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中旬的时候,贝仙草实在是在家待的太无聊了,她给景书亦发消息最近有没有空,然后,他们四个一块儿去旅行了。
“快快快”
“定的什么票啊?”
“软卧”
陶冶拎的两人的箱子,背上还扛了一个包裹,实在不明白女生的包为什么这么重?!贝仙草还在前边儿一个劲儿地催,
“书亦在哪儿等?”安乐乐手中抱着超大桶的冰激凌,会偶尔给他挖一勺,“你吃,不用管我”,出行的人太多了,
陶冶眼疾手快地伸手拽了她一下,让人靠在他前边儿,“看路,啊?待会儿吃”安乐乐哦了一声,转身又去找贝仙草。
“书亦在下一站等”
几人好不容易挤着人上了车,安乐乐不高兴了,手中的冰激淋被挤掉了,她还没来得及吃几口,陶冶哄着人,给乘务员要,“对不起先生,我们车上没有,要不给您换成饮品?”
“不要!”
贝仙草看着两人,将手里的给她,“乐乐,你吃这个”
“不!”
乘务员也看到了一丝尴尬,“额,美女,其实。。。”
“我下去买,”
“先生,车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开动了,你。。。。”
陶冶摸了一下安乐乐的头,将挎包放到她怀中,“等我,我很快”
贝仙草从窗户往外看陶冶奔跑的身影,又紧张的看一眼毫无动容的安乐乐,“你俩,,,,,不对劲儿啊?”安乐乐背靠着窗,低头玩手机,“我困了,睡会儿”
她收了手机,翻身躺进铺中,只留给了贝仙草一个静默的背,贝仙草叹了一口气,眼睛一直盯着外边儿,好几分钟过去了,依旧不见陶冶的身影,,,
列车员已经在摇旗了,好多踏板都开始收了,贝仙草有些焦急,“车马上要走了,陶冶怎么还没来”
对铺的安乐乐毫无反应,眼睛闭的死紧,贝仙草偷摸瞧过去,嘀咕了一声,“都鸣笛了,这。。。。”
旁边的门咣当一声被推开,陶冶T恤都湿透了,脸上有汗滴下来,唇抿的死紧,贝仙草都惊呆了,对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当初省级运动第一!”陶冶弯着腰喘着气,整个人缓了好一会儿,扶着床走到安乐乐身旁。
“她睡了”贝仙草小声的说了一句,陶冶没答话,就坐在床边儿,把袋子放到桌子上,掏了一瓶饮料给贝仙草,
贝仙草摆了摆手,从包里拿出毛巾递给他,“擦擦汗”她站起身,“我出去上个厕所,”
陶冶点了点头,空间只剩下他俩,他从背包里拿出短袖飞快的换上,等身上清爽了些,转身去抱人,“草莓味儿的,不吃吗?”
安乐乐闭着眼,靠在他怀里,陶冶摩擦着她的唇,“真不吃啊?那我都扔了?”说罢他伸手去开窗,随着塑料袋的声响,怀里的安乐乐终于有了动静。
“你敢”
她撇着眉怒目瞪他,将人给推开,坐了起来,陶冶抿唇笑,异常殷勤“我给你打开”安乐乐吃了几口,挖了一大勺递给他,
“你吃”安乐乐也就客气一下,张了大口塞进去,唇边吃的都是,陶冶不耐其烦的给人擦着嘴,“这还有蓝莓味儿的,要吃吗?”
贝仙草再进来时,看着两人,忍不住轻笑,“又好了?”安乐乐撅着唇看窗边儿,陶冶护着人,嘴硬道“我们什么时候没好过”
“切”
等下一站车停的五分钟空隙,景书亦挎着包进来了,他冲贝仙草笑了笑,坐到她旁边儿,“喝水”贝仙草从乘务员那儿要了冰块儿,给他降温。
“他俩?”
景书亦入门就见这两人行为举止有些不大正常,“在一起了”贝仙草小声的在他耳边儿嘀咕,景书亦会意,抿唇笑。
入夜陶冶被踢下了床,贝仙草听见动静迷迷糊糊的翻身想去看,被景书亦捂住眼睛扣在怀里,拉了拉帘子挡住,“睡觉”
火车上睡觉到底不比在家里舒坦,四个人都没怎么睡好,天蒙蒙亮的时候,贝仙草才打起鼾,额头上细密的都是汗,景书亦去了卫生间打了一盆儿水给人擦。
两个大男人,哦不,(我们书亦还是干净的)
两个男的,蹲在地上,一声不吭的伺候着床上的人,画面多少有点儿诡异,尤其俩人转身不经意的对视,一个没忍住,尴尬从耳后开始蔓延直至脖子。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火车穿过幽暗的隧道,陶冶将人给叫醒,“乐乐,醒醒,海!快醒醒!”
“啪!”
“吵死了,闭嘴!”
安乐乐睡的正香,被人扰个不停,一巴掌拍在了人脸上,翻身挤进里面拿毯子蒙住头,贝仙草想笑来着,无奈头被景书亦扣着对在窗边儿,掰扯着相机“拍个照?”
