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风浅快不行了
阿诚明白,成望是因为三年前成琳小姐的事,才会这般的对待风浅小姐的。
可是这些年来,成望的性子越发的古怪,尤其是这段时间,只要面对风浅小姐的事,越发的狠厉,甚至不给人留情面。
“主人,属下告退。”阿诚沉默着,对着成望行了个礼,随后便退下了。
诺大的地牢外,成望盯着阿诚的背影离去。
真是好笑,如今连区区的一个助理,都在帮着风浅,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杀了他的妹妹,还在那振振有词的嚣张,更加的在白金帝宫给他甩脸色。
成望想到这些,心里的怒火愤然的涌了上来,甩手离去。
第二天,风浅昏昏沉沉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外面已经是烈日当头,可地牢里却还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昨天晚上,风浅一个人抱着身体,躲在角落里取暖,很冷很冷,几乎快要冻僵了。
女人的透过那狭小的窗户,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清醒。
成望......好疼啊。
原本风浅就有胃病,另外在这黑色的狭小空间里关了一天一夜,她真的受不了。
脸色慢慢的从原本的红润变为了苍白,她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起身,可说是下一秒,却没力气的倒了下去。
风浅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胃,就像是万只蚂蚁在她的身体上爬着,吸食着她的血,好疼......好久没有这么疼过啊。
上一次疼......还是在风浅在监狱的时候。
那个时候,风浅被一群人围绕在厕所里,拿着水使劲的冲,更甚至将她的脑袋摁在墙壁上乱砸着。
吃饭的时候,故意在她的面前捣乱,甚至......拿鞭子往她身上抽。
刻骨铭心的疼让她时刻记得,这一切都是成望带给她的。
风浅脑门上慢慢溢出了冷汗,她的肚子开始刺痛刺痛的,让人发麻。
房间里没有水,没有食物,甚至连光都没有。
她在想,她要忍着,即使是死,她也绝不会在成望的面前倒下。
三天的时间,风浅一声不吭。
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挣扎着,她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全身都在发着抖。
幽蓝色的灯光也被风浅给打破,此时的空间,一片黑暗。
她发着抖,“成望......救救我。”
真的......快不行了。
整个人虚脱的倒在地,身体软软的,没有一丝的力气。
迷蒙间,风浅下意识的喊着成望的名字,全身都在发着抖。
成望如今不在白金帝宫,连阿诚也跟着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成望走到地下牢房,打开钥匙的门,三天三夜,可成望却迟迟的到第四天凌晨才回来开的钥匙。
黑漆漆的地牢里,成望走了过去,打开特殊装置,里面的灯全部打开。
突然,房间里亮了起来,男人一身黑色的风衣走下阶梯,却在打开灯的时候,看到女人就这么虚弱的倒在地上,眼里是惊恐一片。
“风浅!”成望走了上前,将风浅抱在怀里,全身都是哆嗦的。
他轻轻的拍了拍风浅的小脸,可这脸冷的吓人,他连忙将人抱了出去,往二楼的卧室里走。
二楼的卧室里,开着暖气,风浅眼神迷蒙着,他将房间里的灯开了起来。
凌晨两点,冷风灌进屋子里,成望将窗户都关上,然后让阿诚叫来家庭医生。
暂时给风浅挂点葡萄糖,保持水分。
风浅眼神迷离的躺在床上,虚弱的小脸上没有一点的红润。
他以为,把她关上个三天不会有事,可谁曾想,刚刚进去的时候,几乎是冰冷的,没有一点血色。
成望猛然的感觉到心跳正在猛烈的加速着,他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就这么坐在风浅的床上,脸上写满了担忧,连阿诚都看在眼里。
“怎么那么没用,才三天就弄成这样?”
“风浅,平常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呢,怎么不说了?”
成望冷冷的笑着,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反而多了一丝的痛苦。
整个卧室里,特别的安静,阿诚端了一杯水放在桌上,却对成望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你关三天不吃饭不喝水试试啊?
眼里竟是对成望的不满,即便他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
突然,风浅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看了看满是光亮的屋子,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她怎么会在卧房里?
“你醒了?”成望听到异动声,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上前给她盖好被子。
风浅睁开双眼,撑起身体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喉咙干涩,“水......”
“给。”成望上前拿着放在一边的热水,还是刚刚阿诚倒的。
看着她那么虚弱的样子,成望也不好再为难她。
风浅,就是死,也不肯跟我道歉吗?
成望的双眼通红着,盯着脸色苍白的风浅,心口一股怒火缓缓涌上心头。
他刚把水放在风浅的手里,谁知下一秒,女人刚喝一口,手抽动的掉在了地上,杯子碎成了渣片。
“满意了吗?”风浅捂着自己的手,嘲讽的看着成望。
男人不语,静静的看着风浅那苍白的脸,心口颤了一下。
“成望,把我弄成这个鬼样子,你满意了吗?”
“是不是觉得,这样特别的光荣啊?”
风浅双眼通红着,用力的想要翻开被子,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再加上她挂着水,不好多走动。
整个卧室里,空气压抑的很,就连旁边的阿诚,都注意到了成望那张阴沉的脸,他上前打着圆场,“风浅小姐,其实主人他并不是想把你关起来的,但凡你能稍微的服一下软......”
“服软?别人或许会阿谀奉承在你的面前,你想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风浅双眼通红,默默的擦了擦脸上的泪,心口麻木的痛,她在恨成望,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那莫须有的罪名,就要无休止的羞辱她,甚至囚禁她?
那她到底算什么,在他面前,算什么!
风浅红着眼,声音发着颤,指着成望,“成望,我跟那些附和你的人不一样,即便你再权势滔天,即便你真的想要弄死我,我也不会屈服在你的脚下。”
“成望,我就问你,倘若有一天,成琳的死与我无关,你该如何偿还!”
“这三年的监狱折磨,你该如何还我!”
一字一句,都在痛斥着成望对她的所作所为,卧室里斥责声在成望耳边回畔着。
这个时候,成望的心口就像是被什么牵动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仿佛风浅说的,未来会真的发生一样。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可风浅却抓着他不放,“你来告诉我,你如何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