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对沁姐有敌意,但我现在想知道,怎么才能出去。”我认真解释,不想落下一个善妒的名声,“禹大,我只是说说。”
知道他心里人是沁姐,我也不想多问下去,况且我没有证据,也不能污蔑人家。
夜太深了,后来还是睡着了,一夜很长,也很快。
我整个夜晚,都忘记了前天顾疏宇跟我说,不要夜不归宿来着。
凌晨一点多,之楠收到顾疏宇的消息,去路千雪住处检查一趟。她赶紧去,发现路千雪根本不在家。
“顾总,打电话已经关机,不知道去哪里了。”之楠赶紧告诉顾疏宇,一怕出事了,二怕万一艺人有了私生活,“千雪姐,没谈恋爱吧?”
顾疏宇第一反应,可能是她在江成禹那里,没有往出事的方向上想,但当他给江成禹打电话,发现他也关机,才觉得事情不对。
江成禹的手机,从来不会关机,十年如一日。
“不对,绝对有问题,你去物业那里看看监控。”顾疏宇在电话里头有起身打开衣柜的声音,“尽快告诉我情况。”
确实起身来穿外套的顾疏宇,边拿钥匙,边给江成景打电话:“你哥失踪了。”
住在店里的江成景一听,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就赶紧慌慌张张起来下楼开车。
两人都到路千雪住处,又检查江成禹屋子,发现屋子里干净无异样,这时,之楠打电话来说,监控里有问题。
“他们被绑架了!”
顾疏宇和一下被惊醒的成景赶到监控室,看到了三男一女孩带着口罩,将路千雪和江成禹带上一辆奔驰离开。
“能查这辆车的主人是谁吗。”顾疏宇给小助理打电话,助理在那边也是一头雾水,“等等,监控里这个男人,很眼熟。”
视频里的三个男人,两个黄毛一个黑发寸头,黑发的那个,和其他人画风不同,他穿的还是潮牌。
“这个黑头发的,还挺有品味,我也觉得怎么那么眼熟。”
江成景和顾疏宇一齐指着监控里的人,不停回放观察。
“这是洪书原来的助理!”还是江成景看出来端倪,这事肯定又跟洪书过不去,“千雪最近又招洪书了吗?”
顾疏宇点头:“让她出来,如果路千雪出任何问题,我要封杀她名下所有的艺人。”
怒不可遏的顾疏宇,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原以为拿钱就能跟洪书和解的,没想到还居然让前助理绑架路千雪。
“成景啊,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睡意朦胧的洪书在电话那头,像是不知情的样子。
“洪书,赶紧告诉我路千雪被你前助理带到哪里去了!”顾疏宇还没等江成景开口,大怒,“你吃了雄心豹子胆!”
“什么前助理?”
“洪书姐这事你不知道吗……我跟你说,千雪和我哥被人绑架了,监控里我认出来其中一个人是你原来那个跟壮的助理。”
……
亏得成景在,耐心跟洪书解释,听到她也是在忙着起身赶过来。
顾疏宇理所当然,报警了。
“洪书姐说她,马上就过来。”江成景也着急,但看到顾疏宇要吃人的样子,还得安抚他,“我哥也在千雪身边,不会出什么事的。”
“洪书过来有什么屁用?”顾疏宇心情烦躁,“这事绝对和洪书有关,她看不惯路千雪不是一天两天,况且上次在长海你不知道……”
多狠心的女人,借刀杀人一计玩得炉火纯青。
“我听说了,那次我哥也被洪书骗得团团转。”成景听说的时候,都在想,一起长大的姐姐,怎么这样,“洪书姐真的变了。”
顾疏宇看着面前人,她和自己的关系像兄妹:“成景,看在咱们是同学的关系上,我实话实说,你哥保护不了路千雪。”
看得出,成景在帮着哥哥追路千雪,但且不说胡之沁的事,之后路千雪在娱乐圈遇到更严重的问题,江成禹可能护不住她。
“路千雪生性桀骜,并不是适合娱乐圈的性格,你哥佛系不想得罪人,你想想他们在一起的后果。”
警察和洪书几乎是同一时候到来的,通过专业认真排查,最后锁定了三个地方。
之楠跟警察去了一处,以防万一,让成景随洪书跟警察也去了一处,顾疏宇亲自跟着最后一处。
“最后这一处,有很多流浪孩子,最好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两个警官先去探探路。”警官告诉顾疏宇,“今天晚上天气不好,可能还会下雨。”
果不其然,所有人坐上警车出门去,天上就开始飘雨。
雨越下越大,突然将靠在江成禹身边睡着的我吵醒。我看到雨水像洪水般从窗户外的坑涌下来,淹了半个床的高度。
“还好没有砸窗,不然这雨飘进来打湿都没有可以挡的地方。”我抱着小提琴跟江成禹蜷在床上,他拿被子裹着我,“你冷吗。”
秋来雨水蔓延,总是夜深人静有暴雨突袭,江成禹摇摇头:“那两个小黄毛不会让我们冷死的,他们只是小混混。”
我抬头看着屋子里的墙壁,这屋子有被淹没过的水痕,要是雨下得太大了,我路千雪岂不是……不行,我要出去。
“禹大,不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办法,坐以待毙不行的。”
江成禹继续佛系,我觉得不行,我踩着水到门口去,冲着外头大喊:“来人啊!淹死了那就出大事了!小妹妹,你偶像要被淹死了!”
看来只有砸窗户,我先爬出去找人来救命也行,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拿被子裹住江成禹,站在水坑里提起一个凳子砸过去,玻璃碎了渣四溅,雨水飘进来,我打了一个寒颤。
“你小心玻璃渣!”
江成禹很是担心我,但他被铐在床沿上什么也做不了。
轻轻给他把被子往窗户那处抖了抖,又盖上:“别伸头禹大,我还要砸两次,我就不信这木头砸不开。”
重复了两三次,玻璃全碎,被锁住的木窗,被我砸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棉被铺在玻璃上,踩着出去,然后迎着倾盆大雨,一步一步爬上了泥泞的坑里。
“禹大,我去找人来救你!”
原来上面的平地是一处废弃的工地,我已经不在意一个脏乱衣冠不整的自己,是不是不安全的顾虑,四处找人,只盼有人救命。
突然,我看到了远远的雨里,有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