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是他,姓关!
现场沸反盈天,灯光追随这上场的人而动着。
为了隐私,出场的人都会戴着面具。
生死擂不是每天都有,这个是要看有没有敢来挑战的。
而每次的生死擂都是座无虚席,自从新人王G的出现,这里更是一度之间变成了“风景区”,今晚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的。
陈燮不知道这新人王G是谁,从进入这里时就听到不少的人在提他,现在他一出来呼声又是很高。他问:“下面的两个,谁是G?”
白术作为这里的常驻客自然是知道G是谁的,他说:“左边戴着黑色面具那个。而右边那个,瘦不伶仃,戴着绿色面具那个叫,永远。”
陈燮啧啧了声,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瘦的一个人,竟然敢来这里和G叫嚣,而且在一群选拔中脱颖而出,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
“永远是个女孩啊?”陈燮满脸的诧异。
“嗯,你可不要小看她,人家女孩子也可猛的。”白术说道。
陈燮:“我没有小看她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她这么瘦,要是受了那些大块头一击,那岂不是骨头散架。”
琥珀插了进来,说道:“没看出来,你很会怜香惜玉。”
陈燮:“难道不是?”
琥珀:“这个问题你可就问龙………咳咳,问筠哥了。”
孟筠无比冷淡地说道:“别把问题甩给我。”
空气一度凝固。
芒硝:“比赛开始。”
琥珀和陈燮两人齐齐沉默。
台下,两人互相行了礼后便开始交手。
此次G的对手是个女孩,女孩看起来高瘦,但并不是弱不禁风的那种。
两人交手几个来回,刚开始实在是看不出谁的实力更加突出,只能用“旗鼓相当”两个字来形容。
G的实力是没什么质疑的,但女孩也不弱,两人都是用了劲,努力的往死里打。
但时间一长,永远的短板便露了出来。
现在,双方各受到不同的伤,只是,相对于G来说,永远受的伤要更重一些。
楼上的人见到永远这狼狈的样子,他们不忍的发出唏嘘声。
半个小时过去,永远已经是伤痕累累。
有的初次过来的,看到永远被G吊打成这个的样子,他们纷纷表示,感到心疼。
但感到心疼的同时,又感到很刺激,能在G的手下坚持半个小时,是个狠人了。
白术嘀咕着:“永远,可真是个意想不到的女孩。可惜了,碰上的人是——G.”
女孩倒在地,过了几秒,她又挣扎着站了起来,用手将嘴角边的血渍擦掉。
“永远……这比赛是必须要台上的一人死去才能结束?”陈燮问。
陈燮不清楚这里的规则。
孟筠:“不是,只要有一方肯投降,然后用钱买自己的命,这样比赛才会停止。但是,难。来这里的大多都是为了那丰厚的奖金来的,现在想让人停下来,让她花巨资买自己的命,那是比她战死擂台还要难。
据我所知,永远她是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赚快钱的,你想让她投降,那是不可能的事了。除非……”
陈燮嘴唇紧抿在一起,“除非什么?”
孟筠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白术补充后面的话。
他言简意赅的回着:“除非有人肯帮她。”
陈燮心里深处被什么东西给扯到,心里一颤,他问:“需要多少?”
“一千万。”
“一千万?”陈燮重复着。
他满脸的呆滞和愕然来回变换。
白术叹息着:“所以,很少有人会愿意花一千万去救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看来,永远凶多吉少。”
陈燮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钱,自己的钱在来M国这里就被老爷子给冻住了。
现在的他是爱莫能助。
台下,永远使尽浑身解数地反抗着,而后面G大多都是在守着,攻击她的很少。
永远一把拉住G的手,袖子往上面拉了上去,露出线条紧实的手臂。
G在推着永远,拉扯间,用手拉着G的衣服,领口微微一斜,露出精致的锁骨。
孟筠一直在楼上看着两人这僵持不下的比赛,就在G的衣服往上拉扯时,她在G的上肢手肘部见到一块类似于红色蝴蝶形状的图案。
孟筠忽然想起Jacob那里也有同样的胎记,结合他的体型,再和他的胎记……
孟筠唇角划过一抹笑。
是他了,那个装疯卖傻的人在扮猪吃老虎呢!
