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银行卡的余额数字一串零还不只是零的时候，我感受到了资本给我的好意。
“二十万。”小叶叶瞪着大眼睛给了我一个拥抱，“姐，这是真的钱，不是假的零！”
废话，我当然知道。
“这钱我要还债的，又不能用，就好像只是在我手里放着，又不是我的。”我对小叶叶说，推开了他，“不过……钱放在卡里，等下个月直播的钱提现了，我一起还，现在可以请你吃顿好的。”
我们两人穿得人模狗样出门按电梯，被包得奇奇怪怪的顾琉森出电梯撞见了：“你们两个，穿这么好看约会？”
约什么会……
“雪姐和你拍的广告费到了，请我吃饭。”小叶叶仰着头，有点小骄傲的样子，“顾琉森，拜拜！”
“我也要去。”
三个人出门去，我很是不开心，这个抛着舒嫱一个女孩儿在水里泡着，躲得那么好的顶流无担当大明星，他来蹭我的饭？
“我觉得路千雪你真的对我有偏见。”他坐在隔间里，夹了一个三文鱼寿司就往嘴里送，“来都来了，我解释一下那天为什么躲起来。”
他说舒嫱，虽已经准备退圈了，那位请客的主编还是巴不得抓到机会，再炒作一波。
“连舒嫱这样的大明星都是韭菜，我们更是不知道是什么了。”小叶叶看着顾琉森，“你躲起来，可是舒嫱还是上了热搜。”
顾琉森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汽水：“你想过不同内容的热搜，会带来很不一样的结果吗？之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路千雪一起上热搜。”
他说的是我上的第二次热搜，因为江成禹是他的固定配音，不知怎么的，就由“今天路千雪和江老师同居了吗”，变成了“蹭森森热度的主编滚出娱乐圈”。
“那都是那种饭圈脑残粉干的好事！”
突然，一个穿着日式工作服的小丫头闯出来，顾琉森下意识带上了墨镜：“哎哎哎，签名可以，不能拍照喔！”
“我拍你做什么，都是因为你，我们家千雪姐姐现在都不直播了，看到你我就不开心。”那小丫头很是生气，她看起来像个大学生，原来是我的粉丝，“喜欢你的，恐怕只有小学生。”
小叶叶闷着笑，我看着她，表示感谢：“妹妹，你是我的粉丝啊，太难得了，最近竟然遇到真爱粉而不是黑粉。”
“我听雪姐直播一年了，我是倩雪！”她说起了自己的ID，我有点印象了，“千雪倩雪，姐姐记得吗！虽然不怎么刷礼物，但每天一定会来的。”
想起来了，的确是每天都在的。
“你一个女生，听女生的直播有什么意思？”顾琉森看是我的粉丝，摘下了墨镜，趴在桌子上问道，“喜欢偶像，不一般都是异性吗，你喜欢路千雪，她有什么好的？”
嘿，我还在这儿呢，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
“谁说偶像一定是异性！”
我想让倩雪坐下来，包间里安全着呢，不会被领导发现说消极怠工的……倩雪说，站着聊两句就走。
“我喜欢听雪姐讲话，她幽默有趣，温柔活泼，唱歌很好听。”倩雪夸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总而言之，听到雪姐的声音，就像是有个大姐姐在陪着我，就很安心。”
原来我还给了粉丝这样的体验。
“总是看到微博上，我那些粉丝说爱我、说我好帅的……为什么我觉得挺羡慕你这一个真爱粉的喜欢，就很真挚。”
顾琉森说完，揉了揉眼睛，我赶紧盯着他，生怕他在这节骨眼上哭？
“唉，顾琉森，大男人的，不会感动到哭了吧？”小叶叶像是听得到我的心声，开口就问，“你这些做给粉丝看就够了，别恶心我们。”
“胡说八道什么，醋浸我眼睛里去了，我在揉揉。”顾琉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请倩雪出去拿湿巾来，“谢谢了。”
吃完饭，我们打道回府，不论如何，知道了顾琉森也不容易，我不再刻意针对他。
“作为顶流，你的粉丝肯定也给你造作了不少的麻烦，有没有遇到过最麻烦的。”我坐在了顾疏宇的新沙发上，问顾琉森，“我想学一学，上一次的事，我还做得不好。”
舒嫱掉水里，我没忍住抛头露面，给了一个大热搜，我们仨贡献了一个星期的谈资。
这样的事，定要学会避免。
“最麻烦的，那就是参加一档恋爱综艺节目的时候，当时的电视台后期剪辑，将我和另外一个人气不够高，但他们想捧的女孩剪得很暧昧。”
我记起来了，那个十八线整容整得跟葫芦娃里蛇精一样的女孩，听说是富二代。
“剪辑剪得很暧昧，这不还是你们本身就有互动和接触，所以才能剪不是吗？”小叶叶好奇地问，他也是看过我剪电视剧CP视频的，“雪姐都会剪。”
技术好了，不管是AI换脸、还是抠人出来，都可以，我对小叶叶说。
“从没有过互动的两人，也可以强行凑到一起，那明星们成什么了……”小叶叶难以想象娱乐圈里的深水故事，“这也太离谱了！”
是吧。
“下个月我也要参加综艺了，不论如何，顾琉森你离我远一点！”我突然想起自己出道的那档综艺节目，真的是好怕跟他沾上关系，“连同框都不要有，估计我就是安全的。”
顾琉森笑了笑，摇摇头：“路千雪，我看全世界只有你要我离你远一点，若是其他女孩子，巴不得跟我炒绯闻。”
这个，顾疏宇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我还是觉得综艺节目别炒CP，慢慢来，总比一下子捧我捧得太明显的好。”
我曾经摸索过女明星的大红轨迹，基本上都是靠着一部代表作，被人贴了标签，然后经历一段好长的扒料黑，最后才会浴火重生。
“我想要贴的标签，绝对不能是你顾琉森，你要是成为我出道的标签，那该有多难甩掉。”我起身来，把买回来的可乐放进了冰箱，“小叶叶，还你上次那一罐！”
小叶叶冲我笑了笑，宇哥喝掉的，你干嘛替他还，难不成定了要做顾琉森的嫂子？
“什么，路千雪你拿下我哥了！”顾琉森大惊失色跳起来，“我哥那套女朋友标准奇怪得要死，你……”
什么，女朋友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