子,脑瓜一嘣,什么就都没有了。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呢,图个安稳不好吗,老话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师傅这老脸也是没法再见你了,那你房子师傅哪有脸住那,这次来见你也没想就是最后一面,世事难料呀!师傅我回山里了,师傅这茬到那边了,每天都给你烧香,如果说真有转世的说法,希望你不要再遇见像师傅这样的神经病,也不要遇到张欣茹这个丫头,你两真是八字不合,命里犯冲。
张欣茹听着悟空的话又抽泣个不停。
悟空看了眼张欣茹继续说到:这可能都是命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