看来,哪些处心积虑,一心要争夺考斯特家族掌权人的人,怕是要重新洗牌了。
有趣!
孟筠看着陈燮满脸担忧模样,她说:“其实,还有第三条路。”
陈燮像是看到了希望,他穷追不舍地问道:“是什么?”
孟筠耐心地说道:“G认输。这里还有个规矩,就是,用积分兑换。这里每赢一场比赛都会有相应的积分。而每场的积分又会因为风险度而浮动。G所参与的比赛中,每一场都是高风险的,现在算算,他的积分是够的,如果他舍得将积分来换永远的命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孟筠很好奇,出生在考斯特的人,他能否会有怜悯之心。
考斯特家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是带着狼性的。
孟筠慵懒地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台下。
G是关的缩写,所以,你是姓关?
考斯特是以药业为主。
曹昱的老师也是姓关!
好巧!
白术:“我看G可不像是那样的人,看他下手毫不留情的样子,永远是不可能会站着出去了。而且,我来那么多次,就没见过G肯为一个人花积分的。”
琥珀:“我也挺好奇G会不会心软,愿意用自己的积分去救永远。”
陈燮头更大了,这怎么……也还是条死路?
孟筠:“我猜,女孩不会躺着出去。”
琥珀:“所以,你的意思是,G肯用积分了?我看是不可能,他要是肯用积分,我直接就跪在他面前喊他一声爷。”
孟筠放下翘起的二郎腿,看G那招招致命的招式就知道,他这人可不会对对手心慈手软。
孟筠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不会跪下喊他爷。”
琥珀笑道:“哈哈哈哈………你这……意思是说,女孩有可能会反击,将G打倒?”
孟筠站了起来,对着唇边划过一抹诡谲莫测的笑,“都不是。”
孟筠按了包间的一个按钮,此时,包厢里的小喇叭忽然传来杂声,伴随而来的又是人声。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孟筠回着:“一千万,我要见那个女孩。”
“好的,稍等。”
话音一落,擂台上的裁判摁着耳朵里的耳机,他愣了两秒,缓过来后,他跑了过去,终止了这场比赛。
座上宾客意犹未尽,他们吵吵嚷嚷着想继续看下去,这时,每个包厢内的广播全部响起:“抱歉,有客人买下永远,今日比赛到此结束。”
广播一停,骂骂咧咧的声音随之而来。
白术:“………”
琥珀:“………”
芒硝:“………”
三脸懵逼,这操作,没谁了!
特别是白术,他来了那么久,就从来没见过两方都是站着离开擂台的。
之前的那些都是半死不活的抬下去的,现在的永远………
只能说,幸运也是一种本事。
陈燮狐疑地看着孟筠:“不是,小孟筠,你哪来的钱?你从小到大积攒的红包也没那么多吧?”
孟筠眉头一挑,说道:“还真有。二爷给的。”
陈燮屏息凝视着孟筠,这也不是不可能。
白术,芒硝,琥珀心里默默地呵呵哒。
龙葵会缺这一千万?!
白术问:“二爷是谁?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芒硝搡着白术的肩膀,“你这还用问,都喊得那么亲昵了,除了妹夫还能是谁?”
琥珀“卧槽”了声,直接从座椅上蹦跳起来,像是座椅上藏了针似的。
“不是吧!筠哥,你早恋啊!还有,那个男人是谁,长得怎样?他真不是人,筠哥那么小就下手了。他要是在这里,看我不把他的腿打断。还有,你有有没有吃过亏,你要是吃过亏尽管和哥哥们说,我们给你撑腰找场子。”琥珀一惊一乍的,这反应太像是家里人知道早恋的反应了,一时间说话无章。
他看向陈燮,眯着眼,问:“不会是你吧?”