陶冶憋屈坏了,看他俩在那儿秀恩爱,自己硬生生挨了一巴掌,可再借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叫醒安乐乐了。
火车进站停了,景书亦推开门看了一眼,提议“我们待会儿再下去,现在人多”
“嗯,”
“饿了吗?”陶冶看着身后的人睁了眼,凑近问,他手也不老实,在其他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将人捏了个遍儿,安乐乐红着眼看他,他更受不了,
刚睡醒的安乐乐是最没攻击力的,仗着有帘子的遮挡,陶冶更加放肆……
等人不多了,四个人才下了车,安乐乐与贝仙草两个人都坐在行李箱上,经过车上那么一闹,安乐乐腰间泛酸,趴在行李杆儿上,脸上泛起热,好在人捂得严实,从外边儿并不能看出什么,
“这距离民宿要一个半小时”
景书亦看了眼路线,准备叫车,“叫两辆把,她俩东西多,怕放不下”陶冶扭头看了一眼,“行,我们在门口汇合”
“你不觉得安乐乐和陶冶在一起不正常吗?”
他俩的车最先到,贝仙草撑着下巴手指玩着他的抽绳儿,景书亦捉住人手,扣着她的指甲,“怎么不正常?”
“总觉得安乐乐是被胁迫了”手上一疼,贝仙草连忙抽出手,惊呼“我新长的指甲,你给我掰断了,难看死了,这样我怎么做美甲?”
景书亦笑着说抱歉,脸上却毫无悔意,从兜里摸出钥匙,“我给你修修”
“那你给我修好,要不然我掐死你!”她作势掐他的脖子,面上张牙舞爪的,“嗯,做好”
“陶冶是不是逼乐乐了?还是乐乐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我觉得不会,陶冶对乐乐挺好的”
“可是乐乐不开心啊?也对他不上心,陶冶为了给她买冰激淋车都差点儿赶不上,她愣是一个反应都没有”贝仙草抬头看他,“忒不正常了”
“嗯”
贝仙草不满他的回答,“你就不好奇?”景书亦吹了吹,掀起眼皮儿看她一眼,“好奇什么?不知道好奇心能害死猫?”
“你别给我剪这么短。。。。”
“喝点儿水”陶冶把车窗降了降,闷热的空气一下钻了进来,“师傅,没开空调吗?”
司机有些不好意思,憨笑了两声“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呢”
安乐乐脸上潮红一片,推开人不愿靠近,脑袋都伸到了窗户外,汗湿的头发被风一吹,凉快了不少,
“水”陶冶拧开瓶盖儿把人拉回了一点儿,递到她嘴边儿,“别伸出去,再撞到”他记得自己带了一个小电扇来着,将水放到她手里,自己去摸挎包。
还真有,“过来”安乐乐缩在他怀里,两人靠的近,一起吹风。
房间是贝仙草和安乐乐看的,看好后直接发给他俩男的交钱,说实在的,房间图片看着还成,靠近海边儿,当初钟意的点儿就是这个,其他什么的还真没仔细看,,
贝仙草和安乐乐住一个房间,俩男的住一个,陶冶有点儿不高兴,景书亦也有点儿嫌弃,贝仙草捏着他的脸,看着有点儿狰狞的面孔忍不住轻笑“房间挨着的,晚上可以一块儿打牌”
安乐乐拿了钥匙,直接进门了,连个眼神儿都没给陶冶一下,他有点儿受挫。
回了房间几乎是倒头就睡,贝仙草喊她吃饭她也不去,整个人往被子里又缩了缩,“那我也不去了,车上也吃了不少,你俩去吧”
陶冶抵着门,“我看看她成不成?”贝仙草有些无语,“她好着呢,睡得很香,出去”
贝仙草和安乐乐都不吃,他俩也没什么好吃的,就在下边儿拎了几瓶酒又打包了点儿烧烤上了楼。
入夜,景书亦看了角落那个裕池,别过脸,抬脚踢了踢还在玩游戏的陶冶,
“咳,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陶冶握着装备的手抖了一下,一时没明白他的话,景书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把毛巾扔到他脸上,“洗澡,谁先洗?”
“你,你先洗把”陶冶咳嗽了一下,别过脸,极度不自然,默了一会儿,又站起身,把手机扔到床上,脱了上衣“我先洗把”
半夜,陶冶翻了个身儿,面对着景书亦,忽地睁开眼,“卧槽”他整个人吓得差点儿就轮台灯了,“你,,,,你,,没睡啊?”
“没”景书亦轻笑,改为平躺,双手枕在头下“你呼噜声也打的太大了”
陶冶也没了睡意,坐起身,一阵口感舌燥,“有烟吗?”,景书亦从桌边儿摸了摸,扔给他一根儿,
“把窗户打开抽”
“知道”
“陶冶”
“嗯?”
“攻到哪了?”
陶冶拿烟的手抖了下,烟灰落到他腿上,烫的人精神,他不自在的咳了一下,躲着话题,“荣耀王者”
景书亦闷出笑,“厉害”
“你呢?”
“我为什么告诉你?”
陶冶扔了一个枕头,被他挡下,“你和贝仙草难怪会搞到一起,都不是啥好鸟”
“你和安乐乐就单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