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不下雪的晴天,阳光更加的刺眼。路里赵明扬出了货车司机的小屋,被刺的一震眩晕。
赵明扬不假思索的说,“我真讨厌阳光。”
路里干净利落的说,“我最喜欢太阳。”
打上了出租车,赵明扬路里两人坐的是后排。赵明扬就问路里,“现在这是要去哪?还是要回家。”
路里说,“去星光日用商品店,我要先确定一个事情。”星光日用商品店是福城最大最全面的一家生活常用品老牌店铺。
“去哪干嘛?你要买东西。”赵明扬不解的问路里。
路里让刚才耀眼的阳光刺的有点恍神,眯了眯眼睛说,“算是吧,去看看。”路里手摸起了赵明扬货车司机家写记的档案本,还未打开前说,“你挺老练的,还知道记记,怕货车司机说的细节给忘了啊。”路里拿起档案本时是一个表情,欣慰的表情,路里翻开档案本时是另一个表情,便秘的表情。实在忍不住的破口大骂说,“敢情您记东西就是在上面瞎写乱画啊,你有多无聊啊,还画了小狗小猪。”
赵明扬挠了挠脑袋,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说,“我脑子好使,别人的话说过一遍,我就能默存心中了。”
路里翻了翻白眼,但是却并没有说话,能关键的时刻还画小狗小猪的人,脑子能有多好使?
到了星光商店门口,赵明扬路里下了出租车。进了店内,路里不停歇的在玻璃杯的那一栏找,看路里都看了上百个杯子了,赵明扬就问,“你有杯子癖啊,找个杯子找这么的久。”
路里说,“不是,我没有杯子癖,我就是想找个和货车司机家一样的玻璃杯子。”
赵明扬呵笑了两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星光店里卖的基本上是平价普通人的消费产品,要不然它也不能够开那么的大,开那么的多年。货车司机家的玻璃杯逼格挺高的,你要买,应该去乐扣买啊。”
赵明扬的不经意间提醒,令路里的眼前一亮,路里肯定的支持了赵明扬的结论。说,“那咱们就去乐扣买杯子吧。”
赵明扬不情愿的恳求说,“能不能歇会啊,坐车加上走路,我都快吐了。”
“你太懒了,买完杯子再歇。”路里无情的说。
此刻是劳奴的赵明扬,斗不过此刻是地主的路里。哀嚎声一片的赵明扬陪路里去最近的一家乐扣店买了杯子。
咖啡店里,香气滚烫气扑鼻,音乐舒缓动听,像是一条绵绵不动的春溪。赵明扬左右的打量咖啡店里的优雅精致环境,小口的喝了口咖啡说,“这才算是生活嘛,享受缓慢的静淌时光。”路里是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乐扣新买的一整套四个玻璃杯看,看了良久,才释然了脸色上的愁绪,温心的喝了口已经冰凉的咖啡,这个时候赵明扬都已经喝了三杯咖啡了。
赵明扬看见路里喝了咖啡,“凉了你还喝,不怕闹肚子。破杯子有那么的好看吗?”
路里应答,“我没有你那么多的讲究,凉了也能喝,总不能浪费吧。杯子不好看,杯子中的线索好看。”
“杯子中的线索,杯子中能有什么线索?”路里的话云里雾里的,令赵明扬忍不住的发问。
路里给自己新添满了咖啡,嘴吹了吹浮起的热气,抿了一口。“还是回家说吧,我也有点累了,不想多说话。”
“还说我懒,我看你比我更懒。”被勾起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的赵明扬撇嘴说。
路里说,“一般般吧,我也就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懒。星期天要出门,我没有袜子穿了,就去洗了一双,洗一只用了三分钟,休息一小时又去洗了另外的一只,最后三个小时过去袜子干了,我错过了时间就没能出门。”
赵明扬的头都被吓掉了,不敢再和路里继续的提比懒的事,因为路里肯定懒的比,也懒的说。
瑟恩周六去了躺银行,把手中的支票给兑了现,存进了自己的银行账户。支票的金钱数目只有五百万,一想起这个事情,瑟恩就会暗骂无数句的,“真他娘的抠门。”周六瑟恩是不去福城律师所的,回到了自己的家,瑟恩反复的用清水洗了洗他只剩一个的乐扣玻璃杯子,瑟恩有很严重的洁癖,用什么东西都需要干净,他的贴身手机每天都要用湿巾擦七次有余。
黄珂夏静文吵架了,然后冷战。黄珂说,他还是忘不掉顾肖漫,夏静文说,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和夏静文的冷战期间,黄珂空闲的时间给顾肖漫打了十几通的电话,主要是宽慰顾肖漫,还有问问她生活中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不如意的事。就算是有不如意的事,你不能到我的身边,问又能有何意义?徒耍嘴活吗?
黄珂和顾肖漫聊的越多,也越是发现,它们俩好像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了,电话在耳边,声音漂泊在天间,一秒钟不到,不晓踪影。黄珂这一刻是真的看透了,他和顾肖漫的缘分到尽头了,没有交接点了。
黄珂主动的又联系上了夏静文,澄清立场,解除了冷战,二人重归于好。
夏静文的手机便签,写了一条说说,“我爱上了一只猫,可猫只追求老鼠。结果啊,我把天下的老鼠都给杀了,猫就只得转头跟着我一个。但我却流泪的知道,世界没有了老鼠,猫是不能够长久的跟我的,因为猫只爱老鼠呀!”
夏静文清晰的判断她和黄珂的恋情不会长久,可夏静文还是很用心的恋着黄珂。
世界上兜兜转转,哪怕有一个人不爱着你,你还是会想着法的围着他猛转。这叫得不到的是最好,也叫理想的爱人总和现实的爱人有差距。
不完美的其实才最好,有点缺点的也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