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啊,又见面了。”洛红尘讪讪的笑了笑。
牧剑锋眉头微微一挑,“是啊,真巧。”
洛红尘被牧剑锋望的心里发慌,不断的给谢钰使眼色,谢钰专心致志的吃着关东煮,腮帮子塞得满满的。
“说吧,下午你们在干嘛?”
“没有,就是…随便逛逛。”
牧剑锋轻轻哼了一声,“还不说实话?小钰,你说。”
谢钰猛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刚想张嘴,被洛红尘干咳止住,也在那一刻收到了洛红尘的眼神,“真的没什么。”
“你要是说的话,今晚吃什么我请。”
“谢钰!”洛红尘心里暗道不妙,和谢钰认识了两周,她深谙谢钰的习性,美貌诚可贵,友谊价更高,若有美食吃,二者皆可抛。
谢钰听到牧剑锋的允诺后,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随即就倒竹筒一般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谢钰说的越多,洛红尘脸上的黑线就越多,这要是在女孩面前谈论,或许会得到共鸣,但是当着牧剑锋的面说出来,越说越羞耻。
“找到好看的了?”
牧剑锋微微前倾,一双黑色的眸子勾勒,洛红尘心发怵,连连摇头,“没有。”
“没有,那干嘛那么着急走?为什么不继续看下去,谁实话,不论是体院还是艺术学院,都是不错的选择。”
“洛洛!”肖千寻先前被洛红尘派遣出去买油炸,刚回来就看见这一幕。
洛红尘的身后便是柳树,退无可退,牧剑锋身材高大,穿着一席黑色风衣,带着鸭舌帽,他臂膀修长,撑在柳树上,脑袋微微以外,邪邪的扬了扬嘴角,正在和洛红尘说些什么。
“你谁啊!”
肖千寻冲了上去,推开他的手臂,将洛红尘拉到自己身后。牧剑锋冷笑,打量了一眼肖千寻,眸子再度一撇,“这位是,你的现男友。”
肖千寻和牧剑锋是见过的,在报名的那天有着一面之缘,后来因为军训,他是时间要比洛红尘繁忙,通常都是洛红尘训练结束后去找肖千寻,肖千寻也从未去过击剑馆。
肖千寻记得牧剑锋,作为大一新生,他和洛红尘进学校的第一天便遇到了这个所谓的击剑社社长,再加上后来洛红尘加入了击剑社,他便多关注了一些,校园里有击剑社的画报,因为明天的交流会和友谊赛,使牧剑锋的形象在他的眼前不断出现,以至于一眼就认出这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
但相比牧剑锋来说,肖千寻还是明大里不起眼的一只,牧剑锋作为击剑社社长,每天日理万机,早已把这个无名小卒彻底忘却。
“不…”听到牧剑锋说肖千寻是自己男友,洛红尘下意识是想反驳的,但是确被肖千寻直接打断,肖千寻将洛红尘护在后面,仰起头看着牧剑锋,将自己的声音沉下,冷冷道,“是!”
肖千寻一米七八,按理说在男生中应该不矮,但是站在牧剑锋面前依然像个小鸡仔一般,但是他护着洛红尘,又是另一种意味。
牧剑锋玩味的看着肖千寻,只是“啧啧啧”的赞叹道,“不错呀,还有人英雄救美。”
“没事的,千寻。”洛红尘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谢钰,走啦!”
谢钰“哦”了一声,小跑着来到了洛红尘身旁,冲牧剑锋举了举手中的关东煮,“晚上列份单子给你,记得报销。”
”快走啊。”
洛红尘叹了口气,拉着谢钰钻进人群之中,肖千寻跟了进去,忽然回头望了牧剑锋一眼,“离她远点,她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你不就是她男朋友么?”
“就算我不是,你也没机会。”
肖千寻不给牧剑锋反驳,牧剑锋被肖千寻这么一说,也是微微愣了一下,“有趣,真的有趣。”
弯月如勾,静静地挂在熟知梢头,繁星点点,才苍穹上熠熠闪烁,月辉星影与灯光掩映,清凉的风拂过,扫去夏日的热气,柳条拂过,满地的墨影随风而动,光怪陆离。
牧剑锋立在树下,孙笠几人姗姗来迟,看到的,是他阴郁的脸庞。
“我们没有迟到吧?”周驰小声问道。
他们本是一个宿舍的,趁着大一军训结束出来放风时,也迫不及待的来夜市猎奇。他们原来邀请了牧剑锋,只是牧剑锋向来不参加这些活动,所以他们也没有抱太多的希望,只是稍稍提了一下。
然而牧剑锋结了一个电话后,就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你干嘛去?”
“不是说去夜市吗,走啊。”
“你去?”
“为什么不去,我先走一步了。”
周驰一脸懵逼的望向孙笠,“怎么回事,中邪了?”
孙笠摇头,一旁还在床上的孙成耀突然探下头,“我知道我知道,他最近总往大一宿舍那边跑,你说,他该不会是恋爱了吧,也不知道哪个学妹那么倒霉,要是做了他女朋友,可不得冻死。”
“那是,天天对着一张冰山脸,想想都害怕。”周驰耸了耸肩膀,一脸生无可恋。孙笠直接打断,贫了贫嘴,“小心被他听到,没好果子吃。”
“老孙你和关系最好,他是不是谈恋爱了,说说嘛。”
“哎呀,别瞎想,那就是他表妹而已啦。”
周驰一脸惊讶,“呦,那我们击剑大神还是个妹控啊,你是不知道,现在他早锻炼一结束,就往女生宿舍宿舍跑,被我逮到好几次,还拒不承认。你知道我上次看她送什么吗,送泡面诶,还不止一次。”
“嘘,噤声!”
孙笠忽然道,这时牧剑锋推门而入,目光微寒的扫过他们,“怎么还不走?”
“你怎么回来了?”
牧剑锋没有回答,只是回自己位置上拿了皮夹子,又重新出门了。
“吓死我了。”
“你还说,今晚早点回来,明天还有比赛呢。”孙笠道,“赶紧下床,洗个头出门,你想顶着这个油头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下床。”孙成耀点了点头,却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