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难得的好天气,白云薄薄贴上天空,阳光暖暖万间,微风潇洒一片。
黄珂坐在公司给他配的私人专车里,避开媒体的视线,由助理聂冰文的陪同下,准备秘密的赶往橘子街水晶花园顾肖漫的家。一路上黄珂的手心浸满了茂密的细汗,心中也一直的是忐忑不安,如同灌的七分满的咣当瓶子。
黄珂的旁边放着一团娇艳新鲜的玫瑰花,穿扮着漂亮的西装,打着细长的领带,还有尤其干净的皮鞋。黄珂第八十九次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贵手表问助理聂冰文,“快到了没有?”
聂冰文用清脆的声音答,“还得半个钟头。”
“怎么还需要那么的久,让司机加快点速度。”黄珂烦躁的讲。
“你五分钟都看了三四十次的手表了,当然会觉得好久了。你没有听说过吗,看的手表次数越多,时间就过的越慢。司机将车都开到60码了,你还想多快,这已经是城市道路最高的限制速度标准了。我们住市中心,您女朋友住市边缘附近,路上耗费的时间肯定会很长了,耐心的等待吧。”聂冰文挺耐烦的解释说。
黄珂特别的喜欢聂冰文这一句“您女朋友住市边缘附近”,搞的顾肖漫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一般。黄珂的心情立刻的好转了大半问,“你说我今天的求婚,肖漫能同意吗?”
聂冰文摸了摸黄珂的领带说,“不一定吧,看您。”
“为什么会不一定?”黄珂一脸激动急切的说。
聂冰文道,“您选择了星途,前途似海。但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有的女孩子挺敏感的,她们需要的仅仅是呵护与陪伴,不太在乎男孩子有多高的事业。你事业心那么的强,陪她的时间一定会特别的少,物质能带来很多,可始终冰冷,带不来火热的感情。还有你的恋情不被允许公开,有的女孩子是很在乎名分的。”
聂冰文见黄珂颤抖的手指,忽的苍白的脸色,便又安慰上说,“不过您也不用过多的担心,有几个人能像您这样的年轻有为啊!好面子的女生求不得与您交往呢,别说在地下,就算当二房,您找十个八个的,她都听您的也行。”
黄珂怒气冲冲的辩驳聂冰文说,“肖漫就不是那样的人。”
见黄珂真的生气,晓通人情世故的聂冰文自然不会傻傻的继续火上浇油,吐了吐纤长的香舌说,“别生气呀,我说的又不一定全对,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黄珂也不愿和聂冰文徒劳的白生气,转而的透过不平行图形的玻璃窗,看见了窗外的缥缈白云,聚了又合,合了又散。
车开到了顾肖漫的楼下,聂冰文递给了黄珂那一团娇艳新鲜的玫瑰花,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说,“加油。”
爱情的事情只能靠你自己,单枪匹马的去征战沙场。
黄珂捧着玫瑰花,晕头昏脑的,先迈左脚先迈右脚的都不知道,就跑到了顾肖漫的家门口。蹑手蹑脚的,如同大灰狼拜访小白兔般特没底气的抬起手按了按门铃。
天气好转了顾肖漫才会起床,天气差了顾肖漫就不起床。难得的好天气,顾肖漫难得的起了早床。
其实顾肖漫也才刚刚的醒,用清水洗了把脸,但依旧是睡眼朦胧的。昨天看肥皂剧看到了一点半才睡觉,说好的只看一集的,可一看就停不下来了,越看越起劲,就只能看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顾肖漫的妈妈张娇悦要早上起床则是更不可能了,她至少要睡到正午十一点钟的,这是她当富太太养成的不良习惯。
顾肖漫这时候正在考虑她自己到底要弄点什么吃呢,做老鱼汤太麻烦,吃油条鸡蛋不够养生,牛奶面包有可能吃不饱,冰淇淋果盘太凉又对身体不好。顾肖漫还在起劲的纠结中,门铃就响了。
“是谁啊,这么早就敲门。”顾肖漫吐槽了一句,无奈的迈着不急不快的步子飘到了门口,抬手拧开了房间门。看到的便是满头大汗的黄珂,顾肖漫是既意外又惊喜,毕竟她也挺长的时间没见黄珂了,挺想他的。顾肖漫乐乐的笑了笑,洋溢着灿烂的一脸,像是六月的当好阳光。
顾肖漫用她一贯萌萌的嗓音说,“你怎么满头大汗的,是让粉丝追的吗?出名了就是好啊,走到那都能受到平常人没有的欢迎热烈,快进来避避。”
黄珂面对面的见到顾肖漫,刚才拢共就没有想起的几句话又全给忘了,站那里没有挪动脚步,呆呆的像是一只非洲树懒。
顾肖漫老大疑惑的说,“你怎么光杵着还不进来?”
