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钢琴声突然停了,像是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下子时间好像都静止了。
“爸爸的钢琴曲,爸爸的钢琴曲,怎么没有了,我的钢琴,我的钢琴呢?”慕晚像是疯魔了一样,四处叫喊着,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妈妈?我想起来了,”慕晚忽然抬起小脸笑了一下,却还是脸上都是悲伤的痛!
“妈妈,我给你跳舞好不好?跳你最喜欢看的那个,你看完不要扔掉爸爸给我的钢琴好不好?我一定不打扰其他人了,我小声,我小声,我小声的弹钢琴好不好?就弹一会儿好不好?一周就弹一下好不好?我,我,保证不会再打扰邻居了好不好?我去外面,我录音频,我不弹了好不好?我就只听我录的音频好不好,妈妈,别拿我的钢琴好不好?我给你跳舞,妈妈,你看,我在笑呀,月月跳舞很好看的,妈妈,那是爸爸的钢琴呀,爸爸用他好久的工资给我买的,你不要扔好不好?月月现在就跳给你看,月月现在就跳,月月没哭,月月没哭,你看,月月在笑,月月在笑呢!”慕晚说着话,脸上强撑着在笑,脸上却不是止不住的泪水。
“阿月,阿月,你看看我,我是阿朝,你怎么了,你看看我好不好?”许朝眼角是是遍布的猩红,他第一次看到他的阿月,这么卑微,这么脆弱,去求一个人,那是他心底最心爱的小姑娘呀,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这样对待。
“我要开始了,妈妈看看月月好不好。”慕晚眼里全是那个一场雨雾,看不到许朝,看不到她的阿朝了。
“晚晚,”
“慕晚,”
“小晚,”她的那些朋友都在旁边劝着看向慕晚,她们不知道慕晚到底怎么了,可是她们的眼睛也都浸满了泪水。
慕晚强撑站了起来,她干脆的脱下了自己的鞋子,穿着粉红的袜子,在这里直接跳起了舞蹈,一抬一落,一舞一动,无不展现身形的美感,忽而转身,忽而弯腰,一举一动都是深入人心的美感。
慕晚跳着,不停的转动,就像是舞动的精灵,没有能用什么词可以用来形容她的,真的好漂亮!就是坠入人间的天使,学校的学生都知道慕晚善于弹奏钢琴,却不知道她也精于舞蹈,她,生而就是为舞而来。
慕晚跳着,她没有停下来,碰的一声,慕晚数次的转动,她摔倒了下来,脚踝处被一处的小石头摩擦,透出一丝鲜红。
慕晚爬起来,还在跳那个舞蹈,不停的转动,不停的转动,她眼角的泪像是一颗颗断落的珍珠滴在地上,砸在了此时每个站在这每一个学生的心里。
“阿月,别跳了,别跳了。”许朝终再也看不了慕晚这样子了,拉住了慕晚,把她紧紧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阿月,你想想,我是许朝,我是许朝,我是阿朝呀!”许朝整个人几乎也快被这一幕击溃了心,他真的心要痛的要死了。
慕晚的脸上任然是悲伤的泪水,她使劲的挣脱掉了许朝的怀抱,还要再继续跳舞,她现在几乎听不到任何人唤她了。
全场的人几乎无一人不泪目的,他们都在试着叫醒慕晚,可是慕晚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在不停的跳着,跳着。
慕晚终于停了一下来,她扬起了满脸泪痕的小脸,试图强扬起一抹笑,可谁都看得出来那个笑是多么的勉强。
“妈妈,月月跳完了,你把爸爸的钢琴还给我好不好?”
慕晚竟然朝着是对面的空气在说话,也许一开始她就不是在对着呢个女人在说话,只是没有人发现而已。
“阿晚,”慕辰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来了,他,他竟然看到了自己妹妹这个样子,有人匿名打电话给他说“阿晚恢复了记忆。”他从公司急急的赶过来了,他没想到,噩梦终究还是来了。
“阿晚,阿晚,我的妹妹,妹妹。”慕辰跑了过去,他使劲的抱住了慕晚,他几乎嘴里颤抖的说出了那几个字。
“是哥哥呀,哥哥来了,阿晚不用怕的,哥哥,哥哥来带你回家了。”
“阿晚别怕,别怕,是哥哥呀,是哥哥,哥哥不会伤害你的,好不好,阿晚最听我的话来,跟哥哥说话好不好,阿晚不要不理哥哥呀!”慕辰颤抖着摸了摸妹妹的头发,极具温柔一句一字的在说着,他也没发现自己的话是发颤的。
“阿晚,听这个好不好,听听,你醒来好不好?”慕辰微抱住慕晚,从手机里放出了一段录音。
“月月,我的乖女儿,我的小溪月最聪明了,怎么了,是不是又惹妈妈生气了,我知道,是不是弹琴不会弹了,月月,爸爸教你弹好不好?我们一起弹,我的月月呐么聪明,一定能学会的。”
慕晚眼里闪过了一丝明亮“爸爸!是爸爸的声音。”
“妹妹,你好好看看我好不好,你爸爸在等着你,你不要沉溺在过去了好不好,哥哥,还有你的朋友会担心的。”慕辰摇了摇慕晚,使劲的唤着慕晚。
“哥,哥哥?”慕晚终于从过去醒来了,她脑子沉沉的看向她面前的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