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她连区区一点营销方案都拿不出来……”王雁蕾自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再次开始煽动人心，“殷总，如果您不能给出一个合理解释，我相信大家都不会信服的。”

　　周围人们果然都开始跟着起哄：“是啊，跟这种人合作，殷家也太儿戏了吧？”

　　“因为营销方案会随着实际情况千变万化。即便冯小姐现在想不出来，我相信厉氏集团的营销团队也不会让我失望，”殷总说，“但一家能设身处地为患者着想的，有良心的企业，它的产品和营销方案一定是能让人放心的。而我殷氏也是重口碑的企业，在口碑面前，任何营销都必须得让位。”

　　虽然她这番话不足以让所有人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企业家里是有一些把良心看得至关重要的，只能说冯晶晶这回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而王雁蕾即便气得五官都变形了，却愣是无可奈何。

　　连冯晶晶自己都觉得，这回她可真是撞了狗屎运了，赶紧对殷总连声道谢：“殷总，真的很谢谢你选择相信我……”

　　“不用谢，”人群逐渐散去后，殷总才压低了声音，“其实我也是有点私心的——希望这份合作，能让你拥有彻底摆脱你那个，对你冷淡至极的前夫的底气。”

　　这让冯晶晶脸上顿时一僵——好死不死的，怎么又提到这茬了……

　　旁边厉灼则好以整暇地看着她。

　　仿佛想知道，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好不容易捱到晚宴结束。

　　一回到酒店房间，厉灼果然立马开启了秋后算账模式：“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冯小姐？”

　　“呃……”冯晶晶被他看得心里直发虚，也只能硬着头皮，半真半假地解释起来，“殷总是我手受伤去医院包扎时，正好碰到的。当时她儿子殷戾正被人围着打，我给他解了围。然后殷总问我叫什么，我生怕惹上麻烦，才随便胡诌自己姓冯……”

　　“然后再告诉她，你被老公冷淡至极，被婆婆百般虐待，都净身出户离婚了，还逃不过我们的为难？”

　　一想到刚刚殷总的话，他到现在还余怒未消——

　　净身出户是她自己选的。

　　她要不再找上门来，也不会再被为难，有必要把自己受害者的形象立得这么足吗？

　　“我……这……”到底理亏，冯晶晶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尬笑来，“你应该知道，安慰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比惨……我当时也是看殷总挺难过的，才随便说了那些，你不要往心里去……”

　　厉灼显然不相信，嘴角随即扯出一丝冷笑：

　　“贺姝，没想到你这么有能耐，殷总的行踪都能打听到。更没想到你会不惜胡编乱造来博取同情，甚至利用她那个得自闭症的儿子。”

　　难怪刚刚她能毫无顾忌地，在那种场合跟那两个男人叫板。

　　原来是吃准了殷总会站在她这边，这也是能再次吸引殷总注意的手段。

　　包括刚刚怼王雁蕾的那番话，她怕也是提前准备好的，不然她哪懂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