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的时候贝仙草将人领回去了,一路上,景书亦几乎是快要按耐不住激动的心,嘴角的笑就没压下来过,
时不时拽过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一亲,“你好好看路”贝仙草有些无奈,有那么高兴吗?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你妈会不会很生气啊?”
“嗯,说不定还会打我”
景书亦有些疑惑问为什么,贝仙草翻了个白眼儿,“你装什么装?在她眼里你就是半个儿子的存在,风头简直要压过我!难不成还打你啊?”
“也是”
“。。。。。。。。。。”
早就听闻女儿带书亦过来,贝父定了江宁最好的酒店,贝仙草撇着嘴问我回家的时候怎么没这待遇啊?
“你能跟人书亦比吗?你个癞蛤蟆吃天鹅肉的,要点儿脸”
贝母冷哼了一声,直接掠过人去迎接身后的景书亦,“哎呀,我女婿长的就是一表人才”贝父和女儿就站在角落里,冷眼看着他俩人,景书亦笑了几声,“伯母,给您东西”
“来就来了,买什么礼物啊”
打见到景书亦的一眼开始,贝母的嘴就没合拢过,“那你别拆啊,你拆什么,还给我!”贝母把礼物抱在怀里,“我女婿买给我的,你在那叫唤什么?”
“切,我俩还没领证,你就瞎喊”
“就是,你这做丈母娘的,别太势利眼儿”
“爸!你到底是向着我说话呢还是帮我妈呢?”
贝父转了转桌子,笑着说吃菜吃菜,手是不自觉的摸上那几瓶好酒上,贝仙草无语至极,
“这次你俩都请了假过来的吗?”
“是的”景书亦放下筷子,看着贝母,“我和仙草都请了三天的假过来专门陪您的还有伯父”
贝母笑着点头说好,忽地又响起了什么,“你以后都在申城工作,这仙草也在申城找了一份儿,是打算定居到申城了吗?”
贝父闻言也停下了筷子,看着她俩,“也不是很远离江宁,这交通挺,,,”贝母一个眼神儿迸射了过来,贝父立马不吭声了,
景书亦咳嗽了一下,看了一眼一直埋着头吃饭的贝仙草,脸上挂着笑,“不是,我会在江宁买房的”
“啊?”
贝仙草猛地抬起头,这来之前没有商量啊?什么时候决定的,景书亦握了握她的手,随即又看着贝母,“我知道您的担忧伯母,我公司在江宁这边儿也有发展,综合实力虽然比不过在申城,但各方面条件还是挺合适的,这一两年,我也攒了些钱,付首付的话还是可以的,不过我不打算按揭,所以,暂时还是,,,”
“哦,我听明白了,暂时还是会呆在申城对吧?”
景书亦点了点头,贝母沉默着好一会儿没说话,包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又降了下来,贝父也不敢轻举妄动,全家都是听贝母的,这个时候他要是敢发言说一些什么的,无非就是在玩火。
“妈,我在申城呆着也挺好的,而且,刚我爸不也说了嘛,交通很方便,坐高铁十几分钟就到了,你要不愿意来我周六周日来看您也成啊”
贝仙草说的小心翼翼,还碰了碰她爸,贝父缩了手,摇着头用口型说,(你别看我,我什么也没说,没说)
“那这样吧,”贝母终于开口说话了,“就按照你刚才说的,你准备多长时间在江宁买房?”
“妈”
“闭嘴”
景书亦握了握贝仙草的手,“三年”
“行,那我给你三年时间,你可以回申城工作,但仙草必须留下来,”
“妈!”
“我不阻止你们见面,就这一个条件,答应我们可以先订婚,不答应就别怪我棒打鸳鸯”贝母的态度很明确,成不成全在他的一句话,
贝仙草两边儿都很着急,晃着她妈的手,“你刚不还叫他女婿了,你怎么翻脸比城墙还快啊,还有爸,你说一句话啊”
“仙草”
景书亦稳住她,让她别闹,随即又倒了一杯酒,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我答应”然后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书亦”
贝母的表情都有点儿动容了,但为了女儿的幸福,她还是忍住了,
回去的时候贝仙草不肯进家门,景书亦哄着人,“好了,乖,你妈妈也是关心你,”贝仙草撅着唇,“哪有这么关心的啊,我不想跟你分开”
“听话仙草,以后我们有女儿了,我不一定会有伯母这么通、情、达、理的”景书亦摸着人脑袋,忍不住笑,
“生儿子不行吗?”
