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久违的朋友
做完手术的当天,风浅脸色很苍白,成望一直在守着风浅的身边,偶尔的时候,会在医院走廊站着。
每次出去的时候,成望都会发现风浅不见的人影,渐渐次数多了,也慢慢习惯了她的消失。
风浅每次都会走到走廊尽头,遥望着外面的空气,虽然很新鲜,但是如今觉得压抑的很,甚至是透不过起来。
今天,风浅又是独自一个人坐在阳台边,身上的伤痛已经好了很多,可是心里的伤痛,却怎么也愈合不了。
风浅摇摇晃晃的,却发现有个男人却一直在盯着她的身影,风浅明显的感觉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倒也不是成望,是那个想念她很久的人。
“阿珏?”
风浅偶然的时候,想起这个名字,风浅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将凌珏带到了一间偏僻的小道里。
成望现在在一楼,暂时不会上来,若是让他发现有个男人的话,一定会对付凌珏的,况且这里可是澳洲。
凌珏是风浅的好友,之前通过欧阳瑞泽的拜托,只身去拜托澳洲的朋友去查询风浅的下落,就在前段时间,发现风浅预约了人流手术,这才一直在医院里蹲守着。
风浅看到他,双眼满是通红,她上前抱住凌珏,眼里的委屈瞬间哭了出来。
杂货间里,门是反锁的,况且成望很快就会回来,只有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
那张少年的脸,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依旧那般帅气自然。
他擦拭着风浅的脸,看着她委屈又苍白的脸颊,瞬间担忧起来,声音轻和,“之前我通过瑞泽的邀请让我来澳洲打听你的情况,可我没想到你居然变化那么大,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回海城,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风浅满眼是泪,在平常的时候,除了成望,就再也没有其他朋友待在她的身边,最期待的,还是以前的生活,哪怕现在被成望禁锢着,内心深处却也不愿如此的活着。
况且现在刚过做完人流手术,本身女人的身体就虚弱的很,看着凌珏那张熟悉的脸,瞬间痛意涌上心头。
她想回海城,不想再留在澳洲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虽然是她的家,却让她觉得陌生。
凌珏看着风浅这个模样,不知所措,虽然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至少也要顾着风浅的处境而考虑。
“听上次欧阳瑞泽说,你被人折磨的半死,差点没能救回来,现在好点了吗?”
“嗯,但是我还是想回华夏,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的身份证被拿走了,现在举步艰难,还有我的护照。”
护照和身份证都在成望的手里,即便想过办法去书房去探索,可白金帝宫有太多的监控,她是举步艰难,根本没有办法。
凌珏皱起眉,微楞住。
没想到风浅现在的生活,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欧阳瑞泽不是说,是风浅自己选择留在澳洲的吗?
风浅忽然想到艾斯的联系电话,为今之计,也只有艾斯,能将她带出澳洲,或许让凌珏去联系艾斯,成算或许会大一点。
“这个,是艾斯的电话,她是艾斯家族的人,你有机会去求助他,就说是我拜托的,他会帮忙。”
“这封信你交给他,他会理解的,哪怕他不帮忙,也不要打草惊蛇,知道吗?”
凌珏微楞,将风浅随身携带的东西都交托在了凌珏的手里,毕竟她要找个机会联系艾斯,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正巧,凌珏出现在她的面前,正是一个时候。
他点点头,揉了揉她的脑袋,“对不起,是我无能为力,等带你回海城,我带你好好玩。”
“嗯。”
突然,门口敲门声响起,风浅一惊,心口颤动的很快。
这么快就发现她和凌珏藏在这里了?
凌珏一惊,示意风浅不要说话,那双警惕的眼神盯着那道黑色的大门,他压着嗓子说,“谁啊?”
形似老爷爷一般的声音,任谁听了,都应该知道,里面是个老人家在忙着杂物。
门外,透过一个孔发现是金色的发色,风浅脸色惨白,是阿诚,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我把垃圾放在那边了,你等会去清理一下。”
门口,是一个年轻的金发女人的声音,非常的好听。
凌珏应了一声,随后紧张的将风浅揽入怀里,瞬间松了一口气。
在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后,凌珏只身准备走出来,却也叮嘱道,“你过五分钟再出来,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还有在微信上我会联系你,不过要随时把聊天记录给删掉,知不知道?”
“嗯。”
此时的风浅,听着凌珏的话默默的点点头,最后的拥抱过后,便看着凌珏小心翼翼的远去。
在医院的走廊里,凌珏像旋风一样的离开,从此再也不见。
外面,阿诚等人一直在寻找着风浅的踪迹,风浅此时过了五分钟,慢悠悠的从杂货间出来,然后故作伤心难过的,趴在那边的窗台边。
阿诚找到风浅,已经是晌午了,可是很奇怪,明明刚刚风浅还不在那里啊,刚刚根本就没有风浅的影子。
“阿诚,能帮我保密么?”
“风浅小姐?”
阿诚微楞,不明白风浅如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看着风浅眼眶微红,不免产生了一点悸动,他其实也不认可成望如此对待风浅,看着他们这么痛苦,倒不如一刀两断比较来的好。
可他终究是下人,不能为风浅做什么决定,但是现在,心里有了一点想法。
他笑了笑,“风浅小姐说什么呢,属下什么也不知道。”
风浅靠在窗边,微楞的看了一眼阿诚,眼里却是轻笑,“谢谢。”
谢谢你阿诚,在我即将要被识破谎言的时候,是你帮我瞒住了这些。
“属下什么也不知道,风浅小姐,先回病房吧,外面冷。”
“谢谢。”
风浅低着头,对着阿诚笑了笑。
阿诚人不坏,心地也很好,至少在成望和风浅的这件事上,他作为旁观者,看的是最清楚的。
他不当是为了成望,也是为了风浅,他不想再看到成望为了风浅而难过,况且他们之间,或许本就不该有焦急。
回到病房后,如风浅所料,那双黑红的眼眸正在愤怒的瞪着他,眼里全是血丝,他问,“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