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荣猝不及防的冲着许亦然的肚子打了一拳,陈亦然疼地缩在地上。
“许先生,我这样做别说你会记仇不放过我,本身就是违法的!”陈国荣双手掂起许亦然,“我可能会被指控,很多年不能晋升,甚至当不警察。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对于没有一无所有的人你最好放聪明一点。”
接着又是一拳,“啊!啊…”许亦然疼的额头暴跳青筋。
许亦然双手被手铐束着躺在地上干咳,从这个视角看陈国荣俯视的脸。原来可以这样被打倒躺在人脚边。
陈国荣蹲下一把薅起许亦然,两人对视间。
“二十年害我小舅的人,全家都被我姥爷斩草除根了。你怕不怕?”
“哼!林禾稻害合伙人破产,吃掉合伙人的资产才发的家。被人报复那是活该!至于现在轮到您了。就算林亦初没死,您又怎么好脱身呢。”“这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双喜临门!”
许亦然闭上眼睛,清醒地晕过去了。仰面躺在审讯室的地板上,人生也有今天。
“林亦初肯定知道你现在在警局呢。她要是担心你肯定第一时间出现解释清楚一切。但是她没有啊。许先生豪门的冷暖你肯定比我清楚啊。”陈国荣起身擦手。
“你们搜到…证据…就真相大白了啊。”许亦然气息奄奄。
“证据?什么证据?”
“绑匪的证据啊。”
“您一定知道,这个绑匪是林亦初私人雇员,他怎么个经历,如何到林亦初身边,这些资料只有雇主有啊。”
“他唐人街上长大…斯坦福的…”
“斯…坦…福?雇个斯坦福毕业的当司机?林亦初一开始没觉得不妥吗?”
“她一向虚荣讲排场。”
陈国荣鼓掌,“您早说嘛,咱们也能体面一点。”
“我饿了。”
“吃什么?”
“牛排,山脚下的那家。”
“好,虽然没吃过,也得为许少爷开开眼。”
“喝什么?”
“拉菲。”
“好,虽然没钱,也得为许少爷开一瓶。”
“把我手解开。”
“不急,等餐到了嘛。”陈国荣一副戏虐状。
“没诚意,宴请招待最主要的是要照顾客人的情绪。“
“哼,这里是警局,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许亦然躺在冰凉的地上,思绪从没如此清晰。
“林亦初恐怕真的要顺手送他一程了,除非找到马克的痕迹,不然他如何也摘不清干系了。”“谋杀小舅的人是马克的叔叔,二十年前的案宗一定是能找得到。”“林亦初这么害她不能便宜了她,她一人下地狱不够还要找一个垫背的。”
餐终于送来了。装在保温盒里的米其林三星和牛牛排,一瓶红酒。
“许少爷吃饭了。”
许亦然不愿意输了这口气,依旧不起来。陈国荣摆好刀叉,配菜,开酒醒酒,“这一顿外送大餐可花了我了小半月的工资呢。今天托许大少爷的福,我也跟着享受一回。”
许亦然眯了一眼,确实挺像样的。
陈国荣给躺在地上的许亦然打开手铐,轻轻拍了一下他。
许亦然起来坐在桌子上开始狼吞虎咽。
“豪门子弟也会饥饿,也会吃相不好看啊。”陈国荣摇着红酒调侃。
“没有人可以被无限满足,偶尔有一些特别的体验也蛮好的。”
“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对许先生来说是目前为止最困难到事情么?”
“嗯!”许亦然点头,“算吧,确实很难了。”
“那以后会更难么?”
许亦然要喝红酒的动作停下,放下酒杯,“好好,问的好。以后我也得好好活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