琥珀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看得陈燮发怵。
他唇角抽搐着,说道:“我承认,我是长得好看,但……压我的还另有他人。”
芒硝:“出息了,竟用男朋友的钱买女孩的命,就不怕人家到时候找上门去,赖上他?”
孟筠莞尔一笑,虔诚地说道:“给二爷集福。”
集福消灾!
她又说:“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当然,我也信二爷,他不会是那种扛不住诱惑的人。”
芒硝感到一阵酸感遍布全身,传到四肢百骸中,他转过身,手搭在琥珀身上,说道:“我特么的嘴贱啊!干嘛要多嘴!”
琥珀:“羡慕这个词,我说倦了。”
陈燮:“筠哥,你能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吗?”
白术咬牙道:“有机会我一定要看这男人是谁,竟让魔女变成这样。”
而默默守在旁边的郑惬本来是还气守孟筠的,但现在看到她这般为二爷着想,他也只好将心里的不快放下。
和郑惬一同站在一旁的黑衣人们表示,这狗命不要也罢。
**
擂台上已经空空如也,就连来观赛的人也相继离场。
孟筠因为救了永远,她现在要过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里不能有第二人跟过去,所以,只有孟筠过去了。
郑惬自然是不放心孟筠的,她要是出了事,那二爷肯定会怪罪自己。
他誓死也跟去,可拳馆的人哪里能让人坏了规矩。
郑惬不依不饶,坚持的跟去,“不行,保护孟筠小姐是我的职责,我必须跟去。”
工作人A在这里工作多年,对待这样的场面自然是老练的,要说服一个郑惬那是绰绰有余的:
“不行,你不能过去。你要是是担心她安危的话,大可放心,这里是不会容忍其他人放肆的。”
郑惬并没听进去,仍然坚持不懈。
孟筠:“你先在这等。”
郑惬像是霜打的茄子,不再多说什么。
孟筠跟随工作人员过去,中途又拿了一具面具给孟筠戴上。
走到目的地,永远已经在那里,她脸上的面具还没摘下来,身上的伤靠近看了更加的触目惊心。
衣服上少部分的血已经干涸。
纵然永远身上伤痕累累,但她仍旧在强撑着,面对孟筠的出手相助更是不屑,甚至是觉得,是孟筠妨碍了她。
当然,永远那张臭脸孟筠是没看到的,但从她说话的语气中能听出。
拳馆经理:“永远,你踩了狗屎运,碰到贵人,救了你一命。”
永远:“不是我求她救我的,既然是她乐意救的,根本没有道谢的必要。”
经理:“她要是不救你,你能有命站着?”
永远:“我不拼到最后一刻,你们怎么知道我不行。”
永远说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孟筠,指责着说道:“这一切都是怪你,没事装什么大善人。”
孟筠低低地笑了声,虽然之前也有长她这样逞强好胜过,但这句话可不怎么喜欢听。
孟筠十分镇定,淡然说道:“我知道你不屑,你可以不用谢我,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孟筠都这样说了,永远也不再多说什么。
孟筠服了款后转身就走,而永远过了两分钟后才从里面走去。
永远在别人都看不到地方才肯露出痛苦的表情,她捂着那只快要被弄折的右手,长长地哼吟了一声。
这时,G突然找过来,他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永远只看到G身上的伤似乎不重,可以生龙活虎的。
一想到这,永远就不服气。
她佯装得十分坚强、轻松的样子。
“救你的人呢?”G说道。
永远朝G出手,冷道:“再来,决一胜负吧。”
G完美的躲开,他说:“装也装得像些,这软绵绵的拳头能伤到我?”
说完,G便不再理会她,转身就离开。
永远冷哼了声,输了吗?
“她刚走。”永远看着G消失的背影,她很是不甘地说道。
G离开后,他并没有去追救永远的那人。
比赛停止后,他往楼上扫了一圈,在二楼最佳观赏位置处看到了个背对着台下的背影。
这个背影很熟悉,像是某个人的。
但又不确定,看到的只有上半身,实在很难确定。
下了擂台,听说她来了这边,于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目的是想确认那人是不是她。
但现在这个结果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