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花,别客气
只听见侯砚书说了一句。
“有钱人。”
这个回答让萧瑾修给跪了,她回答的好像也没错。
“算了。”萧瑾修捂着疼痛的脸,“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你,我等陆柒夕过来把你接走。”
话音刚落,陆柒夕就过来了,她看见萧瑾修委屈地坐在医院的椅子上面,侯砚书盛气凌人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像是大灰狼和小白兔。
“没事吧?”陆柒夕问。
萧瑾修看见陆柒夕就像是看见亲人,“陆柒夕,你终于来了,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没事吗?”
侯砚书瞥了他一眼,“弱。”
萧瑾修一听,“你说谁弱?”
士可杀不可辱!
侯砚书扫了一眼萧瑾修,“你。”
萧瑾修想要质问侯砚书,想到刚才那一拳,好像确实他很弱,竟然能被人一拳打到医院里面。
“算了,我不和你计较,我要回去了。”萧瑾修感觉到头疼,“还要想怎么跟于睿解释。”
侯砚书在萧瑾修准备离开的时候,拦在他的面前,“站住。”
“你干什么啊?姑奶奶!”
总算知道什么人最可怕,站在你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你把他们家祖坟掀起来,然后她要找你决斗的那种人。
面无表情的侯砚书让萧瑾修感觉到心里面发凉,这种害怕的感觉从脚趾蔓延到全身,“咱们两个人的事,到此为止,OK?”
侯砚书拿出一张黑卡,直接塞给萧瑾修,“我不想就这么到此为止,我也想不到怎么补偿你,所以我的卡你随便花。”
萧瑾修看着手里面的卡,一时间石化了。
他这是被女人包养了吗?
陆柒夕也震惊到了。
她拉起侯砚书就对萧瑾修说,“你先收下,随便花,别客气。”
之后,就带着侯砚书离开了。
留下萧瑾修一个人在原地,看着手里面的黑卡发呆,傅桓路过的时候,就注意到萧瑾修手里面的黑卡。
“不错啊。”傅桓那双眼眸里面透漏出来意味深长地笑容,让萧瑾修感觉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萧瑾修一句话也解释不清楚,他现在一说话就觉得自己的五官在扭曲,像是被人按住一样疼。
“黑卡?这什么人?”
萧瑾修还在对侯砚书的身份感到好奇。
全球限量发行的卡,可不是谁都可以弄到,这个女人可以随随便便把卡给他,说明身份一定不简单。
陆柒夕带着侯砚书出医院,她看着眼前的侯砚书,“你怎么可以给他黑卡?”
这不是在践踏萧瑾修的尊严吗?
侯砚书挑眉,“我打了他,就当作是医药费。”
陆柒夕啧啧道:“我还不知道你竟然有钱到这种地步,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来我们公司上班,直接在家躺着岂不是更好?”
“不想。”侯砚书说,“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
就算有安排,也被侯砚书这么一闹给忘记了,陆柒夕看着车水马龙的世界迷茫了。
她问侯砚书,“想不想去轻云山庄看看?”
“就是你说的刺绣的地方?”
侯砚书之前听陆柒夕提过一嘴。
“没想到你还能记住。”
这么久过去了,也难为侯砚书能记住它是做什么的。
“去那儿干什么?”侯砚书问。
陆柒夕说,“绣婚书。”
最近几天都在准备结婚的事情,正巧现在闲下来,就先去轻云山庄绣婚书。
婚书按道理来说请别人绣才是最好,只不过陆柒夕想要自己来。
“走吧。”侯砚书转动着车钥匙。
陆柒夕按住侯砚书的手,“我来开车,等我。”
“好吧。”
陆柒夕一个人去地下车库里面开车,她从地下车库离开后,就到医院门口接侯砚书,她看着站在外面一脸茫然的侯砚书,感觉她现在需要找到一件事情让自己忙起来。
以前在国外,她总是一连几个月没有消息,现在回到国内,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侯砚书不缺钱,她只是想找一件事让自己忙碌起来,就和以前的生活节奏一样。
轻云山庄
陆柒夕把车停在车库里面,她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侯砚书正看着山庄的牌匾发呆,上面的文字,是著名书法家所提。
“在想什么?”陆柒夕拍了拍她的肩膀。
侯砚书摇了摇头,“没什么。”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是侯砚书,是你自己。”
陆柒夕带着侯砚书走进轻云山庄里面,山庄里面的人正在上课,有的人还正在打扫卫生,一般是新来的学生。
宋管家看见陆柒夕过来的时候,就恭敬地带着她去办公室里面,最后说,“老板,如果有事,可以找我。”
“嗯。”
办公室里面放着陆柒夕让宋管家准备的材料,她让侯砚书坐在她的对面。
“要不要学?”陆柒夕问。
侯砚书看着眼前的针和线,“我自己看看,说不定会弄明白。”
“好。”侯砚书聪明,说不定一会儿就会了。
陆柒夕在旁边拿起金丝线,一针一线绣着自己的婚书,她一边绣着,侯砚书一边念。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一针一线穿梭在红布之上,只见陆柒夕的眉目中,多了一些温柔,手持绣针的时候,让人回想起曾经在这个山庄的主人。
侯砚书也坐在绣布之前,拿起手中的针,在布上面一针一线绣着,虽然有些不熟悉,但好在聪明,基本上能看得出来,绣的是一朵牡丹花。
手里面拿着绣针,院里传来古筝的声音,让侯砚书的心也变得静下来,她的脑海里面浮现出过往种种。
那些她一个人度过的日子,她在黑暗之中独行,一个代号,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代号,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也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哪儿,这就是曾经的她。
古筝的声音让侯砚书的心静下来了。
她落针,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