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离开后,一种离情别绪让她无限伤感,她无心再在歌厅留恋,于是也起身和众人道了个别,走出了歌厅。
外面很是热闹,每逢周末的夜晚,小镇都是一片灯火辉煌、歌舞升平,小镇上并不是只有他们这一家大型企业,还有好几家大型企业也落户在这里。小镇因了几家企业而发展得越来越上规模,热闹繁华程度已经堪比县城。
“慢慢地走回去吧!”,她并不急着回家,他不在,她感觉他们的屋子里冰冷冷的。
一个人走在路上,夜晚的风很凉,冷风吹在脸上,心里格外伤感,为一次一次的送别,为那一个一个爱她却又要离她远去的人。她的思想游历着,不知不觉已走到了住所的楼下,朝上望去,房间的灯怎么是亮着的?
“他回来了!”她一阵惊喜,所有的不快顿时都烟消云散了,她快步地朝楼上奔去。
迫不急待地打开房门,冲进卧室,看见了他的行李箱,“他呢?”她奔向外面的浴室,浴室里亮着桔黄的灯,有哗哗的水声传来,洗发水的清香漂进鼻子里。
“杨毅!”她隔着门唤他。
他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她伸过头去,又羞怯地忙缩了回来。“芙,回房间去。”他小声说道。
“晓芙,回来了!”周兰在走廊上招呼她,她正端了面盆来这里洗脸。他们租的房子是私人的楼房,独立的客厅和卧室,厨房、浴池和厕所却是两家人共用,浴池外面是个大洗手间。
周兰朝浴室方向看了看,小声道:“晓芙,你去哪里了?杨毅刚才在到处找你呢?”
“我和技校的几个同学聚餐呢!”她也小声道。
杜峰也走了进来,“明天你们想不想去楠木沟钓鱼?”
“要去,要去,钓了鱼,晚上烧烤。”她抢先答道,兴奋得快跳了起来了。
“晓芙,你明天不去画画了?”周兰提醒她。
“没事,推到平时去,反正我倒班,时间多。”
“何晓芙,说起玩儿你比谁都极积。”杨毅推门出来。
她看着他,他穿着浴衣,湿渌渌的头发,一张英俊无比的脸上还挂有水珠,双眼亮闪闪的也正盯着她看,她忘了他在嘲讽自己,两个星期没见着他了,她真想立即冲过去抱住他亲吻,无奈身边站着周兰和杜峰。
杜峰笑着对他说道:“我家周兰也是一样的,玩儿起来就不着调。”
“谁不着调了?”周兰不满。
“有鱼杆吗?”他问杜峰。
“我有一根,我老丈人有一根,给你用,小廖和吴宇轩自己带。周兰她们几个就用鱼塘的。”杜峰麻利地安排完毕,然后也进了浴池,呯的一声关了门。
他回了房间,她和周兰聊了几句后,借口回去拿洗面奶,也回了房间。
卧室里,他正在换睡衣,她冲进去,羞涩地又忙不迭地退出来。
“进来吧!别装了,小色女。”他有些好笑,轻声唤她。
她进去了,双眼一闭,扑向了他,将他扑倒在了床上,“饿狼扑食啊?”他讥笑。
她睁开了眼,正对上他那双滚烫的眸子,低语道:“不是,是羊入虎口。”
“巧舌如簧”他笑道。
“是兰心惠质,机灵善…”
话未说完,嘴已被他堵上,他梦呓般在她耳边呢喃:“芙,好想你,做梦都抱着你的。”
她脸颊绯红,小声道:“毅,我也好想你。我刚才是和同学出去了…”
“等会儿再解释。”他急促地呼吸着,狂热地亲吻她,动作十分急切。
……
她依偎着他,“毅,我今晚和同学聚餐去了,手机昨晚忘了充电,关机了。”
他闭着眼,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轻声道:“不用解释了,芙,正常的交往我不会管你。”
“我还没洗漱呢!”她穿衣起床,准备去水池。
“给你买了件旗袍,自己去翻箱子。”疲乏地说完,他翻过身去,呼吸均匀地进入了梦乡。
她匆匆地洗漱完毕,回到卧室,将行李箱打开,一件件的将他的衣物收回衣柜,在箱底里看见一只精美的包装袋,拆开,是一件深蓝色的印花绸质旗袍,“好美!”她赞叹道。
迫不及待地换上旗袍,在穿衣镜前照着,扭摆着走了几步,自己感觉韵味十足。
脱下旗袍放在枕边,幸福地躺在了被窝里,一只手环住他的肩,将脸埋在了他的背上,一只腿放在了他腿上,美滋滋地进入了梦乡。
清晨,鸟儿在外面啼叫,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了进来,她睁开眼,正与他的眼眸相对,彼此甜蜜地相视一笑,他在她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睡好了吗?宝贝。”
“嗯,睡好了。老公,谢谢你的礼物。”
他轻声问她,“试过了吗?衣服合身吗?”
“很合身,太漂亮了,我很喜欢。”
他甜蜜地笑了,声音也温柔极了,“只要你喜欢就好,早就想给你买一件旗袍了,我还给你买了一样东西。”
她一下子抱住了他,问道:“还买了什么?在哪里?”
他将她翻在了身下,俯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给你买了盒胭脂,在我的公文包里。”
她立即想起身去翻找。
他却紧紧地压住了她的身子,低声道:“别动,一会儿再去。”
他在她耳边轻语呢喃,“芙,爱不够你,我们再来一次。”,看着他的柔情似水的眸子,她闭上了眼,他轻轻地吻她的脸颊,吻她的颈项,吻她柔软的身体,他的吻又软又缠绵,像挂了丝的蜜糖。
“毅哥,该起床了。”杜峰在外面敲了下门,他苦笑了一下,“这家伙,真讨人嫌。”
“他们在等着呢。”她低声道。
“不管他。”他小声说。
他们不管不顾地折腾了许久,杜峰放起了音乐,童安格忧伤的歌声在走廊里回旋。
“这家伙,在催呢!”他一边穿衣一边笑着说。
“我们太任性了。”她低声道,脸颊因刚才的过度兴奋而有些潮红。
收拾完毕,四个人向楼下走去,杜峰在楼梯口轻轻擂了他一拳,悄悄道:“哥们儿,精力旺盛啊,出个差还没累着你。”
“我们分别了几个星期了,体谅一下吧!哥们儿!”他也拍了拍杜峰的肩。
“体谅,体谅,哈哈!”
她锁上门,低着头慌乱地跑着去追赶前面的周兰。
“你俩在叽叽咕咕说啥?磨磨唧唧的,快点,都几点了。”周兰站在楼下的水泥路上,朝楼道里大声催促着。阳光明媚而灿烂,楼房在阳光里金灿灿的,周兰的脸温暖而美丽,那一刻,她眼里的一切都是金灿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