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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这样的朋友

k歌领唱家族 愤怒的牛 2770 2024-07-11 20:09

  行将脱力的吴大郎,卯足了劲儿将圆吧凳搬到了那摆放着白酒的橱柜前。早已饿得腿脚无力的他,扶着旁边的橱柜晃晃悠悠地将自己的一只脚登上了圆吧凳。当他抬起另一只脚想要登上来时,谁知这灵敏的圆吧凳发生了旋转,吴大郎顿时身体失控,“哎呦”惨叫了一声,身体随着吧凳的转动凭空转了半圈,然后“啪”的一声平着拍到了地上。

  这一跤,直把他摔了个七荤八素,趴在地上,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他扶着旁边的柜橱,慢慢爬起身来。恶狠狠地咒骂道:“高丫丫,你这个阴险的小女子设计害我,连你坐的凳子都摔我,此仇不报我吴大郎誓不为人!”

  其实,他这两天遇到的所有遭遇,都是因为自己实施了害人的行为后,又运气不济所造成的。而他却把所有的怨恨都记在了别人身上,这简直是荒唐之极。

  吴大郎兀自生了会儿气,然后又抬头望着柜橱上面的白酒发呆。因为刚才爬凳子摔了一跤,他现在不敢再往圆吧凳上踩了。

  他站在这儿,绞尽了脑汁儿想啊想的,终于又想出了一个办法。

  原来,他发现旁边柜台的台面上放着一枚苍蝇拍儿。

  吴大郎拿起这个苍蝇拍,伸着胳膊去够上面的一瓶白酒。这回比较幸运,苍蝇拍儿刚好够长。

  他心想:“我用苍蝇拍儿将这瓶酒拔弄下来,然后再伸手一接,不就行了?”

  他想得挺好,可是事实上,当这瓶酒掉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按照他想象的线路坠落,却是从打昏暗的上方直奔他的脑门而来。因为光线不好,吴大郎发现得晚了。他心中一慌,赶忙扔了手里的苍蝇拍儿伸手去接酒瓶,谁知却慢了一步!瓶子底儿“咚”的一声砸在了他的脑门儿上。

  伴随着吴大郎“哎哟”一声惨叫,好好的一瓶白酒坠落到了地面上,“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霎时之间碎瓶子乱溅,酒水流了一地。

  吴大郎的脑门儿上虽然被酒瓶子砸出了一个包,可是他此刻却觉得心里边更疼。因为这瓶赖以救命的白酒就这样报销了。

  吴大郎缓了缓神儿,弯腰捡起地上的苍蝇拍儿,又不甘心地伸向了酒柜上面那另外一瓶白酒。他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老天爷呀,求你保佑我,让我能接到这瓶酒。别再让它掉在地上摔碎了。这瓶酒要是也摔碎了,我活命可就彻底没指望了。老天爷子,你一定要帮帮我呀!”

  说话间,吴大郎手里握着的苍蝇拍又已经接触到了另外那瓶白酒。他此刻的心情也像十五个吊桶打水般,七上八下地没个着落。

  他全神贯注地瞪着那瓶白酒,将手中的苍蝇拍用力一拨,只见那瓶白酒旋转着从上面掉了下来,体力不济的吴大郎赶忙松开手里的苍蝇拍,伸双手去抱那个掉落中的酒瓶子。谁知他这一抱动作又慢了半拍,双手根本就没有碰到目标,白酒瓶子继续向下掉落。

  吴大郎急得“哎呀”大叫了一声,慌乱中,他抬起自己的右脚向上用力一踢!

