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琅咧嘴一笑,眉眼清明,萧楠心里很暖。
萧楠之前的烦躁不安,因为余琅的到来,逐渐地安静了下来。她平静的看着余琅,眼神温柔如月华,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安静去审视余琅,之前每次见到他,总是话不投机三句多,聊不到三句,总有一个是气哼哼的离开的。
今天的余琅怎么变成了一个大暖男,像秋日里早起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心里有一点甜。
萧楠低笑不语,额前的碎发掩去了眉眼间的盈盈一笑。
余琅倏然睁大双眸,“萧楠,你是在偷笑吗?”
这个煞风景的家伙。
萧楠收敛神情,抬起头,脸上只有平时的冷冷清清,“对啊,你还不算瞎,知道我在笑你。”
余琅瞬变二哈眼,萧楠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哈哈大笑。
余琅简直气晕了,他就有那么好笑吗?他是送上门给人逗乐子的吗?
是,不错,他此行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开导萧楠,不想让她钻牛角尖,要她高兴,要她接纳。他不想看到那个整日里沉静,冷清的萧楠,他想看到那个会横眉冷对,会嘻笑怒骂,会生气会大笑的萧楠。
但是现在他后悔了,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只见大牙,不见眼珠子的女人,他心里有点气。她这是在嘲笑我吗?,她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了吗?
太气人了。
余琅暗搓搓地想着办法,他决定了,他一定要治一治萧楠,不能让她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还在笑,竟然还在笑,他都快要气炸了,这个女人竟然还在笑,难道她不知道有一句广告语叫做,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同样的,再笑,再笑,我就把你,把你吃掉。
余琅一系列心理活动的外在表象,在萧楠看来就像是邻居家的二哈在生气时的表情,一模一样。只是余琅脸上没长毛而已,想到里,萧楠的哈哈大笑,再升一级,余琅脸上长毛,像一颗狗头,哈哈哈......
魔音穿耳也不过如此了。
萧楠你欺人太甚。
余琅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坐言起行的余琅说干就干。噌地从沙发站起来,摩拳擦掌地走向萧楠,瞪着二哈眼一脸的坏笑,萧楠根本没在怕,你个纸二哈。
魔音穿耳,不,魔音穿山越岭,惊飞了无数的鸟儿,鸟儿心中怒气丛生,余家最近怎么了,总有怪叫乱吼声。
唉,太扰民了,不,太扰鸟了。
挠痒痒,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无法抵抗这个酷刑,折磨了萧楠好久,久到萧楠实在忍不住了,放了一个屁。
一道惊雷,吓得余琅停住了手,萧楠红了脸,连脖子都红了,许是笑得吧。
三秒钟之后,余琅夺门而出,站在院子里疯狂大笑,笑到最后连眼泪都流出来了,气得萧楠一盆冷水浇了下去,余琅像只落汤鸡似的站在那里,内心凌乱成了一地鸡毛。
临了还作死的喊了一句,“萧楠,原来你还会放屁啊。'
萧楠站在二楼,脸色绯红,头发凌乱,像个包租婆,冲着楼下喊,“对呀,我刚刚就把你放了啊。”
余琅的大笑戛然而止,再一次在原地气得要死。
萧楠真是太过分了,刚在屋里拿毒气弹伤害他,现在又要涂毒他的心灵,把他当屁放了,可是一想到刚才的那个屁,天哪,不敢想,他不是从某个部位被排出来的,太恶心。
他不能吃这个亏,他要把失去的尊严讨回来。
失了理智的余琅又杀了个回马枪,噔噔噔地上楼了。
萧楠在房里气得不行,都怪那个臭打鱼的,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干嘛突然讲笑话,害得她今天那么丢脸,萧楠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不行她要把失去的面子找回来。
此时如果站在三楼,当然得有三楼,姑且就当有三楼吧,我们就能看到两个气冲冲的人相向而行,周身都冒着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萧楠起身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去而复反的余琅,而余琅正要抬腿进门就看到满脸怒容要出门的萧楠。心想,你还真可以,把人骂了,放了,呸,是赶了,是赶了,就想拍屁股走了,没那么容易。
两虎相遇,必有一战。
母老虎先发威,“让开,你想干什么?”
公老虎毫不示弱:“不让,你把话说清楚。”
“有什么可说的,要说什么?”老虎既然不害怕,那么怒目女金刚呢,萧楠已然变身了。
余琅从头到脚抖了个激灵,哟,小妮子,还来劲了是吧,“萧楠,你再给我横一个。”
切,怕你?横你就横你。
萧楠:“让开,傻X二哈。”
又变狗了?
既然被变成狗,那你就等着被狗咬一下吧。
唔......
好像有一句话叫王八咬住青山不松口,那么今天,余琅是咬住萧楠不松嘴。
没有距离的唇部接触,瞬间堵住了两张嘴,谁也嚣张不起来。
大约几分钟之后吧,或许是因为缺氧,总之两张嘴拉开了距离。
“砰”的一声,余琅被挡在了门外,萧楠脸红的像牡丹,其温度能煎蛋了。背抵着门板,大口地喘着气,如果肉眼可见空气,那么此时萧楠周边的气流定然是急速流转的,成漩涡状。
余琅从怔忡的状态回神,右手大拇指指腹刮了一下唇边,傻笑着深一脚浅一脚地下楼去了。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出门,晚饭也没吃。
余玲家剩了好多菜。
当星星爬满夜穹的时候,萧楠还睁着两颗明亮的像夜行者的黑眸。
她觉得今天好像有什么是不对的,白天她在干嘛?怎么都忘了?只记得余琅的气息扑在脸上的感觉,热热的,辣辣的。
楼下的余琅抱紧了被子,嘴角挂着浅笑,甜甜地睡着了。白天发生的某些事,在梦里神奇地又重复了一遍,要不是有人快把门拍烂了,他真不想醒。
被扰了好梦的余琅,破天荒的有了起床气,半眯着惺忪的睡眼,瓮声瓮气地道:“谁啊,这么早?什么事?”
看着门外的余玲,睡意全无。
“姐,怎么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