贝仙草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景书亦都差点儿跟不上,哄着人进门,儿子也行,但生一个儿子得生两个女儿!
“为什么?”
“你都不疼我,生一个都好疼的,生三个,我才不要!”
“行,那就生一个女儿”
说来说去还是给贝仙草绕进去了,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景书亦没有在贝仙草家住,离她家小区不远处随便儿找了个酒店凑合了几晚,
贝母的原因给的是不合适,贝仙草说有什么不合适的啊?原来暑假的时候不也在她家住的吗?她妈也没现在反应这么大的啊,那时候恨不得都能把她给撵出去让景书亦住她房间。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贝母拧着贝仙草的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生怕人家不知道你俩还没结婚就住在一起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那之前呢,之前你怎么不要?”
贝仙草梗着脖子跟人犟!
“反正你俩不能住在一起,之前我管不到你,发展到哪一步了我也说不得你了,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在家呆着,在江宁找个工作,找不到我跟你爸养着你,但是你趁早给我死了跟书亦回去的心!”
“为什么啊,我在申城的工作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你一句话就让我辞了,我才干多久而且我干的挺好的,大不了我回去之后搬出去在租一个房子不行吗?”她嘴比脑子快,话就这么赶着说了出来,贝母登时脸色就变了,
“好啊你,你还敢承认!看我不打死你!”
贝母抄起家伙照着贝仙草的身上就来了那么一下,力道可不小,贝仙草嚎叫着喊她爸,她爸默默的把家门给关上了,扯着嗓子在外边儿喊了一句“那个,老陈约我去钓鱼,我先走了哈!”
最后贝母打累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动这么一会儿,衣服都给汗湿了,也没见打着人,贝仙草跪在她妈脚边儿,狗腿儿似的给她又是捏胳膊又是捶腿的,把手里的东西给顺过来一下扔了好远。
“妈,您消消气,消消气啊”
贝仙草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妈手里,贝母冷哼一声,“你少给我耍花招,我问你,你俩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做措施”
她妈倒是问的听坦荡,贝仙草脸上一热,这话要怎么说的出口,贝母盯着人,作势又要打,“你跟不跟我说实话?不说实话我这就问书亦去!”
“别别别妈,别”贝仙草抱着她妈的腿,脸上起着热,眼睛一闭,“做,怎么可能不做”
贝母松了一口气,知道俩人也老大不小了,这种事情忍不住是难免的,自己就算把人看死了也有透风的时候,
“那平常谁主动的多?”
“啊?这种也问?”
贝母拿眼睛斜着人,“我说是你主动做还是书亦主动做?”
“这俩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贝母突然这么大声着实把人给吓得不轻,贝仙草磕磕巴巴的说他,我有什么嫌不舒服,,,,,
贝母拧了她一下,“行了,你给我闭嘴”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书亦这孩子,还是靠谱的。
晚上贝仙草思来想去还是睡不着,她偷偷摸摸穿好衣服,准备好了第二天早上起早再回来,被逮到也不怕大不了就说排队买早餐!
“嘿嘿,小景弟弟,我来啦~”
她屏着呼吸把房间的门给打开,结果还没摸到门把手客厅里的灯啪嗒一下亮了,然后就是贝母毫无感情的声音,“去哪儿?”
贝仙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手从门把手上又放了下来,慢慢退步到卧室门口,冲着她妈深深地鞠了一躬,“亲爱的妈妈,您早点睡,晚安!”
