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公司,就见公共办公区的同事们围在一起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她有些好奇,走上前也加入他们,只见小宋颇为得意说:“看到了吗,没想到总经理他自己回来了,我就说总经理不会轻易丢下我们的。”
一同事表示不屑,“你怕不是马后炮吧。昨天你还哭唧唧说总经理怕是不要咱们了,叫我们想好退路,你倒好,现在他一回来你就改口封了,你怎么不去春晚呢?”
有一女同事纳闷问:“为什么要去春晚啊?”
“见证奇迹的时刻啊。”声音也不知是那个发出来的。
这位女同事“哦”一声,“原来是这样。”
小宋被说得有些下不来台,涨红着脸道:“虽然对总经理有信心,但不免也会担心,索性结局是好的。”
未莱听了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还真是有够无聊的,这种事情也能拿来当消遣。
抬眼往总经理办公室看,确实厉慎谦靠坐在太子椅上,端着手机悠哉悠哉玩游戏。
她不禁有些想笑,这男人还真是冰火两重天,要么颓废,自怨自艾成那样,要么转身又一副没心没肺,纨绔子弟游戏人间的样子。
听到后来,未莱觉得甚是索然无味,于是偷偷溜回到自己的办工桌,这时文本助理刚好过来递给她今年要播报的新闻稿子,她向他点点头,开始记背。
正背得起劲,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吧嗒一声被打开了,接着传来男人嘶哑中又带着迷人魅惑的声音,“未莱,你进来一下。”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未莱,其中不乏同情,这些日子厉慎谦是怎么对未莱的,大家都看在眼里,虽然有心帮忙,可无奈最后还是败给了厉慎谦那具有威慑力的眼神。
今天总经理又叫她了,估计又要对未莱开始新一轮的折磨,真是一刻也不饶。
不少人幽幽叹了口气,哎,看来只有未莱自求多福吧。
未莱认命地走进办公室,见他依旧低着头,轻叩了一下门,以告诉他有人已经进来了。
果然,他听见声响后从手机里抬起头,目光带着勋寻和揶揄,“想不到未莱小姐的脸皮竟这么厚,还有脸出现在公司。”
未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他会说这样的话,难道她不应该出现在公司,不配来公司上班?
未莱行得正坐得直,没有必要被无端的指责而自乱阵脚,“未莱愚笨,不知道厉总话里的意思,还希望厉总您明说。”
“好,很好。那我就告诉你,你忘了昨天你对我做过什么。”
未莱不解,我昨天对他做过什么,她又仔细想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反而是他......当然她是难以启齿的。
厉慎谦见她身形站得笔直,目光一瞬不瞬看着自己,不免心下犯虚,清了清嗓强自镇定道:“看来未莱小姐怕是忘记了,那我就做回好人,提醒提醒你。昨天夜里你把我带到又脏又臭的招待所想要干什么?”
未莱惊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仿佛自己听到了天底下最大言不惭的话,我对他做什么,我能对他做什么。
纵使内心在翻江倒海,惊涛骇浪,可表面上依旧泰山自若。
“厉总怕是误会了,昨天我见厉总喝得酩酊大醉,不辨物事,怕厉总您独自一人踉跄在大街上会发生意外。但我又问不出你家住在哪,所以就擅作主张将您安排在招待所,本来是想带你去酒店,可惜我囊中羞涩,付不起酒店高昂的住宿费。”
厉慎谦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咳,你还真是够穷的。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有件事我要跟你计较到底。”
未莱不解,“厉总请说。”
“我的初吻被你夺走了,你要怎么赔我。”
未莱一口痰噎在喉咙里差点没背过气去。
什么!我夺了厉总的初吻,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转念一想,敢情这人是想讹她,哼,她才不会这么笨去上这个当。
“厉总,我想你当时还在迷糊中,把梦境当成现实,还请好好想想,别冤枉了无辜。”
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不免腹诽:你都不知跟多少明星嫩模滚过床单了,在这装清纯给谁看,还想讹诈她,门儿都没有。
厉慎谦闻言,放下手中的手机,站起来缓缓走到未莱身前,低下头对上她清亮的眸子,眸子中有他的倒影。他似乎想到什么,忽的扑哧一笑。
“你认真又害怕的样子真让人觉得好笑,算了,我不玩你了,刚才只是对你不告而别的惩罚。”
未莱几乎是反射性的反唇相讥,“我不是留了字条给你了吗?”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厉慎谦就来气了,“你还好意思提那张字条,你看你纸上写了什么。”说着他从裤袋里掏出一张被揉皱的纸,塞进她手中。
未莱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写了什么,索性也不摊开纸张看,一脸问心无愧道:“不用看,我知道自己写了什么,但未莱自知信上内容并无不妥之处。”
“并无不妥,”厉慎谦有些生气,到现在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你好好看看。”
他拿过未莱手上的纸,自己展开纸张递到未莱跟前。
未莱瞪大眼睛逐字逐句看过去,再次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于是昂起头,问心无愧的看着厉慎谦。
“还敢这么看着我,看来是要我来提醒提醒你了。这里”他指着一处,“这里,你看你写的什么,”
只见上头写着:希望厉总睡个好觉,醒来后一切烦恼就会烟消云散。
没错啊,给人以鼓励嘛!
“你看看你写的,睡个好觉,我跟谁睡,你这不是在侮辱我吗?难道你要我找小姐来睡觉不成。”
未莱的三观瞬间就地碎成了渣渣,和着他跟我咬文嚼字呢,还是往坏方向上靠的那种。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未莱能怎么办,如今只能自认倒霉,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上司。
不过硬气如她又怎会甘心屈服,于是她义正言辞道:“这是天大的误会,我的本意是让厉总您自己躺床上好好睡一觉,并没有其它歪门左道的想法。”
“你是在说我的想法歪门左道?”
“是不是只有厉总您自己知道。”
厉慎谦见未莱伶牙俐齿就是不肯服软的样子,愠怒之余更多的是兴味,没想到这女人竟这么好玩。
他扬唇一点一点靠近她,再靠近她,知道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未莱惊得后退数步,厉慎谦瞬时快走几步将她按靠在门与墙之间,牢牢锁进自己圈定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