黄珂这才笨企鹅模样的迈动着拙笨的步子走进来,并且吞吞吐吐的递上去红玫瑰花说,“送给你。”
嗅上了一口玫瑰花,顾肖漫开心的说,“好香啊,谢谢你。”
顾肖漫发现,黄珂自从进了房间或者说是见到了自己,就开始变的特别拘束,就调笑了一句说,“几天没回家就认生了?说出去也不怕叫大哥哥和月明姐笑话,你按照喜欢的地方找个位置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家?”这个字眼令黄珂油然而生的亲切,他喜欢这个字。
去而复返的顾肖漫递过来一只干净的杯子说,“喝水。”黄珂望着玻璃杯子,眼神的不定顷刻间的变为了坚决,他先是一只手接过了杯子放下,另一只手又迅速的拉住顾肖漫肉肉的小手掌,然后深情凝望着顾肖漫。
顾肖漫却是在心中胡思乱想,唱了几天的歌,黄珂怎么变的流氓了。
顾肖漫正准备摆脱黄珂的手掌之际,黄珂突然的单膝跪下,两指朝前捏着新买的求婚钻戒说,“肖漫我喜欢你,我能娶你吗?”
场景的火爆变换,顾肖漫的小脑袋被火爆的信息立刻的给塞住,脑海中怪异的想法黄河决堤般的接踵而至,“香蕉菠萝啤,土豆黄焖鸡,花香巧克力,白雪和稀泥”,等等这些都是什么鬼啊!顾肖漫近乎崩溃,一如不既往的很生气说,“你说的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有了第一次的勇气,黄珂第二次车轻熟路的说,“我喜欢你,我能娶你吗?”
顾肖漫的脑袋嗡了一声,炸开了蘑菇云。“你为什么喜欢我啊!我又为什么让你娶?”
保持着跪姿黄珂发自心腹的说,“为什么喜欢你?我并不想说,因为理由实在的太多,我怕三天三夜也讲上不完,与其浪费三天的时光说顺耳的情语,不如主动的贴心伴你。但今天是个神圣的日子,我必须要告诉应该是我未来妻子的她,我喜欢上她的理由万分之一。从薄凉的清晨你将我叫醒,同意让我租你的房子时,我就已经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你了,喜欢上了你的善良。同一屋檐下的日子里,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无微不至,你吃东西时的虔诚眼神,又令我多喜欢上你的一件东西,你的可爱。伯母的感情危机中,你偷偷的爬进被子窝里哭的痛彻心扉,也不愿与我一诉苦衷,我继续的深爱上了你的坚强。你是那么的喜欢你的路里大哥哥,令我发愤的嫉妒,但也令你又多暴露一个能让我足够珍惜的闪光点,你的勇敢,你的敢爱敢恨。我说的这么多,你一定认为我喜欢你爱上你是感激和日久生情。其实不是的,我脑海中刻骨清晰的记得曹大哥领我第一次上你家,见到你时我眼里的彩虹绚烂光芒和漫天夜空不及的亮亮星光,只有我自个知道,我爱上你是一见钟情。”
说了如此多的话,黄珂的嗓子变的很干涩,但他还是忍着感官的苦楚尽量语速清晰的说,“肖漫你愿意嫁给我吗?”说着将戒指朝前又抬了抬。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岁月有曾朝夕共伴,又岂能不留有厚重的印记?一片秋叶落下能够带来一声沙响,一瞬间一秒钟脑海里能装下一个人的一张照片,更何况是千千万万秒钟堆积成的日子。你说你喜欢我,我又怎可能一点都不喜欢你?说不喜欢常伴身边的人,就像说平常你不会笑一样,实在的太假。该不该给她个机会,顾肖漫的眼睛中弥漫出了酸酸咸咸的不停歇眼泪,说不清的心酸,道不明的涩咸。想到了路里大哥哥,又想到了花月明大姐姐,顾肖漫蓦然的认为,该给黄珂个机会,让他当自己的未婚夫。
顾肖漫就笃定的说,“我的要求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你同意我的我就同意你的。我要你抽出时间多陪伴我,时时刻刻人前的呵护我,不许欺骗我,要忠诚我,要顾我比工作顾的多,你都能够做的到吗?”
黄珂的心中揪疼,有了一阵天崩海裂的痛楚,不愿意刚开始就要欺骗顾肖漫的他,坦诚布公的讲,“你说的我不能全部都做到,为了我的星途,咱俩可能要进行很长时间的一段地下恋情,但是我一定会永恒的对你好,我保证。”
“那要婚姻还能有什么用?摆设,装饰吗?”顾肖漫毫不领黄珂的地下情深,一把挥手就打落下了黄珂的婚戒,才渐渐汇聚成心中柔情整面的爱心,也变的破碎不堪,一块另一块的。“我不会同意不能公开的婚姻的,门也没有。”顾肖漫的呆萌脸蛋中挂着坚强与倔强,“人前爱我的勇气都没有,有什么把握还能让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