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高估顶流的人气，就是我们这些素人做的闲事。
果然小叶叶不知道是神明附体，还是压牌完美，顾琉森这次光明正大带着我们吃火锅，没有人拍。
“哇，还好我来了，你看，你一顶流大明星，人端菜的服务员都没有在意你的。”小叶叶趁机取笑顾琉森，他也是真的欠打，“行了，我再到那桌找个位置拍一张，看着像路人图，再做个低像素处理，看着真实。”
低像素，有你的，小叶叶这家伙还夸我营销鬼才，他恐怕营销细节怪。
“不和你说话。”顾琉森白了他一眼，转头看着我，“过两天就要和我一起拍广告了，路千雪你恐怕也别乱吃辣椒不是，万一皮肤不好，网上恐怕又是一片骂声。”
没事儿，我吃辣不怎么长痘痘。
气得顾琉森脸绿，小叶叶赶紧拍了一张，这才走过来，坐下吃饭：“你们那个广告什么内容，巧克力的，应该挺快就能拍好吧？”
“不一定，我让那边加了吻戏。”顾琉森把香菇全倒在了清汤一侧，我喝着汽水呛了一口，“怎么了，吓着了？”
“吻戏你个头啊，顾琉森你哥知道吗！”我简直了，就差没有喷他一脸，吻戏……“炒个CP玩这么大，放过孩子吧？”
拍电视剧也就罢了，广告我吻你个香蕉皮。
“喂，顾琉森，真的假的，你也不怕脱粉敢吻戏？”小叶叶很是不信，顾琉森自个儿往粉丝雷点上撞，“顶流大明星可是女孩儿们的心里人，若是有吻戏了，还不炸了微博服务器？”
上一次炸微博服务器的事，就是舒嫱和顾琉森被爆在一起过，分手了，我还记得那天小粉丝到直播间哭了一宿，我一直劝她们：“男人嘛，换一个就是了。”
回到家里，顾疏宇甩出一挞合同，问我：“综艺还是选秀，你这两天挑一个出来告诉我，趁着你热度不低，赶紧准备出道，和琉森的广告也在这几天，不要吃泡面了。”
我这就被顾疏宇收了？
接过那一沓厚厚的纸，我坐在沙发上一个个问：“这个唱歌比赛，有个环节是比音乐创作，好吧，它是个音乐综合节目，我以为只是唱歌来着……”
“这个模特比赛……走你。”
“唉，这个……明星厨艺秀……再走你。”
……
“顾总，有没有稍微慢节奏，然后不需要才艺的节目？”我试探问着顾疏宇，毕竟刚才翻的我一个都不擅长，“实在不行，你给我找部网剧演个小角色算了。”
低调出道，一定安稳。
“想得美！”顾疏宇从我手里拿过去一本合同，“这是一个慢节奏综艺，谈恋爱的节目，争议很大，不需要才艺，符合你废材的要求。”
谈恋爱的综艺节目，那种节目安排两两一对按着剧本走，还是一堆男孩女孩住在一个屋子勾心斗角……再不成，非成勿扰？
“不是，就是个旅游节目，时期一个月，三个女孩一起出去旅行，节目组安排不同行业的男生在不同时间出现，跟你说的一堆男孩女孩一个屋子住下有点像。”顾疏宇说，“节目还算有人气，只是网友喜欢乱点鸳鸯谱，你自己看着办。”
行吧，就它，听起来没有那么反人类。
“那就这个，大概是什么时候拍摄？”我把所有的合同收起来，他说，下个月就开始，“行，那就拿这个出道吧。”
顾疏宇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我身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张电脑桌，好像把客厅当成办公室了：“嘉宾有琉森，你千万别和他走太近，容易被骂。”
“说到他，我还差点忘了广告的事！”这个是必须跟顾琉森他哥告状，“顾总，你弟弟居然找公司加吻戏，我说，这个恐怕不妥吧！”
我加的。
“啥？”
顾疏宇你疯了吧，你不是说想养我当只金丝雀的，你不是霸道总裁吗，你不是该吃醋的吗……我在心里吐槽到无以复加，但一句没敢憋出来。
“琉森那么大的流量，不蹭他的，岂不是很浪费。”顾疏宇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你既然做不了我的女朋友，那只是合作对象，既然都是为了挣钱，扭扭捏捏地做什么。”
我好像无言以对。
很不开心地回到卧室里，小叶叶轻轻开门进来，躺在我的身边：“雪姐，要不到时候你跟顾琉森商量商量，就说借位。要是他不同意，我就去买水军，装成他的粉丝说，都是借位。”
扭头看着这个曾经还学顾琉森穿衣打扮的小少年，我笑了：“你还真是鬼才，买水军控制舆论，这钱应该是顾疏宇花才对。”
“没事啦，我跟雪姐谁跟谁，咱们可是最好的搭档。”他深情望着我的眼睛，“就算所有人都逼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我一定会陪着你、帮你解决所有的烦恼。”
有点微妙的气息，我赶紧起身来推门出去，又觉得好像这样做有点辜负小叶叶的心，转回来：“咱俩不是姐弟关系吗！说这些见外了，我都知道的。”
我喜欢的人是江成禹，这个全世界都该知道了，所以方才小叶叶的那些话，我不能听着不做出回答，那就成了渣女。
“嗨，我说的就是姐弟啊，雪姐你不会想歪了吧！”小叶叶从我床上起来，捏着手机冲我笑，“你是带着我赚钱带我飞的姐姐，不然还能有啥……啊叫大哥也行。”
好的小弟。
平安逃出租屋，上了楼去敲江成禹的门：“禹大，我来再学一学最后那段，明天就要录音了，我有点慌。”
“喵。”
江成禹开门放我进去，团子跳到门口来迎接我，这小家伙总算是开始亲近我了：“团子，你认得我了，也不枉我从网上给你买的猫窝！对了禹大，快递收到了吗？”
“收了，猫窝已经换过来了，我看团子再长几个月，恐怕还要买更大的。”江成禹笑着让我进屋说，给我倒了一杯果汁一样的东西，“蜂蜜雪梨汁，护嗓子的，来一杯。”
我接过去，尝了一口，想着如果要是能嫁给这个男人，简直不知道会多幸福。
“你盯着我做什么。”
禹大看着我，冲我笑了笑，走过来坐到我身边。
也许当年沁姐没有生病去世，他们就该是那样的一对璧人，想一想，我还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