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合作
时翊琛和安琪儿即将结婚的消息不胫而走,江小冉听说之后,心中替沈迟欢抱不平。
身为闺蜜,江小冉无法坐视不理,当即找到时翊琛。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和安家联姻?”江小冉瘦弱的双肩因为愤怒微微颤抖着,一节玉指直指时翊琛的鼻尖,“迟欢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抛弃她?”
两人身份悬殊,时翊琛一句话便能叫人将她赶出去。但面对江小冉的愤怒,他低着头默不作声,任由她把怒火倾泻在自己身上。
“你怎么不说话,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江小冉不肯罢休,继续说道,“那就别去管什么联姻了,快去和小欢解释清楚。”
深深的叹息一声,时翊琛打量了江小冉一眼,声音中透露着些许无奈,“我也不想这样,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好。”
“这是什么意思?”
江小冉身子一僵,咄咄逼人的手指无意识的放了下来。
“如果我不和安家联姻,我家里人是不会放过她的,医院发生爆炸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时翊琛的话让江小冉长大了瞳孔,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是说,爆炸是你们时家做的?”
时翊琛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江小冉的猜想。
江小冉低下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在医院中,时家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制造出一起爆炸事件,那他们真想对沈迟欢出手简直易如反掌。
以一己之力去对抗时家,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安家,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至此,连江小冉也不知道该如何了。她不想沈迟欢伤心,但更不能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目送着江小冉离开,时翊琛用手抵住额头,轻揉了几下。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时翊琛握着手机的手悬在半空中。打来的人是沈迟欢,想不到,她还会主动打给自己。
“什么事?”平淡的三个字,却像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踉跄了两步,跌坐在沙发上,只把这份无助展现给自己。
“我想和你当面谈一谈。”
沈迟欢的声音不含喜悲,明明是熟悉的声音,却让时翊琛感觉到陌生。
“好。”
话音刚落,通话便被结束掉了。时翊琛放下手机,握在一起的双手撑住额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一间幽静的咖啡馆中,时翊琛和沈迟欢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开口打破平静。在沈迟欢身边,关梓彤用力的握着她的一只手,像是在替她打气。
沈迟欢阖上双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到喉头仿佛要裂开才缓缓吐出。她重新张开眼睛,神情变得坚定起来。
“你还爱我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提问,时翊琛呆了一下,然后用力一点头。
“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这也是为了你好,和安家联姻,是我无法违背的宿命,当然或许还有其他出路。”
时翊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两人对视相望。
“有爱便够了。”
沈迟欢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松,脸上的笑意灿烂。
她就知道时翊琛不会这么轻易接受家族的安排。
“你们两个?”倒是旁边的江小冉看着两人的对视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望着两人。
这种志在必得的眼神是什么鬼?
“好了好了,接下来就由我来解释吧。”关梓彤一边拍着手掌,一边歪着头,冲江小冉嫣然一笑,“别管什么宿命了,那只不过是人们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不过我和迟欢的打算,翊琛你应该早就猜到了吧。”
“猜到一部分,”时翊琛一脸轻松,“准确说是预料到了,当你和迟欢一起出现的时候,说吧,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时翊琛喝了一口咖啡,拱着手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他早就知道关梓彤不可能坐视不管。
“你可以和我父亲合作,我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就等着你点头了。”关梓彤翘着嘴角,补充道,“当然,合作的是正经生意,你放心好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虽然早就猜到了关梓彤会帮忙,可时翊琛还是想不明白,这样的合作可不是可以按照私人感情决定的。
“你误会了,我才没打算帮你。”关梓彤扭过头,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沈迟欢白皙的脸庞,“我只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朋友因为你而伤心罢了。”
收起了警惕,时翊琛身体坐正,看来关泽对自己这个女儿还真是宠爱,“知道了,我跟你父亲合作。”
时翊琛虽然心中抵触关泽,但为了沈迟欢,他愿意放下心中的芥蒂。
这也是他唯一可以赌的机会。
“这么说,你不和安琪儿结婚了?”
沈迟欢双眼放光,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时翊琛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点了点头。和安家联姻本就是迫于无奈,既然已经有了对策,自然不会再坚持。
“等这件事解决,我们就结婚吧。”
面对时翊琛突如其来的求婚,沈迟欢没有同上次一样拒绝,没有一丝的犹豫,红着脸用力的点了点头。
时隔许久,时翊琛再一次送沈迟欢回了家。依依不舍的告别后,她满脸幸福的打开了家门。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我可很久没见你笑过了。”
张吟诧异的看着沈迟欢,自从听说了时翊琛要娶安琪儿,沈迟欢便一直愁眉不展。
沈迟欢没打算隐瞒,马上牵住张吟的手,向她分享着自己的幸福。
“我马上就要和时翊琛结婚了。对了,应该提前准备好婚纱才是。”
说着,沈迟欢一边哼着歌,一边去书架上挑出一本婚纱大全,兴致勃勃的翻阅起来。
“小欢,我有话要跟你说。”张吟伸手将她拉到一旁,一脸严肃的说道,“你考虑清楚,对于艺人来说结婚可是头等大事,说不定会让你的演艺生涯大大缩短甚至提前结束。”
沈迟欢抬起一只手,打算了她的话,“不必说了,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无论怎样我都要和他结婚。”