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那么旁若无人的亲昵靠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太容易引人遐想了,晁晓颜只仓促瞥了一眼,便慌乱的收回了视线,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说完全不介意是假的,可是,她好像并没有去介意的资格。虽然最近这几天,詹梓俞每天都会在她下班的时候,雷打不动的出现在便利店门口,但也仅此而已,她和这间包厢里的其他女生都一样,并不是那种可以去计较他是否和旁人有暧昧行为的身份。
以晁晓颜对詹梓俞的了解,如果只是普通朋友的话,他应该早就躲开那个女孩儿了,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可见那女孩儿的身份应该是特殊的,会不会是他的那个堂妹呢?由于只是匆匆一瞥,晁晓颜并没有看清楚那个女孩儿的长相,所以没办法确认自己的猜测。
唉!不管了,是或不是,都不许再想了,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晁晓颜暗暗命令自己不准再自寻烦恼。
见晁晓颜没来由的甩了甩头,马忆萱惊讶的看着她问:“你没事吧?”
晁晓颜后知后觉的愣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反问:“我能有什么事啊?”
马忆萱感觉好笑的揶揄了她一句:“没事你甩头干什么?局部蹦迪啊?”
晁晓颜这会儿情绪不高,懒得跟马忆萱斗嘴,只闷闷不乐的解释:“没有,脖子有点儿僵,活动活动。”
马忆萱又怎么会看不出晁晓颜的失神,了然的笑了一下,没再继续逗她,而是友好的问了句:“我去个厕所,你要不要一起?”
介于马忆萱前一刻对自己的调侃行为,让晁晓颜微微有些不爽,便赌气的拒绝了:“自己去吧!”
邀请被拒后,马忆萱独自起身离开了包厢。
晁晓颜这边刚落单,袁野便手拿两罐啤酒大咧咧的凑了过来,先打开了一罐,随手递给晁晓颜说:“哈,碍事的小马哥终于走了,来来,咱哥俩走一罐儿。”
晁晓颜很是不给面子的往后躲了躲:“不要,我不喝,你小心点,待会儿忆萱回来,见你趁她不在灌我酒,肯定该捶你了。”
见晁晓颜不仅无情的拒绝了自己,语气中甚至还带着威胁的意味,袁野不由委屈的抱怨起来:“不是吧晓颜,就一罐啤酒而已,你看我都给你打开了,咱俩认识那么久,你都还没跟我碰过杯呢。”
听完袁野的诉求,晁晓颜二话不说便接过啤酒,对着另一罐啤酒碰了一下,然后又把手里的啤酒递回到袁野手里说:“内,碰过了,你的遗憾我给你弥补上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尽管晁晓颜的态度已经表现的足够明确,袁野仍锲而不舍的问:“真的不喝吗?一罐喝不醉人的。”
“真不喝!”
“好吧,那我只有一个人解决喽,先说好,一会儿我要是喝高了,跟小马哥起了冲突,你可不许拉偏架喔。”
晁晓颜毫不迟疑的答应了:“嗯,我保证不拉她,最多陪着她一块儿扁你。”
袁野眼神哀怨的剜了晁晓颜一眼,泄愤似的仰头猛灌了自己几口,落在晁晓颜眼里,居然莫名的有点羡慕起来。因为她曾经答应过龚亦文,只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才可以沾酒。所以,她还从没有体会过这种大口喝酒的感觉,这一会儿竟突然有点想试试,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今天晚上的她,感觉有点烦躁,需要一点刺激的东西来驱散这点烦躁。于是,在袁野惊讶的目光中,晁晓颜突然夺走了他手中的另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学着他的样子,结结实实的灌了自己几大口,还别说,真的挺畅快的。
见晁晓颜那么爽快,袁野兴奋夸道:“可以啊晓颜。”
晁晓颜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对袁野称赞自己的回应,喘了口气后,再次仰脸喝了几口,如此反复了三四次,罐子便空了。
把空罐子放到面前的水酒桌上,晁晓颜才开始懊悔,她刚刚做了什么?曾经答应过某个人不乱喝酒的,而她刚刚的行为,让之前的承诺成了空话。回头要是被那一位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数落她呢,算起来,好像已经有些日子没联系他了。
晁晓颜心血来潮的拿出手机,抬头对袁野说:“待会儿忆萱回来,你跟她说我出去打个电话,打完就回来。”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包厢。
这个房间,拥挤的让她喘不过气。
出门寻了个安静的角落,晁晓颜拨出了龚亦文的号码,紧贴着手机的脸上带着恬静的笑意,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了龚亦文明显带有惊喜成分的叹气声:“唉……我还以为永远也等不到你主动打电话给我了呢。”
晁晓颜在这边不好意思的笑了:“夸张了啊,说得好像我多没良心似的。”
龚亦文见晁晓颜对他的控诉似乎颇有微词,便稍加调整了一下:“有是有,不过少了点罢了。”
晁晓颜不服气的反驳:“瞎说,我良心多着呢!”
龚亦文笑着附和:“嗯嗯,多着呢,多得我十根手指头都快数不下了。”
晁晓颜哪肯由着龚亦文一直损自己,不客气的反击道:“这么大了还用手指头数,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理科生吗?”
“没听过屈指可数么,再说了,我还没跟你确认,你是不是有事了才会想起我呢。”
晁晓颜本来想否认,想了想,也不是完全没事,便干脆主动承认了:“皇兄明察,确实有件小事,想跟你投案自首来着。”
晁晓颜一句投案自首,十足的勾起了龚亦文的好奇心:“投案自首?说吧,究竟背着我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我刚刚……喝了一罐啤酒。”
龚亦文下意识的问起:“跟谁?”
“袁野,他怂恿我喝的。”晁晓颜不厚道的把袁野推上了罪魁祸首的位置。
听说跟晁晓颜一起喝酒的是袁野,龚亦文的心情止不住的往下坠落,虽然明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大概不会有什么,还是会觉得很别扭、很难过,如何用力也遮掩不过去,只得失神的问出一句:“只有你们两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