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琳小心移移拿起那封信:
琳姐,我们彼此相爱,我们无法否认。
在情感的产生与酿造过程中,虽然没有经受最高层次的灵与性的考验,但是我们已经饱受了性灵的洗礼,这一点是人基于爱情本能而无法忘怀的。异已的相互思念与挂怀,在心灵上已经把我们拉的很近。但是在社俗的高墙中,你为何始终不能走出困惑的沼泽呢?琳姐,你这是欺骗自己,自己成为了自己的敌人。
很多人认为我的今天完全是你的赐予,我不否认,但是硬把报恩与爱情两个不相干的命题扯在一起,我不能接受。我敬佩你,感激你,这是我一生都会有的。但喜欢你,爱你是我这一生必须做的。
我知道爱一个人该怎么做,我做了。
在我们共处的岁月中,彼此关照,爱护,心照不宣,彼此情趣相投,意念相合,难道不是在弹奏爱的音符吗?
我在深深地爱着你,你最清楚,你也爱着我,我更明白。
年龄差距,地位等在21世纪难以再唱响口号。我们应奏响新的乐章,向禁锢于人们的落后思想挑战。
有人说我不伦不类,事实分析,我们姐弟关系实实在在的存在。从原始社会的群婚到封建社会的一夫多妻,再到社会主义社会的一夫一妻,这是一个逐渐认识的过程,是历史验证,科学论证了的人类必须。现代婚姻禁止血亲关系的人结婚,这是伦理。我们虽有社会的依附关系,但却没有维系种族个性的血缘关系。所以说,有人这样指责我们是不科学的,眼光短浅,思想狭义。琳姐,我知道你惧怕世人的白眼,历史从来都是有规律的,发生,发展,高潮,结束。一个现象的出现,有其社会发展的必然性。社事没有千篇一律的。一味的追求一种形式,向往等待一种形式,那是一种不现实的、没有建树与灵性的空想。
琳姐,我的心在滴血,伤痛。我不敢想象你与别人生活在一起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你坚持嫁人,我也没什么办法,只有默默的祝福你,你幸福是我此生的愿望,是我此生的期待。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存在而伤害你,哪怕是只有一点点的侵犯与冒犯。
蔡子琳早已哭成泪人,她抹了一把泪。
她陷入了沉思。
插在瓶中已经干枯的那束野花,桌上的明信片展现在她的眼前,就连京蕊请她喝白开水的场景也随之而来……
空中淅浙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阴京蕊正在查找一高难度病例,这时门首进来一对中年夫妇。
“妈,”正从内室探出头的骆梅突然惊呼。
京蕊听她如此称呼二位老人,连忙起身招呼二人坐下,
这对夫妇很健谈,阴京蕊不由的责怪骆梅。
“我是不想拿爸妈的地位来抬高自己呀,”骆梅辩解,但并无高兴姿态。
骆梅的爸爸是县组织部长,母亲是妇联主任。
二人上下打量着阴京蕊,把他看得莫名其妙。
骆大中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不错,超凡脱俗,年轻有为。”
“谢夸奖,”一格谦虚地说。
“我家小梅和你在一起,看到她如此开朗活泼,我真高兴,”骆母神采飞扬地说。
“不会为骆梅找到我这个小地方而生气吧?”
“不气不气,没有的事,”骆大中爽快地说,把目光集中扫视了一下骆梅。
骆梅马上避开了他的目光。
“她丢的可是铁饭碗哟!”
“年轻人嘛,应该有闯劲。这丫头把你说的神乎其神,我和她爸爸不答应行吗?她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宝贝。”骆母又说。
“刚开业就有了这么多锦旗,真有你的年轻人,”骆父注视着挂满墙的各种锦旗。
“这也有骆梅的功劳。”
“真会说话,“骆母眉开眼笑。
“好,好,”骆大中走视了一圈医院又回来,不由地赞叹:“你和小梅所学相辅相承,你俩可要好好合作,认真干出一番事业来,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给我说,我会尽力帮你。”他又用眼神盯着骆梅。
“有时集体并不是一件好事,社会在发展,个人应该争取自由发展的空间,找到适合自己发挥能力的位置,”骆母说。
两人走时,骆母拉着阴京蕊的手说:“小伙子,对我们家小梅好一点,她的决定是一般人难以做到的哟!”
京蕊的脸发烧了好一阵子,回到原位,继续忙碌。
“你可不要想太多,把我看扁了,”骆梅送二老回来说。
“哪里话?我怎能有这种想法呢?“
蔡大伯默默无闻地为病房中的病人端茶送水。
屋外脉沫飞扬,空气清新宜人。
医院旁边的竹林在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
阴京蕊有一种预感,子林老师看到信后肯定要到自己的门诊部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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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真正的朋友在朋友遇到困难时是鼎力相助的,这不,阴京蕊刚把一位病人送出门外,看到湘圳,王相明夫妇与双羊赵克明都过来
“京蕊,离10月1号不远了,你大哥他们都在关心着你这件事,我们过来看你,到底怎样了,有没有转机,“尚玫首先讲话。
“我昨天给她写了封信,相信她看了会有所考虑。”
“这么近,还用得着写信?“美娟不解地问。
“学校大门紧关着,不允许我进去。”
“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京蕊,你可要耐得住性子,虽然你在深爱着她,可是设身处地也要考虑她的感受,毕竟社事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湘圳恳切的说。
阳京蕊点点头。
“这位蔡子琳也真固执,两人相爱好好的,顾虑这顾虑那,人生一晃而过,追悔已来不及了,”王相明有点气馁。
“人哪能都一样,如果都一样,生活当中哪还有那么多摩擦?”双洋说。
蔡大伯为大家斟茶,骆梅闪身进来,一身的白大褂,映衬着她红扑扑的俏脸,格外妩媚。
双洋不由的怔住了,为她的突然出现而惊讶。
骆梅把一张纸单放在了阴京蕊的面前后,又轻盈的离去。
双洋思忖了很久,瞟视了一眼大家,起身通过旁边房中的通道向住院部走去。
“谢谢你,大伯,“湘圳端过茶杯礼貌地说。
“大伯,谢谢你,我来,”尚玫一把接过蔡大伯手中的暖瓶温和的说道。
“大伯,”王相明看着他:“京蕊与子琳的事你也知道,难道不能从中调停一下吗?”
“我也想着呢,可是琳儿她的个性我清楚,况且这样的事我是做不了主的,因为现在的社会不同了。”
“大伯,你找蔡老师谈一下,谈一谈吧,”湘圳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
“校长家很有钱,或许他们是真正的相爱,”赵克明说。
“不可能,阴京蕊果断的说:“琳姐不是贪图钱财的人,这样做完全是在躲避我。“
骆梅在药械室忙活,双洋悄悄地跟了进来,看着她熟练地操作注射器。
“你来干什么,”她回头看到身后站着的双洋。
双洋笑了:“别怕,我只是看看。“
“就这样简单?”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那你认为还有什么?“双洋笑得更开心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没事,请出去,我要为病人打针去了。“骆梅被看的不好意思。
“请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交个朋友好吗?”
“呵,油嘴滑舌,你不是看人家不一般,而喜欢上人家了吧?”
双洋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心中不由地佩服她的直爽。
“年轻人,想知道我的名字,何不问问你的京蕊哥哥?”骆梅绕过他就要出去。
厉害,21世纪的巾帼英雄,双洋心中赞叹,赶忙伸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