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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当往事成风回忆如虹 常棣华mm 1941 2024-07-11 20:12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一开始静姝发现,江有汜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他会把地拖的干干净净,房间收拾的整整齐齐。垃圾要扔到垃圾桶,东西要摆整齐,放在笔筒里的笔都要朝一个方向……从前父亲在家时,家里的大小事物都是母亲一个人。父亲只是用他胖白的身躯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一眼不眨的看着电视,随时来评论两句。任母亲在旁边劳累辛苦,熟视无睹。静姝觉得这是一个和父亲完全不同的人。她觉得自己很幸运,找到一个这么体贴勤劳的男人。

  然而,这样你侬我侬的生活,仅仅维持了一个星期,江有汜挑剔起来。嫌弃她剪的短发,指责她不讲卫生餐巾纸到处乱扔,没有生活常识,买菜不知道管别人要小葱……

  有一天,她出去找工作,在人民桥那里迷了路。她打电话给他,他很不耐烦的让她往北一直走,她不认得方向,他懒得费口舌,让她打车回来。其实他就在家里,离她所在的地方不过两公里。

  渐渐的他更加对她不理不睬,整夜整夜的不回来,即使回来也是半夜两三点带着酒气醉醺醺的倒床就睡,留下她和带着酒味的夜。她很怕黑,在没有窗户的房间里,黑暗理所当然的包裹着她。有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敲打着她的铁门,她吓得“哇哇”大哭,如惊慌失措的孩子。电闪雷鸣像久在地狱的恶鬼,嘲笑她的胆小和怯懦。

  一个个黑沉沉的夜过去,她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这个人,自己独立的生活。钰莹说过,一个人在外总是要从忍受黑暗开始。她忍不了,在黑暗里有无数个鬼围着她,他们对她说着汗毛倒立的话。

  她决定找他谈一谈。

  他很坦诚,直接告诉她,因为前女友想和她复合。

  奥,原来是这样。静姝听了后,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侧身,被她而睡。她转头,泪水沁湿了枕头。

  从第二天开始,她下班回来拖地、买菜、做饭、收拾家务,包下了原来他做的一切。他依旧冷淡寡言,夜半醉酒回来,只是在暴雨的夜晚迅速赶回来,因为静姝说房子会从屋檐漏水。

  这天江有汜坐在床上看着静姝忙里忙外。静姝问他,她(女友)有找过你吗?江有汜点头谁说,她去工地找过他。静姝来了兴致,问他都说了什么。他淡淡的说女方想要复合,但是他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静姝对抓住江有汜手说:“我会帮你忘了她”。江有汜看着她,眼神有些感动。静姝想的却是:女人就是爱骗人,事情出来的时候明明说的是“我不逼你,你自己选择”!

  有了新的挑战,日子也过的快了些。一眨眼两个人在一起一月有余了。晚上,江有汜早早的回来,跟静姝一起吃了饭。

  “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江有汜说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

  两人出了门,走出小区的巷子。

  开始是宽阔的马路,两旁的路灯很明亮,来往的车辆川流不息,大约十分钟后,他们右转穿过马路,走在了高架下面。高架的影子落在地上,昏黄的路灯,嘈杂的交通,坑坑洼洼的路面,还有路旁成排的店铺,让静姝觉得这是一个从未到达的地方,充满了新奇和有趣。静姝左顾右盼,应接不暇。又走了十分钟,他们穿过一个安静的巷子,来到一条热闹的小街。

  “带你去看我爸”

  原来是见家长,静姝脑补了一个画面:一个身材魁梧,一脸威严满头银发博学多才的老人。不对,那是前男友的老爸。静姝不禁苦笑。

  “你爸在哪?”静姝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数米宽的街道两边全是摊位,人群摩肩接踵排成来去两队,为了能让客人看的清楚,小摊主们自己带着台灯,远远望去,星光一片。见此情景,静姝兴奋的挤进人群。有卖玉石的,有卖发卡头饰,有卖女装的,也有卖水果零食的……真的是琳琅满目。你不用刻意去买什么,只要看一看,随随便便走一圈,不知不觉就会买些东西。因为老板们很热情,东西也很便宜。

  江有汜的老爸就是众多小贩中的一个。不过他的摊位是用木架搭起来的,在一个三岔路口处。江有汜指给静姝看:远远的,一个身材矮小,又瘦又黑的老头,站在电灯泡下面。他的脑门亮亮的,与灯泡相得益彰。他的摊位周围挤满了人,有试裤子的,有买袜子的。

  “我爸的生意一直这么好,我都感觉他挣的比我都多”江有汜得意。

  静姝走过去,说了叔叔好后,就站到一旁玩去了。老头看到静姝很高兴,热情的问候静姝,眼睛里都满是笑意。静姝觉得江有汜她爸对自己很满意。只是这个准公公和自己希望的差太远,不过好在能挣钱。

  买东西的人比之前又多了些,江有汜他爸有些忙不过来了,便只顾着招呼不再和儿子说话。见此情景,江有汜只好离开,走时和老人家打招呼,老人家都没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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