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也要很长时间,小说不能听那就继续听歌学歌吧!只是,这参加青年节合唱大赛的歌真的提神醒脑,王熙文原本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骤然清醒,想借酒浇愁的目的没有达到。
他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前面开车的女人,女人跟着音乐轻哼,看得处这歌她是第一次听,有些地方并不熟练。
但是两三遍以后已经能轻松地跟拍子了,相信等他们回到别墅,这歌完全不成问题了。
“你怎么想起学这样的歌?”
孟诗雨说:“快到五四青年节了,学校要举行合唱比赛。”
“你也要参加?”
“集体活动,身为其中一员不能搞特殊。”孟诗雨十分有觉悟地说。
王熙文很欣慰,想到之前妹妹上学的时候,什么集体活动都不能参加。像普通学生当放假的运动会,妹妹甚至不能到场当啦啦队给人喊加油。
想到运动会,他不禁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参加运动会,妹妹被父母抱到现场,结果因为太激动进了抢救室,从那以后就再没见她出现在任何有关体育的现场……
心思一动,也不知想弥补谁,王熙文说:“我房间里有一架钢琴,你要不要随着练一练?”
“我又不会弹钢琴。”
“我弹,给你伴奏。”
“我随着手机上的伴奏唱唱就好了。”孟诗雨拒绝。
“我想给你伴奏!”王熙文十分固执地说:“没问你的意见。”
“……”孟诗雨是想再拒绝一次的,但考虑对方是自己的老板,且他现在是醉酒的状态,自己能满足他就尽量满足吧!谁能跟醉鬼斤斤计较呢?于是,她笑着道:“那麻烦你了。”
之后的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提神醒脑的大合唱在车子里一直没停,直到车子停进了别墅前的院子。此时王熙文的酒已经解了几分,在孟诗雨忙着开门关门的时候,这人已经摇晃着自己下了车进了客厅。
别墅里次第点亮的灯火让孟诗雨加快脚步走进房门,她要盯着那醉鬼,生怕这人晕乎乎地做出什么不顾后果的事。
走进去,在客厅没看到人,孟诗雨寻到餐厅,最后在厨房找到了他。这人半个身子塞进了冰箱,倚在冰箱的隔板上,给自己灌牛奶。
牛奶是能解酒的吗?孟诗雨有心想去网上查一查,不想这男人喝光了一盒牛奶后,又摸出一瓶苏打水,然后关了冰箱抓住她的手腕往楼上去。
“做什么?”孟诗雨有些慌。
男人道:“陪你练歌。”
的确,明日就要跟着班级众人一起合唱,如果不想丢脸,最好是练一下。可是,孟诗雨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就要十一点了,这时候练什么唱歌?
王熙文不管那个,将孟诗雨一路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来这栋别墅眼见着快一个月了,她之前从未踏足过王熙文的房间。此时进来,只觉地方阔朗,装修十分严肃时尚,就像电视上很多白领公寓的精装修。主色调黑白灰,家具摆设以铁艺为主,没有植物点缀,处处彰显理性,看着就觉冷硬。
这风格,就如两人初见时,王熙文带给孟诗雨的感觉。
房间总共有三间,一间卧室,一间起居室,一间书房。书房是半开放式的,没有陈列任何书籍。黑色地铁艺书架上,很多空格。倒是摆了相框,风景照,以及工艺品……
起居室里有一圈厚重沙发,茶几上摆着茶具,有一架黑色的卧式钢琴。男人一进门就拎着苏打水坐在了琴凳上,将水瓶放在钢琴上,他翻开了琴盖,手指在上面按了几个琴键。
钢琴特有的音色在暗夜里敲在人心上,带来别样地震颤。
“来!”王熙文一身银灰色西装,尽管因为喝醉酒西装变得不再规整,但这样的颓然带着别样的不羁。
他伸着一只手,孟诗雨便鬼使神差的走向他,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两人坐在琴凳上,完全忘记了弹钢琴是为了什么。男人的手指自有意识的在琴键上跳舞,女人靠在她肩头静静聆听。
有时他会弹一首乡村小调,仿佛两人在乡间钓鱼;有时他又会弹一首狂风骤雨的大调,像龙卷风夹着冰雹席卷大地,他们就是暴风的风眼,带着撕碎一切的愤怒;有时乐声又变得缠绵,像深夜里大海在歌唱,他们是一对情侣,一同坐在海岸边的摇椅上,海水一浪又一浪的冲刷着沙滩,他们仰望着天空上的圆月,想象着不久的将来……
当两人吻在一起的时候,孟诗雨脑海里霎时炸开一个危险地信号,不等她挣扎腰被人搂住,肩被人抱住,她已经不再被自己所掌控,理智全无的女人靠在男人的臂弯里……
当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孟诗雨在陌生的床上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浴室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捂住双眼,理智回笼的第一个想法是:我TM完了!
坐起身,她捶着脑袋想:昨天自己可没喝酒,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来?
没能想出个所以然,与卧室一墙之隔的浴室被推开来,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男人用浴巾擦着头发,看到床上的孟诗雨,姿态自然道:“你那边没有浴室吧?要不要在我这边洗澡?”
孟诗雨双手捂住脸,摇摇头。
“怎么了?”男人坐在床沿上。
“没脸见人了。”孟诗雨说。
“又没做什么,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想碰瓷。”
孟诗雨松开手,露出一张悔不当初的脸道:“你还想做到最后?”
“我是没想到,你这年纪的,还挺封建的。”
“……”懒得跟你多说,孟诗雨心想,是自己封建吗?如果你是男朋友,我们要谈婚论嫁,发生点什么理所当然,可我们什么都不是!
什么关系都没有,就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就算没到最后一步也是可耻的!是不道德的,是对自己,对他人的极度不负责任!
在心里将自己一通谴责,孟诗雨的手被王熙文一把拉住,“是我的错!我借酒装疯!你不要放在心上。”
听到这句话,孟诗雨都想哭了。但能怪谁,怪自己心志不够坚定,明知道弹钢琴这种手段是哄骗女人的手段,自己竟也上当了,真是白白长到这个年纪了。
“没关系。”孟诗雨说:“我要准备一下出门,早上还有课呢。”
挣开男人的手,孟诗雨匆忙离开了王熙文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