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然栽了一跤,踉踉跄跄站不起来。在肮脏泥泞里终于彻底崩溃了。
“林禾稻!林禾稻!林泽雅!林亦初!我恨你!我恨所有人,更恨我自己!”
“林…禾…稻,没错就是林禾稻,还有林什么什么…”林亦初脸上的汗毛都在屏气聆听。惊恐盯着马克,他不会听到醒过来吧。
“难道是许亦然,他也被绑到这里了?还是他们终于找到了?”林亦初激动的要喊出来了。
许亦然真的怕了,省些力气真死在这里怎么办。
林亦初紧绷的要吐了,怎么什么都听不到了,难道是幻听。
马克蓦地翻了一个身子,亦初简直要直接吓死掉了。
许亦然决定待在这里等天亮了再走,不然乌漆麻黑把体力耗光了。
许亦然抱着胳膊,头晕脑胀有些发抖,总统套房里的气息多么令人神往,一瞬间许亦然似乎读懂了所有古今中外的悲剧,充溢辛酸苦辣的滚滚红尘。
“黑夜无论多么漫长,黎明总会到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光明。”许亦然喃喃默念。
林亦初努力去摁开一盏小灯。不是幻听,绝对不是幻听。她应该做出一些回应。摁开关上,再摁开。
“又搞什么鬼。”马克低声念叨。
林亦初大喘气,“我睡不着……”
“唉…真是…”马克又翻身。
林亦初停住手,让小灯亮着。
许亦然坐在垃圾上缩身子。不行得动起来,不然在黎明前冻死怎么办。
许亦然原地跑起来。
“死到这鬼地方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我年纪轻轻的凭什么这样完蛋了,凭什么,我可是豪门里的贱命,又金贵又耐操!”
“嘿…嘿…嘿!好死不如赖活着……”
许亦跑啊跑啊跑出汗身上便舒坦了一些。
天一度一度亮了,许亦然不敢停下来,停下来就想躺下,躺下就怕再也醒不过来。
……
林公馆里。
陈警官逼问警员,“线人追踪到了么?”
“找到了,但是这个人是个流浪汉。”
“流浪汉?那他为什么认识马克?”
“他是个老泼皮无赖,必须要盖着警局公章的支票才肯给完整的照片。应该在新闻上看过吧。”
“关起来了吗?”
“关了四个小时之后,软硬不吃,什么都不肯说,放出去后派人跟踪。”
“后续呢?”
“他回到流浪汉聚集的地方。在帐篷里睡觉。”
“周边搜索了吗?”
“阿sir,我们等天亮了,等完整照片出来,精准搜索。”
“这个案子一定要办的漂亮。我们要迅速!”
“阿sir,总警司一直对这个案子持保留态度。”
“等完全破案就知道他为什么有保留态度了!”陈警官怒斥。
“不是……总警司的意思是这个案子可能是闹剧。”
“what?”
“总警司觉得这还是豪门争遗产案。不应该投入过大警力。”
“这是绑架案,超过五天都没破的绑架案!”
“阿sir,许亦然不见了您发现了么?”
“他一个绣花枕头崩溃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