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结束后疼痛果然缓解了不少，他难免怀疑：“这些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冯晶晶怕他更加起疑，只能不答反问：“厉大总裁也会对我的事感兴趣吗？”

　　厉灼果然收回眼神冷冷道：“你想多了。”

　　“不过你可以提一个要求，”他再次开口，却又像生怕她会误会般解释道，“我只是不喜欢欠人人情。”

　　“真的吗？”冯晶晶难掩欣喜，正要脱口而出，又被他打断，“想好了再说——只会有这一次机会。”

　　要是她真对那枚粉钻念念不忘，那他设法买给她就是。

　　要是她再贪心些，想让他在接下来的最后一年多陪陪她，他或许也能勉强答应。

　　要是她贪得无厌，想永远留在他身边……

　　“我要厉氏医疗器械的招标方案。”冯晶晶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厉灼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厉氏医疗器械的招标方案。”冯晶晶机械而肯定地重复了一遍。

　　厉灼看向她的眼神再次变了——

　　今年厉氏刚进军医疗行业，各方面需求量极大，这场招标是很多公司眼里的肥羊。

　　一旦中标，让贺氏那种小公司起死回生是分分钟的事。

　　只是他从没见过，她还有这么为贺氏着想的时候。

　　过去贺项东哪怕是舔着脸亲自上门请求，她也愣是没为自家父亲说过一句话。

　　而且此刻她这么肯定且快速，就像刚才本就是带着目的给他按摩般。

　　越想下去他心里越不舒服，冷冷道：“我可以给你，但以后你再想要什么，我都不会再给。”

　　“没关系，”冯晶晶没半点犹豫，“我只要这个。”

　　反正他们以后也是碰不到面的，他不需要再给别的。

　　“你就这么浪费我给你的这次机会？”厉灼禁不住提高的声音里，夹杂着丝丝莫名的恼怒。

　　虽然这招标方案的确很重要，但她明明可以得寸进尺，却宁愿失去今后再提要求的机会。

　　“怎么能说是我浪费机会呢？”冯晶晶撇了撇嘴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你舍不得给了吧？既然舍不得，那刚刚就别让我提啊……”

　　厉灼无名之火无处宣泄，二话不说拿过手机，从黑名单里拉出她的微信后，就把招标方案发了过去。

　　见真这么容易到手了，冯晶晶反手转发给贺项东，再发过去一句“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要是外婆有个三长两短，我回去让你好看”后，还好心情地回发给厉灼一个“谢谢你”的表情。

　　但愿这份方案，真能救下周菊芬的命。

　　厉灼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只正不断冲自己作辑的小猫，不知为何更堵得慌。

　　而这一晚冯晶晶当然别想睡好了。

　　第二天清晨厉灼早已不见人影，刚过六点她又被上回那个高级老保姆吵醒：“少夫人，您怎么还不去做早餐？老爷夫人马上就要起来了。”

　　“什么玩意？”还睡眼惺忪的冯晶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天让她伺候他们一家子吃晚餐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还要她给他们做早餐？

　　贺姝是被这一家子下了降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