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抓狂
“顾恩,你冷静点。”杨国庆大声制止顾恩抓狂的胡言乱语,“你不想想,我告发你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顾恩被杨国庆稍稍一点,顿时冷静了许多,“的确如此,告发我你也不会独善其身的。”
顾恩如果被逮住,杨国庆绝对会被牵连,何况顾恩手里头还有偷录的他们俩在德发酒楼密谋的音频资料。冷静地想了想,相信了杨国庆所说。
“哼哼”杨国庆对于顾恩的自言自语很是不屑,冷哼两声,接着说:“问题肯定出在你那边,我这边我会处理好的,你那边你自己好之为之吧!”
说完杨国庆“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这个蠢货,这点小事都干不成,看来,还得从合作商方面继续打压明泽。”
杨国庆根本不担心顾恩偷偷转移公司股权的违法事件会牵涉到他,因为他至始至终都没具体参与相关违法行为,刚才电话里对顾恩说的最后那一句话,绝不是一句空话。
顾恩没想到杨国庆这么硬气,“让我好自为之?哼哼,想摔掉我是吧?没门!我把这个东西寄给公安,我看你还怎么硬气?哈哈……”
杨国庆的言语刺激到了顾恩,如果说刚才的顾恩是抓狂的,那么现在的顾恩则是疯狂的,他决定把手里的录音笔转交给公安。
“杨国庆,你不是要独善其身吗,老子偏不让你安宁,呵呵……”
愿望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现实的。几天后杨国庆并没有像顾恩想的那样身败名裂,不仅依旧安然无恙,而且还接连出席了几场民营企业家座谈会,各大媒体网站还作了相关报道。顾恩对此很是不解,“怎么回事?难道公安没收到我的录音资料吗?”
其实公安收到了,而且还是姚梦佳亲自接收的。这天收到录音资料姚梦佳很是纳闷,“这个录音资料会是谁邮寄的呢?怎么跟程宇浩提供的一模一样?”
打电话给程宇浩,确信他没有再邮寄,姚梦佳就推定顾恩邮寄的可能性比较大,“杨国庆作为收益的一方应该不会做这些没必要做的偷偷摸摸的阴险事,相反,顾恩作为主动寻求合作的一方,为了自保,倒是有干这种偷录事件的可能性。”
“可问题是顾恩在哪呢现在?”正在姚梦佳苦思冥想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喂,哪位?”
“队长,刚才有个匿名电话,问咱们收到录音资料没。”
姚梦佳眼前豁然一亮,猜想肯定是顾恩打的电话,连忙问“人在哪,锁定了吗?”
“没有锁定,队长。不过,我说录音的事得问我们队长,那人说随后再打。”
“好,那人再打来时,转到我这来,我来说,你们负责锁定位置就行。”
顾恩从电视上看到杨国庆还是过得有资有色,心里疑惑了半天,很是气愤,“哼,待我打电话问问,便知道公安收到录音没有。没有收到,我再重新邮寄一份就是,届时,不信你还会如此逍遥。”
在被仇恨冲昏头脑后,顾恩就把电话打到了公安。
打电话前,顾恩照例换上了一张没实名的电话卡,这些镜头在刑侦剧里时常出现,他就有样学样,而且还作了创新——打电话时使用了变声软件。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刚跟姚梦佳说了一句话,顾恩的位置就被锁定了。
看到队员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姚梦佳知道大功告成,于是就不急不慢对顾恩说:“你邮寄给我们的录音资料是复制品,复制品是不可以作为证据的,我们需要原件,你如果想配合我们的话,麻烦你再提供下原件。”
“原件?……”顾恩很是犹豫,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邮寄原件。
过了半晌顾恩还是没做出决定,姚梦佳也不急,反正他们有的是耐心。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几十秒,最后顾恩出乎意料地说:“我知道你们肯定已经动用了技术力量,侦查到了我的位置。”
姚梦佳很是吃惊,见他如此直白,她也就挑明了,“呵呵,顾恩你是聪明人,不要再东躲XZ了。实话跟你说吧,你犯的事不大,没必要这样狼狈逃窜,……”
“先不要说这些,这些我都想明白了,我就问你,我提供的东西,能不能治杨国庆的罪?”顾恩很是激动地打断了姚梦佳的说教。他现在只关心自己提供的音频资料能否搬倒杨国庆。
顾恩现在一门心思还是认定是杨国庆毁了他,现在只想报复不管其他。
当然姚梦佳不知道顾恩此时内心的想法,还是继续心平气和地给他解释,“单凭你提供的录音资料,证据明显太单一,而且在你的录音里杨国庆并没有明说什么,除非你还有其他证据能证明他违法,我们才有可能秉公执法。”
顾恩听完以后,再次抓狂至极,“你是说我提供的证据没用是吧?”
“可以这么说。”
“……”沉默了一会,顾恩有气无力地问:“我投案自首能判多久?”
“能判多久法院说了算。从你现在的违法行为造成的危害后果来看,不严重,估计法官会酌情考虑的。”姚梦佳谨慎地给他普及了一下相关法律知识。
“好。谢谢你,我会尽快投案自首的。”
听到顾恩的回答,姚梦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不忘继续加强劝导,“好,明确地给你说你这种行为在法律上还算自首。自首在法律上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本来还想着派人立马动身去外地抓捕顾恩,还好,电话里劝导成功,在一定程度上节约了不少司法成本,同志们很是高兴,姚梦佳当然也很是高兴。
想想好几天没回家了,姚梦佳决定今晚回家。
“这个周正怎么回事?这两天都没跟我联系,奇怪。”姚梦佳止不住犯嘀咕。
人有时候真是这样,常常在身边萦绕时没觉得什么,突然几天音信全无了,才发觉某人不在身边时,原来跟少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