  只听“噗”地一声响,他右脚的大脚趾头凑巧踢在了向下坠落、即将触到地面的瓶子底儿上,竟然起到了缓冲的作用。这瓶白酒被他一踢之下,虽然掉在了地上却没有摔碎。

  不过,吴大郎脚趾受到的撞击却非同一般,他疼得惨叫了一声:“哎哟娘啊——”

  然后蹲下了身,用手捂住了传来剧痛的右脚大脚趾处。这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吴大郎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疼痛中缓过一口气儿来。

  吴大郎流着眼泪,忍着疼痛脱下鞋一看,只见自己的那只被砸伤的脚趾头已经肿得像根胡萝卜一般粗细了,也不知道里面骨折了没有。

  这时候,他的目光才在黑暗中搜索到了旁边那瓶白酒。令人可喜的是,这一瓶酒虽然砸伤了他的脚,而酒瓶子却没有像刚才那瓶一样摔碎,这对他是莫大的安慰。

  吴大郎迫不及待地抓起地上的酒瓶子,连咬带拧地弄开了瓶盖。

  霎时之间,一股呛人的酒气扑鼻而来,一闻就知道这是一瓶度数很高的白酒。又渴又饿的吴大郎也顾不上许多了。他将酒瓶子口儿对在自己的嘴上,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谁知,这种烈性白酒与他在地窖里喝的中度药酒截然不同,入喉以后极为辛辣呛人。吴大郎因为思想准备不足,被呛得一阵急咳,喝进去的酒得有一半儿都喷了出来。其中,有一些喷出的酒落在了他那只被砸伤的大脚趾头上,他先是感到受伤的脚趾头一热,然后又有一种酒精挥发时带来的凉爽感觉。

  吴大郎心想:“我听说过白酒有活血化瘀的作用,我干脆先往这只脚趾头上抹一些,看看能不能消肿。”他一边想着,一边往手指上倒上一点酒,然后擦抹在那只肿起来的大脚趾头上。这样抹了十几下,脚趾头的红肿果然减轻了许多。

  吴大郎得意忘形地笑着说道:“嘻嘻嘻嘻,我真聪明!我吴大郎也能当神医了!”

  他此刻感到心情大好,重新穿好了鞋以后,又开始小口小口地喝起白酒来,不一会儿就把这瓶烈酒喝完了。

  这时,他只感到头脑蒙蒙,眼前发花。脚底下虽然打飘儿,可浑身却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吴大郎高高举起手里的空酒瓶子,然后啪地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连滚带爬地翻出柜台,又唱又笑地在骨头庄餐厅里来回游走,时不时地还抓起个碗碟摔在地上。

  他就这样发着酒疯折腾了一会儿,稀里糊涂地跑进了餐厅的公共卫生间。他晃着脑袋,指着卫生间里的蹲坑隔断说道:“这一格子一格子的小屋子,都是谁的家呀?哈哈,真好玩!”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被一股迎面吹来的凉风激得头脑一清。吴大郎瞪着一双小三角眼往前看去,只见卫生间那单扇儿的后窗正大开着,凉风夹着雨水捎了进来。

  他下意识地走到窗前,隔着薄薄的纱窗往外一看,突然忘形的狂笑起来!

  原来,这扇小窗户外面那生了锈的的护栏,竟然是老式的铁护栏,与自己小时候偷卷子时钻过护栏极为相似。而护栏的外面竟然是一片荒地。

  吴大郎迫不及待地掀开纱窗,仗着酒劲儿的作用,三下两下就爬上了窗台。他蹲在那个铁护栏里,凭借着小时候的经验辗转腾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终于钻了出去!

  “我成功了,我逃跑成功了!”从骨头庄餐厅脱身以后的吴大郎兴奋地狂喊着,他此刻酒劲儿并没有全醒,在漫天的大雨中,胡乱地向一个方向跌跌撞撞地奔去。

  而就在这同一时刻,站在家中望着窗外大雨的旭日放歌,在美酒、棋局和羊蝎子肉的诱惑之下,终于决定冒雨一行。

  “能与志同道合的朋友开心一聚,就算是淋了雨也值得啊!”旭日放歌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摘下挂在门旁的雨伞。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张遍布皱纹,却笑容可掬的脸。他的心中着实为有这样一位老朋友而倍感庆幸。

  其实,老张头对旭日放歌这个忘年之交,也一样看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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