“砰”
门被关上,贝仙草慌的一匹,五官都快狰狞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半个小时后,她偷摸又打开一条缝儿,那声音依旧甚至比之前还要冷上几分“不用试探我了,这三天,我就睡沙发”
“。。。。。。。”
白天景书亦到家里来吃饭,贝母还是照常一样对人好的很,口味儿什么的全部按照景书亦的喜好来,在家里束手束脚的什么都干不了,烦死人了快,
要不是借口约了安乐乐,贝母还不愿松口让她出去,“我妈跟防贼一样!烦死了”景书亦开着车轻笑,哪有那么夸张,不是挺好的吗?
“好个屁啊好,你都不知道昨晚上吓死我了”
“昂?”
“我想去找你,门还没出呢,我妈啪的就把灯开开了,你都不知道她的声音还有她那张脸有多吓人!我现在脑子里都有她的阴影”贝仙草在副驾驶上抓耳挠腮,
景书亦抽了一只手在人脑袋上揉了揉,哄着人说没事儿的,啊?别难受。
“可是我想你啊”
贝仙草眨着眼睛,抓他手,“我想你怎么办?这才三天而已我就忍不住,往后的三年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你这么离不开我,我真的跟欣慰”景书亦捏了捏人脸,“我会好好努力的,争取不用三年就回来娶你好不好?”
“这么一说好像我好恨嫁一样”
景书亦轻笑,摇着头说不是,是我恨娶,
约的安乐乐,没想到陶冶这狗东西也在,
“你俩连体婴儿吗?”
陶冶耸了耸肩表示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景书亦和他过了过肩,瞅着店面的布局“电话里还以为你再开玩笑呢,没想到还真办出来了,”景书亦视线落到他身上,眼中带着笑意冲人说了一句挺靠谱!
“我什么时候没有靠谱过”
“唉,我还真没见过”
“仙草,你要是想死你就吱一声啊,我可没有书亦那么好脾气”陶冶撸了袖子就要揪人,吓得贝仙草四处窜,抓着人喊救命,景书亦和安乐乐两人坐着看热闹,陶冶抓着人作势要吓唬人打她,“欸欸欸,你这一巴掌敢落到我身上,我就,,就,,”
“就什么?”
“我就不让乐乐嫁给你!”
安乐乐神色一变,把头扭到了一边儿,“要嗑瓜子吗?”景书亦端了一盘儿瓜子儿往她身边放了放,“哦好”景书亦视线落到她脖子上,唇角弯了弯,
“啪!”
随即就是贝仙草杀猪般的叫声,着手就去掐陶冶,“啊,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场面闹得有些大,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再看着呢,实在是有伤风化,景书亦慌忙起身去拉人,
“好了好了,别闹了”
“陶冶打我”贝仙草缩在人怀里,不满的控诉道,景书亦看着陶冶脸上的一道,差点儿没绷住指着问“这谁挠的?”
“我不知道,不是我”
“哦,小猫挠的?”贝仙草踩了他一脚,俩都不是好东西,就知道欺负人,她又去找安乐乐求安慰,“乐乐,你看他俩!”
在陶冶店里吃完饭,几个人又上楼聊了一会儿天儿,陶冶提议,让人清了一个房间出来,“磋会儿麻将?”
“我去,你这是服务一条龙吗?”
贝仙草忍不住惊叹,这楼上楼下的,扒着楼梯,“说,旁边儿洗脚的是不是也有你一份儿?”
“切点儿水果,还有饮料什么的都拿上来,给这俩”
“好的老板”
“这得好多好多毛爷爷吧,陶冶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陶冶掀了帘子让人进来,自己嘴里还叼着烟,烟雾缭绕的把人脸都遮了个不清不楚的,安乐乐有些不高兴,不愿坐他跟前儿“仙草,你坐这儿”
“哦”
“没多少钱,盘的我朋友的,”陶冶掐了烟,趁着店员儿来送东西的空档又不动神色的跟景书亦换了一下位置,将果盘一人一个摆到位,“我爸妈就我一个好大儿,不得什么都得顺着我来啊”
“也是”贝仙草搓着手在手心里哈了一口气,眼睛转的飞快,勾唇一笑,“那我可要玩一把大的,最好把你输的连条内裤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