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因爱成疾也好,积劳成疾也罢
因为老于他们在搞广告,张子佩对公司都没有扩张**,她调查过百分之30的时尚圈女性企业家不上市,选择主妇式的那种精打细算和订单制度,她也赞同。所以就叫了三五好友,形成母系小社会,她看看习文怎么那么爱嫉妒,又看看乐语怎么这么乖巧,想想自己要是数十年前还不知道如何苟且呢。还有慵懒到爆炸的简贞,永远像是幼儿园里最后一个孩子,等着唐弘力来接她回家,甚至抱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还要大象来爱着她。
张子佩呵呵大笑,她要单独做一个和山米的社群联合起来的爱情新闻平台,她觉得需要一点精神疗法,当然完全精神疗法就有点脱离现实了,还是要精打细算,做个精神高度敏感的揭露。她还做了24个情绪样本,里面细分了562种情绪指标,看了一点国外的爱情书,也并不足以奏效,她只是单纯的想想看,让这个简单的推广出去,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咨询,无知和笨拙如果是所有关系本质的假象,她更愿意相信,舒服的态度与生俱来又无坚不摧。
他们又在选题**情了——
别看简贞一言不发,她就像是家园里的一棵攀援的紫藤萝一样的,她说,“唐弘力真不知道在楼上还是在外地。”
张子佩说,“那天的乌龙事件你没追问吗?”
“漫无目的的婚姻,需要追问什么呢?罪恶已经够我们承受的了。”
乐语抽空来上上科普课,然后出出主意,她也是很甜蜜的说,“最近我要教育我们的华夫,这个盲目崇拜权威的人。”
“如果你遇到相同的问题,你会不会崇拜呢,也许崇拜来自于看重,无可厚非。”
“我平时都不会怎么要求,要不是他现在在我管辖范围内,是吧。”
张子佩牙齿都笑的松动了,她看看自己整齐的牙齿已经在每一次生孩子之后塌陷和变形,就有点后怕,她说,“管辖范围,这个确实,谁还不说有殖民地和土著之分。”
“我德国的哥哥就是这样的,他们那里很凶悍的,而且很关注观念上的统一。”
习文本来和她并不熟,插话问道,“最近不去酒吧唱歌吗?”
“最近非常幸福和美满,没有**去唱歌。”
偌大的柏树,苍山洱海的,青葱四溢,雏菊和张子佩对平台的美感都失去了知觉,因为他们过了猎艳的时机,也失却了应有的盼望。有时候观念和现实还真的是一对悖论,又相辅相成,简贞和习文就好像一对楔子,要是能够互补也不至于奇葩了。
大家都说好,只有习文,暗暗的脱离人群。她最近加深了灵媒事业,她最终学会了把光芒熬成了一碗粥,甜津津,油腻腻,酸溜溜。
他们都在渐渐搭起来的爱情平台里自由活泼的游来游去,添砖加瓦,只有习文,继续不温不火的煮粥。其实她不擅长煮粥,不怎么会熬药或者煎菜,她一打开就占星,测算银河系的运转,天时确实无比重要,也算运势,她闭上双眼,就安安静静待在一个角落。
无日,独自上寺庙里,在幽径里能够看到她眼角眉梢的神经不停的随着牙线奔突,喷张,涨红,跳动,积累了的跳突都是因为她的忍耐,因爱成疾也好,积劳成疾也罢,无所谓好坏,就是开始折磨着她的神经。
她觉得佛说虚实的问题,很不符合现实,佛家说虚不能是实,实也不能是虚,但是有制度是虚的,却演变成了现实的社会实体机构,但是爱情是虚的,但成就了家族使命,爱情在成就了家族使命之后还是定义了一辈子,却可以演变成曾经沧海和一切虚妄,主要还是人群的理解是大不相同的。
略感疲惫,她去拜访了寺庙,烧香。别看她穿着时髦,透纱,内心保守而顽固,不同于他人所说的迷信,她深深的感觉到皈依的重要,纵然是尘世里她锲而不舍的痴痴缠缠,但是她也懂得了禅定的重要性。
她去了杭州的灵隐寺,灵隐寺里很多的雕像,塑像,金碧辉煌,宋朝风貌。那里还有潺潺的流水,比其他地方都更加的钟灵毓秀。听说罪恶越多的地方,信仰就越繁盛,说的还是颇有几分道理。习文学的是占星,还是融合了八卦图的,看看怎么中国古代的那个四个星宿和英国的所谓的十三大星座怎么好像是一路的?她看了一下,还说什么理论需要分一个先后,她想想看,也不管了,只要是能够对别人有帮助,予取予求把。
她挽着脚尖的执着,拾级而上,悠悠然的。
她的手里藏着香囊,是做了把那些咨询者的愿望放进去,然后合起来煮粥,一边煮一边承诺,把一个个承诺和相信熬成不同的汤,有的是南瓜有的是红枣,还有的是红豆,有的苦涩有的甜蜜,还有的辛酸和奇葩。
她遇见了一盏灯,还有一把椅子。
照着她的脸晶莹剔透。她还把荷包悬起来,一边吸气一边吐气——这是一种很好的锻炼方法,有时候语言也容易折磨人,比如一句哀叹女儿身就容易在家族或者亲戚的矛盾中落于下风,一句几分几毫的计较也在不被理解中拆解心愿。
总之,想想还是很可爱的。
她背着一本灵媒师傅教的书卷,在把它们焚香,焚毁,这天是农历的十五,她知道每到十五或者十六,她就很容易做决定,或者冲动,这是因为朔望和潮汐的共同推力,她尽量把这股气用在灵媒上。
慢慢的渐入佳境,她开始进入祈求阶段,又进入了开悟阶段,总之,需要这么一个理解的过程。最后在山寺里走走停停,在竹子园子里找到了灵媒师傅,一见到她就有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